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東的話音剛落,一個人便推開了門,手裏還拎著一個挺大的酒壇子,一邊走進來一邊笑道:“是誰要擠兌我呢?”
陳慶東知道這個走進來的人就是他未來的搭檔,陳橋鎮鎮長吳振山了!
這還是陳慶東第一次見到吳振山,便認真打量起來。
吳振山看起來三十六七歲的年紀,一張國字臉,臉色微黑,眼睛不算太大,但是兩道劍眉看起來十分有威嚴!他留著一個簡單的小平頭,身高一米七左右,但是身體挺結實,並沒有鄉鎮幹部常有的大肚子。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衣,外麵套了一件黑色的夾克外套,下麵是一條黑色西褲和一雙黑色皮鞋,中間紮著一條軍用腰帶,裸露出來的左手腕上還帶著一塊剛鏈的手表!
吳振山的這幅打扮,簡直就是一個鄉鎮幹部的標準打扮!
從吳振山的長相和他的這幅打扮來看,陳慶東感覺到,這絕對是一個很有手腕,也很有能力的人!
雖然他現在入主陳橋鎮的情況跟他幾個月前入主雙山木雕廠的情況有些相似之處,但是從第一印象,他就感覺到,吳振山和郭少強絕對不是一類人,確切的說,坐井觀天的郭少強跟吳振山絕對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劉文東道:“振山,你這是幹什麼去了?還當東道主呢,把我們晾在這兒這麼久,你說今天怎麼辦吧!”
吳振山連忙道歉道:“對不住!對不住大家!今天確實是特殊情況,我來晚了,絕對認罰!你們一會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絕對沒有二話!”
吳振山雖然跟劉文東說著話,但是眼睛卻看向了陳慶東,對著陳慶東微笑了一下,把酒壇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之後,便快步向陳慶東走了過去。
陳慶東也連忙站了起來,對吳振山迎了過去。
距離陳慶東還有四五米,吳振山就對陳慶東伸出了雙手,笑道:“這應該就是陳書記吧!”
陳慶東跟吳振山把手握到了一起,笑道:“你好吳鎮長,我是陳慶東。”
吳振山握著陳慶東的手上下晃了幾下,說道:“陳書記,真是對不住!今天第一次請你吃飯,結果我就來晚了!我剛才說了,今天我認罰!隻要陳書記你說句話,怎麼罰我,我都沒有二話!”
陳慶東笑道:“吳鎮長言重了!快坐,快坐吧!”
吳振山在陳慶東麵前表現的十分謙恭的樣子,連聲說著“好,好”,才坐在了一個下首的位置。
高坤打趣道:“振山,你今天做東呢,怎麼不坐在東道的位子?該不會你今天想逃單吧?”
吳振山苦笑道:“高局,你可就不要埋汰我了!今天這兒沒有外人,咱們就隨便坐,不拘泥什麼位置了!陳書記,你沒什麼意見吧?”
陳慶東笑道:“我沒什麼意見。”
劉萬東道:“振山,你可別轉移話題!剛才你可說了,今天怎麼罰你都行,一會喝起酒來,你可不能變卦啊!”
吳振山笑道:“今天絕對不變卦!”
張雲剛這時候為吳振山解圍道:“文東,你別老是要罰振山啊,首先你得問問他為什麼來晚了,這壇子裏裝的又是什麼才行啊!”
劉文東便說道:“對,振山,你今天到底是幹嘛去了?這壇子裏裝的應該是酒吧?”
吳振山又對陳慶東微笑了一下,才說道:“對,這壇子裏裝的是酒,但這可不是一般的酒啊。”
“不是一般的酒?什麼意思?”劉文東道,“難道這是窖藏了多少年的好酒?”
“你別說,還真是。”吳振山道。
高坤聞言站了起來,走到酒壇子旁邊打量了一番,問道:“振山,這壇子酒該不會是咱們老魏縣長的酒吧?”
吳振山立刻對高坤舉起了一根大拇指,讚歎道:“還是高局有眼光啊!高局,你以前喝過這酒?”
高坤驚訝的說道:“真的是老魏縣長的酒啊!這酒這麼牛逼,我當然是沒有喝過!不過,這酒的大名我肯定知道啊!”
劉文東也好奇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酒壇子旁邊,說道:“我也早就聽說過這酒,就是一直沒有機會喝一口!聽說老魏縣長的這酒已經很少了,平常人想喝他的酒可不容易!振山,你是用了什麼法子,怎麼弄來這麼多酒?這一壇子,怎麼說也得有二斤吧?”
高坤拍了拍酒壇子,讚歎道:“振山,連老魏縣長的酒你都能弄來,真是可以啊!”
吳振山笑道:“嗬嗬,你們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以我的級別,哪怕是去求老魏縣長,他也不一定給我!其實,這壇子酒是老魏縣長送給我家老爺子的,當時一共給了六壇,就是這種小壇子。這些年,我家老爺子喝了四壇子,還剩下兩壇子。本來,我已經準備好了茅台,準備款待陳書記和各位的。不過,傍晚張書記給我打了電話之後,說把張書記約到了之後,我又覺得喝茅台有點不太夠,所以就趕緊回了趟我老爺子家,軟磨硬泡的給他要來了這壇子酒。這一會,路上又有點不太好走,耽誤了些時間,所以來晚了,還希望大家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