“人命官司?”陳慶東驚訝的問道,“趙經理,到底是什麼情況?”
“唉!”趙平安歎道,“陳鎮長,是這麼回事,我的石場裏有個爆破員還沒有把爆破證考下來就直接上崗了。其實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全國那麼多礦場,沒有爆破證的爆破員多了去了,一般也沒人管。但是這一次是該著我倒黴,也該著這小子命背,他碰上了一個啞炮,二十幾分鍾了都沒響,他心急的上去查看,結果剛走到那兒,炮響了,這小子被炸了個粉碎!”
“草!這可是大事啊!趙經理你可真夠背的!”陳慶東感歎道。
然後,陳慶東又想起來,前兩天跟別人一塊喝酒的時候,倒是聽人提起過這件事,說是金山鎮被炸死了一個人,不過陳慶東當時已經喝的醉意朦朧了,所以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沒有把這件事跟趙平安聯係起來。
第二天就醒之後,這件事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現在聽趙平安又提起這件事,陳慶東才又想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趙平安鬱悶的說道,“本來我是想賠錢了事,但是這小子的家人卻獅子大開口,一口氣就給我要五十萬!媽的,當初簽協議的時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如果出了事,一條命賠十萬!現在真的出了事了,這家子人簡直沒有一點道德,把簽了的協議當成了屁股紙了!”
“趙經理,那你怎麼做的?賠不賠?”
“我肯定是不賠!要是賠了,那我不就成了冤大頭嗎!而且,陳鎮長,你是不知道,這裏麵水深著呢!他們這家人給我要錢也是受村幹部指示的,目的也不隻是想要錢,還想把我趕出金山鎮,不讓我在這兒開石場!”
陳慶東納悶道:“趙經理,你開石場的時候沒跟當地的幹部搞好關係嗎?”
“怎麼沒搞好關係?要不然,我也開不了石場啊!隻是這幫子人的心太黑,簡直是跟他們沒法處!唉,陳鎮長,當初要是能在你們那兒開石場就好嘍!”趙平安惋惜的說道,“他媽的金山鎮的人忒排外,也忒野性,我一個外鄉人真是沒法在這兒幹了!”
陳慶東心想,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頭,本來我還想找你呢,看來這次你又要反過來找我了。
趙平安這時候又說道:“陳鎮長,金山鎮的人忒他媽的壞,我要是不賠錢,他們就要去告我雇傭沒有爆破證的人員爆破,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正到處找人抹茬呢。陳鎮長,你有這方麵的熟人嗎,也幫我找找!”
陳慶東說道:“行,趙經理,我幫你問問。不過我品著這裏麵的意思,就算是你把這件事擺平了,但要是你以後繼續待在雙山鎮開石場,恐怕還是會大小麻煩不斷啊。”
“是啊,陳鎮長,你是明白人,一下就看出來問題的關鍵了,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啊!我這次真的是服了金山鎮的人了!”趙平安憤怒的說道。
然後又問道:“陳鎮長,你看我,光顧著給你倒苦水了,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吧?”
“說來也巧了,我找你也是為了石場的事。”陳慶東說道。
“哦?”
“嗬嗬,趙經理,電話裏也說不清楚,今天有沒有時間,咱們見麵聊一聊?”
趙平安已經知道了柳林縣最近要大興交通的事情,他本來還想著自己的這個石場真是開對了時候,憑著這次修路的機會,肯定能大大的賺上一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又出了這麼一檔子窩心的事!
現在,聽了陳慶東的話,趙平安敏銳的感覺到,陳慶東要跟自己談石場的事,肯定是跟修路的事情有關!
難道,陳慶東又準備在雙山鎮開石場了?
如果能跟陳慶東合夥在雙山鎮開個石場,肯定就沒有金山鎮的這些麻煩事了!
這是趙平安目前最關心的事情,他立刻就毫不猶豫的說道:“有時間啊!陳鎮長,今天晚上行嗎?你說在哪兒見麵?”
陳慶東說道:“那就在臨水苑農家樂吧。你最近這麼心煩,正好去那兒釣釣魚,散散心。”
“行!陳鎮長,那就定在臨水苑農家樂,我提前去定好房間等著你!”趙平安說道,“對了,陳鎮長,還用把高局長請過來嗎?”
陳慶東道:“算了,今天就不叫高局長了,也不叫其他人了,就咱們兩個,好好聊聊。”
趙平安更加斷定陳慶東是要跟他合夥開石場了,馬上應道:“行,陳鎮長,那咱們晚上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