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很快就找到了吳金海,給他提了找獵手的事。
吳金海聽到陳慶要找獵手的時候,也很好奇,笑道:“慶東,要說以前的話,咱們這兒還真有個好獵手,就是我們村的王援朝。王援朝以前當過兵,後來退伍回來以後,就經常扛一把獵槍去老林子裏打獵,沒怎麼空過手,還經常能逮到野豬、麅子等大物件,至於野雞、野兔、野鳥之類的小東西,更是不在話下。”
“這個王康美不僅槍法一流,他更絕的是挖坑、下套子的能力,那簡直是一絕啊!像那些野豬啊、麅子啊之類的大物件,大多數都是他下套子拿下的。他煎的野豬肉片,同樣也是一絕!當年我們兩個經常一塊喝酒呢,現在我想起來他的手藝,還留口水。”
陳慶東沒想到雙山鎮還有這樣的強人,心裏十分高興!聽吳金海的意思,那個王援朝跟吳金海應該是同齡人,現在應該是五十歲上下的年紀,也不算大,關鍵是他的經驗豐富,如果他願意出馬當這個向導,另外再給他搭配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肯定就是綽綽有餘了。
“金海叔,這個援朝大叔現在在哪呢?”
“援朝就住村東頭的河邊上。唉,說起來,援朝這個人也挺可憐,他年輕的時候娶過一個老婆,在他當兵的時候,他老婆得了感冒,卻沒有去治療,而是硬撐著,還在大熱天的去地裏打農藥,結果導致了中暑,昏倒在了棉花地裏,農藥撒了一身,中暑加中毒。那時候的棉花都已經長得高的很了,他家的地塊又大,援朝他媳婦暈倒在了地中間,被棉花擋住了,過了一天,還有人發現了她,結果她那時候已經死透了。”
說到這兒,吳金海不禁十分惋惜的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道:“援朝在部隊裏接到這個信之後,就立刻趕回來家,把他媳婦給埋了,那以後不久,他就退伍回來了。援朝這個人性格很孤僻,也不喜歡跟人打交道,平時就種種地,沒事的時候就去打打獵。我跟援朝是小學同學,還算是能聊得上來,所以他每次打到了什麼好東西,還會喊我喝喝酒,跟別人,他是一概不相往來。”
“援朝的媳婦死了以後,他後來也一直沒有再續弦,一輩子就這麼孤苦伶仃的過來了。後來還因為意氣用事,犯了點事,蹲了幾年監獄。後來放出來以後,差不多十六七年前吧,他在縣城汽車站撿了一個孩子,是個棄嬰,是個男孩,據說大家發現那個男孩的時候,那個男孩看起來病怏怏的,快要不行了,也沒人敢抱。援朝看見之後,就把他給抱走啦,給帶他去縣醫院住院看病,花了不少錢,但是後來也確實看好了。現在他撿來的那個小子也長成大小夥子了,還長得人高馬大的,十分精神!有了這個撿來的孩子,援朝也算是有了個養老送終的人。”
聽完吳金海對王援朝的描述,陳慶東對這個頗有些傳奇色彩的王援朝十分的敬仰,這不但是一個打獵的高手,還是一個在人格上也挺讓人欽佩的老人啊!
“金海叔,咱們現在就去援朝叔家一趟怎麼樣?”陳慶東提議道。
“行啊!咱們現在就去!”吳金海爽快的說道,“說起來,我也有一陣子沒見過援朝了,還挺想他的!你等著,我去屋裏提兩瓶好酒給他帶著,援朝平時沒什麼愛好,就是愛抽煙,愛喝酒!”
陳慶東勸阻道:“金海叔,你別去提了,我去路上的代銷點買點煙酒。你這次是去幫我辦事,怎麼還能從你家提酒?”
吳金海瞪了一眼陳慶東,嗔道:“你小子,跟我還客氣什麼!要是再這麼跟我客氣,我可不帶你去找援朝了,你自己去找他。不過,我覺得要是沒有我領著,以援朝那古怪的脾氣,他願不願意跟你聊還不一定!”
陳慶東笑道:“金海叔,你可別生氣,那從你家拿酒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吳金海笑道,然後又解釋一般的說道,“慶東,雖然你是副鎮長,我是村支書,在級別上來說,我是你的下屬,不過,我可是把你當成我的子侄來看待的。到了我這兒,你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一客氣,那可就見外了!”
陳慶東笑道:“金海叔,剛才是我不對,其實我也不是跟你客氣,在我心裏,我也是把你當成我親叔來看待的!”
吳金海高興的說道:“嗬嗬,慶東,你等一下,我馬上就過來!”
吳金海去了屋裏之後,很快就拎著兩瓶劍南春和一條芙蓉王走了出來,說道:“援朝當時是在四川當的兵,他最喜歡喝的酒就是劍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