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和許薇今天的談性都很高,兩人一邊在老林子裏散步,一邊聊起來各種話題,從佛教到文學,又到西方的戲劇,然後又聊到了電影史……
陳慶東大學就是讀的中文係,他們聊得這些內容,正好都是他的老本行,所以談吐起來自然不落外行,而讓陳慶東比較吃驚的是,許薇竟然也是十分博學,對於中國的近代文學、西方的戲劇發展等等都有非常深刻的見解,顯然也不是外行!
陳慶東心想,莫不是許薇也是中文係畢業的吧!
許薇同樣也對陳慶東的表現有些震驚,她本來隻認為陳慶東是個行動力很強的年輕人,卻沒有想到陳慶東對文學知識也這麼豐富。
經過兩人這麼一番對共同愛好的話題的交談,在心裏麵,他們都覺得跟對方之間的關係又近了一層,他們原本是朋友,現在卻頗有些知音的感覺了。
不過,在得知陳慶東是淮大文學係的畢業生之後,許薇就釋然了,還頗有些自嘲的說道:“沒想到啊,慶東,原來你是淮大中文係的畢業生,怪不得對這些話題都能信手拈來,我倒是有些班門弄斧了。”
陳慶東笑道:“薇姐,你不會也是中文係畢業的吧?我覺得你的文學素養和對一些問題的見解,可是比我這個專業的中文生還要理解深刻啊。”
“你少來了!”許薇頗有些高興的說道,“我不是中文係畢業的,不過我的專業倒是也跟文學係沾的邊,我大學主修的是德語。”
“德語……”陳慶東說道,“厲害!”
同時,陳慶東又想到,許薇的表妹許圓圓好像是法語非常專業,而這個許薇又是讀的德語,這一家子人還真是有歐洲文化情結啊!
不過,從這一點,陳慶東似乎也想到了,在半個多世紀以前,那個火紅的年代,許薇的祖輩中應該出了不少從歐洲留學歸來的人才。就像許圓圓就曾經告訴過他,她爺爺在法國生活過多年。
想到許圓圓,陳慶東突然覺得自己還真的挺有些想念許圓圓了,說起來,跟許圓圓也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麵了,而自己能認識趙長斌和許薇,還是多虧了許圓圓在其中的牽線搭橋。
“對了,薇姐,圓圓現在幹嘛呢?”陳慶東問道。
“圓圓?她現在在法國呢,裏昂。”
“圓圓在法國裏昂呢?”
“是啊?”
“她在那兒讀書?”
“沒有,算是旅遊吧,好像也做點工作。”
“哦。”
許薇看了一眼陳慶東,調侃道:“怎麼了?怎麼一副這麼激動的樣子,是不是你喜歡上我們家圓圓了?”
陳慶東苦笑道:“薇姐,你可真會開玩笑。圓圓是我朋友,我是關心一下她的近況。”
許薇還欲再調侃陳慶東兩句,突然前麵不遠處似乎又傳來了一聲模糊的叫聲,而且聽起來有些驚恐的樣子,跟趙長斌剛才獵到野兔的那種興奮叫聲顯然是不一樣的。
陳慶東心裏一驚,心想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許薇也皺了下眉頭,嘟囔道:“怎麼回事,又亂喊亂叫的!”
陳慶東道:“薇姐,咱們去看看吧,別出了什麼事!”
“嗯,好,過去看看!”許薇說道。
這個時候,遠處又傳來一聲大叫,這次他們聽的十分清楚了,好像是梁修文的聲音,而且聲音頗為淒慘!
“薇姐,那邊,快走!”陳慶東說完便朝著叫聲傳來的方向搶先衝了過去!
許薇也緊跟其後的跟了過去!
陳慶東從樹林和藤蔓中穿過,大約兩分鍾後,終於看到了梁修文!
梁修文後背緊緊貼著一顆大樹,左手握著手機,右手緊緊拿著他那把價格昂貴的複合弓!
在梁修文的對麵四五米出,一頭全身黑毛的野豬正怒視著梁修文一動不動!它的兩根凶狠的獠牙正對著梁修文,它的脊背微微弓著,似乎隨時都能對梁修文進行致命一擊,用獠牙把梁修文刺穿!
隻不過,它或許是忌憚梁修文手中握著的那把造型誇張的複合弓,所以才猶豫不決,隻是虎視眈眈的注視著梁修文,並沒有直接發起進攻!
在梁修文頭頂的一根樹杈上,他帶來的那個女孩子正坐在上麵,左手緊緊的抱著一根樹枝,右手拿著電話,一臉焦急無比的樣子!
梁修文滿臉煞白,汗水已經遍布他俊美的麵容,一邊死死的盯著那頭跟他對峙的野豬,一邊對著水上的女孩子破口罵到:“操你媽的!趕緊打電話!”
女孩子聲音顫抖的說道:“修文,我打了,沒有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