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一行人來到北苑飯店的時候,楊安華已經等在飯店門口了,而且吳振山和呂長鬆,以及呂世靜都等在那兒了。
其實,剛才在車上,陳慶東就已經知道他們幾個今晚也要來一塊吃飯的事了,因為楚衛紅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全部在飯店裏了。
陳慶東一下車,吳振山他們就全都圍了上來。
吳振山笑道:“陳書記,聽說老楊今天晚上要請你喝酒,我們幾個就過來跟著蹭杯酒喝了。”
陳慶東笑道:“好嘛,我正愁著不夠熱鬧呢!”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一個三十出頭的精壯漢子滿臉堆笑的說道:“歡迎你以後經常來我們飯店吃飯。”
陳慶東打量了一下這個膚色黝黑的精壯漢子,笑道:“你就是北苑飯店的老板?”
“對!對!我就是這家飯店的老板,我叫房大群!”精壯漢子連聲說道,“陳書記,歡迎你以後常來這兒吃飯,我一定竭誠為你服務!”
大家都笑了起來。
吳振山開玩笑道:“大群,你最近可以啊,說話水平提高了不少!”
房大群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吳鎮長,你可別笑話我了。”
吳振山笑道:“我這可不是笑話你,是在誇你呢!你小子真是聽不出來好賴話啊。”然後又對陳慶東說道:“陳書記,大群是科班出身的廚師,他的手藝在咱們鎮首屈一指,尤其是那幾個拿手菜,就算是跟縣城的那幾個大飯店比,我覺得也不比人家做的差。”
陳慶東笑道:“不用吃就能看的出來,要是房老板的手藝不好,怎麼能蓋得起這麼漂亮一棟大樓?”
大家不由得都扭過頭看了看北苑飯店這座漂亮的三層樓,又都笑了起來。
吳振山道:“還是陳書記的眼光厲害,簡直是一語中的啊!”
呂世靜這時候說道:“這兒還挺涼,咱們進去再聊吧,別再凍感冒了,現在可是感冒的高發期啊!”
於是,在大家的簇擁下,陳慶東便走進了北苑飯店,上了二樓最豪華的一個大包間。
進入包間之後,陳慶東看到這個包間裝修的確實非常不錯,跟縣城裏幾個出名的大酒店包間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在主位上坐下以後,陳慶東對跟著進來的房大群說道:“房老板,你這房間裝修的可以啊,很上檔次,不錯!”
房大群說道:“陳書記,其實我們飯店也就隻有兩個包間裝修的這麼好,專門用來接待貴客的。這兩年,咱們陳橋發展的不錯,經常有領導過來視察工作,所以我才專門裝修了這麼兩個房間,也算是給咱們陳橋長長麵子,嗬嗬……”
陳慶東笑道:“這也不錯,既達到了目的,又節省了成本。”
房大群道:“陳書記,吳鎮長,那你們先坐著,我去後廚掌勺,菜都已經準備好了,馬上下鍋,很快就好!今天晚上,陳書記你們好好吃,好好喝,一切都算我的!”
這一下,楊安華不依了,說道:“大群,你這可不行!陳書記今天是我請來的,當然是我請客,你不能跟我搶!”
房大群道:“老楊,你就謙虛一回,這次讓我請!”
楊安華搖頭道:“別的都能謙虛,這次可不能謙虛!”
房大群道:“你這個老楊,陳書記今天第一次到我這兒來吃飯,我請客當然是天經地義的!”
楊安華叫道:“什麼天經地義的,你真是淨說歪理!今天陳書記是我請來的,就得我請吃飯,誰要是再跟我搶,我可要跟他急啊!”
吳振山見房大群還欲再說什麼,便擔心他們糾纏不清,一番好意卻惹得陳慶東心煩,便說道:“老楊,大群,你們兩個也別爭了,今天是老楊把陳書記請來吃飯的,那就讓老楊請!你下次再請,機會還不多得是?”
陳慶東也笑道:“對,大群,你今天就不要跟老楊爭了,你的飯店這麼上檔次,我以後還能少來了嗎?”
聽陳慶東和吳振山都這麼說了,房大群便不再跟楊安華爭,說道:“行!既然陳書記和吳鎮長都這麼說了,那我今天就讓老楊一回,不跟他爭了!不過陳書記你可說好了,以後得經常來啊!”
陳慶東笑道:“行,我以後一定經常過來。”
楊安華道:“你這個房大群,說你滿嘴歪理,你還真是滿嘴歪理了!分明今天是你跟我爭,還反過來說是我跟你爭!”
“好!好!老楊你別生氣,是我跟你爭,是我跟你爭,行了吧,嘿嘿……陳書記,吳鎮長,那你們都先稍等一會,馬上就上菜!”房大群笑著出了房間。
大家又笑了起來。
陳慶東心裏也挺舒服,看著楊安華和房大群兩個人為了誰請自己吃飯,都要爭論大半天,陳慶東盡管並不是一個膚淺的人,但是他心裏還是感到了一種權力帶來的特殊快感。
呂長鬆拿出來一個大約五斤裝的酒壇子,上麵糊著一張大紅紙,上書“白湖”兩個字,古色古香的,挺有特色。
呂長鬆說道:“陳書記,咱們今天就喝喝咱們的本地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