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頓飯,主要是王援朝和吳金海聊以前的往事,陳慶東和王放則都坐在一邊安安靜靜的聽,不怎麼插嘴,不過,他們的酒倒是沒有少喝,兩瓶劍南春喝完之後,王援朝又讓王放拎出來一壇子他自釀的高粱酒。
吳金海聽到王援朝讓王放去提高粱酒的時候,連連勸他不要拿這種酒了,但是王放還是聽他爸爸的話,把酒壇子拎了出來。
王放把酒壇子拿出來以後,還對陳慶東神秘的笑了一下,說道:“哥,給你嚐嚐俺爸自己釀的酒,比什麼茅台、五糧液還要厲害!一般情況下,我爸自己都不舍得喝。”
王援朝家喝酒的杯子,是那種喝茶用的玻璃杯,一杯子倒滿,至少有四兩酒。
已經半斤劍南春下肚的王援朝顯然也是上來了興致,對王放說道:“都滿上,一人都來一杯!酒逢知己千杯少!金海,咱們今天高興,必須多喝一點,人生能有幾回醉,對不對?”
吳金海喝過王援朝的這種酒,知道這種酒烈性極高,度數在六十五度左右,而且釀造的時候還加了點其他的東西,十分厲害!如果是酒量一般的人,別說在喝了半斤劍南春的基礎上再喝這種酒,就算是什麼都沒喝,就單單喝這一杯高粱酒,就得醉的稀裏嘩啦!
其實吳金海的酒量其實還算是可以,但畢竟也是年齡大了,而且肚子裏還已經有了半斤劍南春墊底,這可也是五十多度的高度酒啊!
吳金海別說再喝一杯高粱酒了,哪怕是再喝半杯,恐怕也撐不住了,連忙護住了杯子,說道:“援朝,我可是不行了!我今天就這麼多酒了,再喝就走不成了!”
王援朝說道:“那怕啥,要是喝醉了就不走了,在這裏睡一覺不也是一樣?”
吳金海開玩笑道:“你嫂子要是知道我敢夜不歸宿,等我回去以後,她還不得拿把斧頭劈了我!”
王援朝道:“那就讓王放把你背回去!王放,給你吳伯倒酒!”
吳金海還是強行捂住酒杯,拒絕道:“不行!不行!我今天是說什麼也不能再喝了!要不然這樣,你再跟慶東喝一杯好了!援朝,你是不知道,慶東可是好酒量,就咱們雙山鎮年輕一代的後生中,我覺得沒有人喝酒能喝的過慶東!”
陳慶東連忙苦笑道:“金海叔,你可是把我誇大了!”
吳金海隻想著讓自己趕緊脫離酒海,也顧不得照顧陳慶東了,又說道:“我這可不是亂誇,慶東你的酒量,可是咱們鎮上都知道的。援朝以前年輕的時候,酒量也是沒人能比,現在酒量大點了,但是酒量還沒有落下。要不然你們兩個喝一杯!大不了醉上一場!”
本來性格十分沉穩淡定的王援朝,此時在酒精的刺激下,似乎是把本已經壓抑在骨子裏的豪放任俠之氣以及爭強好勝的英雄之氣又重新釋放了出來,他對陳慶東笑道:“慶東,沒想到你的酒量這麼好,要不然咱們兩個喝一杯?”
陳慶東自從上一次跟胡廟鎮鎮長方斌一塊喝酒,喝的太多,導致第二天整整難受了一天之後,他就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那麼多酒了,而且從那以後,他也確實沒有再喝醉過。
本來,他今天也不想喝多,隻是想跟王援朝喝兩杯,加深加深感情,然後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給他提那件事。
但是,在王援朝對他說了這句話以後,他似乎也是被王援朝的豪氣所感染,同樣有些不甘示弱,不願意在酒量上輸給一個老頭子,腦子一熱,便也說道:“行!援朝叔,我敬佩你是個老英雄,今天就陪你喝一杯你自釀的高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