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是鹿俊欽派馬三炮來暗殺他的以後,陳慶東沉默下來,他皺著眉頭仔細思考著該怎麼利用這件事來實現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陳慶東明顯的感覺到,自從縣裏的意識混亂風波之後,徐明磊和鹿光明之間的關係就變得更加微妙了。以前陳慶東剛去木雕廠上任的時候,他是能感覺到徐明磊對鹿光明是非常有意見的,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徐明磊卻鹿光明的態度卻好像是來了個非常大的轉變。
在經過一番思考之後,陳慶東決定還是得先把這件事向徐明磊做個彙報,得到了徐明磊的指示之後,才能有下一步的動作。
拿定了主意之後,陳慶東便走到了王放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去那邊打個電話,你注意著他們點。”
王放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東哥!”
陳慶東走出去幾十米,確定他說話的聲音不會被馬三炮等人聽見之後,才撥通了蔡誌明的電話。
陳慶東自認為跟徐明磊的關係還沒有達到可以在這麼晚的時間直接通電話的程度,所以便按照規矩,先給蔡誌明打了電話。
“明哥,你好,我是慶東。”電話接通之後,陳慶東立刻說道。
“慶東啊,怎麼這麼晚打來了電話?”蔡誌明顯得很詫異,畢竟現在已經快要十一點鍾了。
“明哥,你現在跟徐書記在一塊嗎?”陳慶東單刀直入的問道。
蔡誌明卻並不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你這麼晚要找徐書記?什麼事啊?”
今晚發生的事情,陳慶東隻能跟徐明磊一個人彙報,除此之外,不能跟任何人說,哪怕是蔡誌明也不行,陳慶東便說道:“不好意思,明哥,我這兒發生了一件非常緊急的事,我必須立刻向徐書記彙報!”
蔡誌明自從上次收了陳慶東的一塊價格不菲的翡翠吊墜之後,他跟陳慶東的關係就變得非常親密,後來還在一塊喝了幾次茶,而且蔡誌明跟在徐明磊身邊這麼久,也是個懂規矩的人,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能瞎打聽,便不再追問什麼事,卻提醒道:“慶東,我可得給你說清楚,今天徐書記在龍灣參加了一個招待會,晚上喝了點酒,這會已經在房間裏睡著了。你讓我去找他,可以,但是你必須得有非常重要的事才行,徐書記可是最煩他睡著以後被吵醒的,尤其是喝酒以後!要是不是那種非得今天晚上彙報的工作,我勸你還是明天一早再給徐書記彙報,明天早上,徐書記睡醒以後,心情也會好得多。”
陳慶東知道蔡誌明是一番好意,但還是堅持說道:“明哥,這件事非常非常重要!等不到明天早上了,要不然就恐怕夜長夢多!”
蔡誌明聽陳慶東這麼說,便不再多言,道:“那好,慶東,我現在就去找徐書記,你稍等!”
陳慶東一直拿著手機等在那裏,幾分鍾後,電話裏終於傳來了徐明磊那種慣常的不疾不徐的聲音:“慶東,什麼事?”
陳慶東知道這個時候彙報工作必須要言簡意賅、長話短說,便提前組織好了語言,說道:“徐書記,我今天晚上遭到別人暗殺了,是鹿書記的兒子鹿俊欽派來的!”
“什麼?!”徐明磊的聲音立刻提高了一個八度!
陳慶東甚至都能聯想到本來坐在床上的徐明磊聽到自己這句話以後,肯定是立刻像彈簧一樣跳了起來!
徐明磊畢竟是個老於世故的人,在驚詫之後,馬上又問道:“慶東,你怎麼樣,有沒有危險?受傷沒有?”
“我沒事,謝謝徐書記關心!”陳慶東沉聲說道,“那夥人已經被我們製服了!”
“嗯,沒受傷就好!”徐明磊道,然後才緊張的問道,“慶東,你怎麼知道這夥人是鹿俊欽派來的?”
從這一個細節上,陳慶東又深感徐明磊的馭下之術真是厲害,他明明最關係的是後麵這個問題,但是他還是要想表示了對自己的關心再問出來。
“徐書記,領頭的一個人已經招了,他說是鹿俊欽派他們來的。”
“你確定嗎?”
“確定!”
徐明磊那邊便沉默起來,過了大約二三十秒後,徐明磊才說道:“你現在在哪兒?”
“縣城南郊小劉村西邊的公路上,距離小劉村大約有一公裏。”
“那些暗殺你的人都被控製住了?”
“對!”
“這件事都有什麼人知道了?”
“除了我和我的司機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了。”陳慶東說道,“我知道是鹿俊欽來派人殺我之後,就第一時間向您做了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