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慶東,給你說個天大的好消息!”歐陽明提高了一度聲音說道,“我剛看到了縣裏的任免文件,你馬上就要去陳橋鎮擔任黨委書記了!恭喜啊,慶東!”
陳慶東的手裏也有這一份任免文件,是昨天晚上他請蔡誌明吃飯的時候,蔡誌明給他帶過來的。
不過,聽了歐陽明這番報喜的話,陳慶東還是假裝非常驚訝的說道:“是嗎?歐陽局長,謝謝!謝謝!我還不知道文件已經發下來了呢!”
“文件已經下來了,我手裏正拿著呢!”歐陽明笑道,“不過,慶東,這次你可有點不地道啊!這麼大的事,你也不提前給我透漏個消息,不管怎麼說,在文件沒出來之前,我還算是你的上司的嘛!哈哈……”
陳慶東連忙說道:“歐陽局長,這次的事怪我!不瞞你說,前段時間,徐書記確實是把我叫過去跟我談了談這件事,不過徐書記也沒有給說什麼確切的消息,這段時間以來,徐書記也一直沒有再給我說過這事,我心裏也打鼓啊,覺得這事得黃了呢!所以我可也不敢在外麵亂說話呢,要是吹了牛,到時候卻成不了,這可就丟死人了!”
歐陽明笑道:“我剛才隻是開個玩笑,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能在外麵亂說了!不管怎麼樣,慶東,你可是從咱們國資局走出去的鄉鎮一把手,我非常為你驕傲啊!”
“謝謝歐陽局長的理解!”陳慶東笑道。
“嗬嗬,理解是肯定的!”歐陽明道,“慶東,你今天有沒有時間?要是有時間的話,就來一趟國資局吧,我把文件給你,另外,我也得擺桌酒席,帶著咱們國資局的班子給你賀賀才行啊!”
陳慶東雖然沒在國資局上過班,但畢竟算是從國資局出去的,所以他現在從國資局離開,國資局的人給他擺桌酒慶賀慶賀,就是曆來的規矩,而且這桌酒對陳慶東來說也非常重要,別的酒他可以不喝,但是這桌酒他必須得去喝。
既然出來混,就一定要遵守規矩,這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陳慶東便道:“歐陽局長,我一會就過去!國資局是我的娘家嘛!這桌酒我必須要喝啊!”
歐陽明滿意的說道:“慶東,你這麼想可就對了!那行,我今天就一直在單位待著,哪兒都不去了,就專門等你!你看你什麼時間有空了,就直接到我辦公室來找我!”
陳慶東笑道:“歐陽局長,你給我這麼高的待遇,我可是受寵若驚了啊!那行,歐陽局長,我一會就去你那兒!說實話,徐書記讓我去陳橋鎮,我心裏可是一點底都沒有,正想去找歐陽書記取取經呢!”
“行,慶東,那我等你!”
“好的,一會見,歐陽局長!”
“好!好!”歐陽明連聲說道。
陳慶東才剛剛掛上電話,緊接著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高坤的。
高坤跟陳慶東的關係十分親密,所以一上來就叫道:“慶東,你小子可真是不夠義氣啊!這麼大的事,也不提前給大哥說一聲!不行,你必須得好好擺一桌才行!”
陳慶東笑道:“這有什麼問題!能請到高局吃飯,我榮幸之至啊!”
高坤笑道:“你小子別轉移話題!慶東,你這次可真是一鳴驚人了!說實話,我可真是沒敢想,你竟然要去陳橋鎮做書記了!慶東,你知不知道,陳橋鎮書記的位子空出來之後,有多少人都擠破了頭要去那兒呢!這些人可大都是咱們柳林縣官場的名人,要從資曆上來說,你根本就排不上號啊!老實交代,你小子到底是使了什麼神通妙計,竟然把這麼大一個金磚攬到你懷裏去了?”
陳慶東心情很好,翹起了二郎腿,跟高坤胡扯道:“高局,你真想知道原因?”
“當然了!”高坤叫道。
“嗬嗬,既然高局問了,那我就實話實說吧!要是別人問我,關係不到,我是肯定不會給他說的!”先做了個鋪墊,陳慶東才接著說道,“其實是這麼回事,前段時間我出去轉了一圈,有一天恰巧來到了一個荒山,心血來潮就爬了上去,結果在荒山上麵還發現了一個小破廟,廟裏還住著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道士。我跟這個老道士聊了幾句之後,感覺很投緣,就跟老道士問起了前程的事。老道士卻什麼都不說了,隻是拿出他的拂塵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就讓我下山去了!結果,還別說,縣裏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