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記,一會白湖酒廠的柳泉兵向你彙報工作,主要還是談談白湖酒廠的問題,他昨天已經約好了。”楚衛紅道。
“嗯,這事我記得。等一會他來了,你就讓他直接過來吧。”陳慶東道。
“昨天快下班的時候,陳鎮長也問了問你今天的時間安排,她可能一會也要過來跟你彙報彙報工作。”楚衛紅道。
“陳鎮長?她想彙報什麼工作?”
“她沒說,我也不太清楚。”
“哦,這事我知道了。”陳慶東道,“你一會去給陳鎮長說一聲,讓她得空了過來就行了。”
“好,陳書記,那我們就先出去了。”楚衛紅道。
“陳書記,那我們先出去了。”楊玉琴也站起來說道。
“好,去吧。”陳慶東點頭道。
過了沒幾分鍾,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吧。”陳慶東說道。
柳泉兵便推開門走了進來,對著陳慶東露出一個略顯拘謹的笑容,說道:“你好,陳書記。”
“哦,柳廠長啊,進來坐。”陳慶東和氣的說道,然後還親自給柳泉兵倒了一杯水。
陳慶東這個給下屬倒水的小策略屢試不爽,柳泉兵很激動的接過來這杯水,連聲說:“謝謝!謝謝!謝謝陳書記!”
“抽煙嗎?”陳慶東又問道。
“不,不抽……”柳泉兵捧著茶說道。
“不抽煙是好事啊,有益於身體健康。我本來也想戒煙的,但是有時候工作上的事情太麻煩,太費心,要是不抽煙,這腦子就不好使,也想不出來一個好的堅決辦法,所以這煙也就老是戒不了。”陳慶東一邊說著話,一邊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看起來十分老成的樣子。
“是,是,陳書記工作繁忙,不過平時也要多注意注意身體。”柳泉兵還是那副頗為拘謹的樣子。
陳慶東這已經是第二次跟柳泉兵接觸了,知道這是個老實人,也不怎麼會說什麼場麵話,不過這個人的品格倒是還可以。
前段時間,白湖酒廠的職工們鬧事,另外一個副廠長張玉磊被抓起來揍了一頓,然後才關了起來。而柳泉兵雖然也被職工們關了起來,但是他卻沒有挨揍,職工們對他也挺客氣。
後來,張玉磊等人都被查出來了問題,移交給了司法機關追究其法律責任,但是柳泉兵卻什麼問題都沒有查出來,在安撫酒廠職工的時候,柳泉兵也出了不少力。
由此可見,這個柳泉兵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陳慶東吐了口煙圈,對柳泉兵微微一笑,道:“柳廠長,白湖酒廠最近怎麼樣了?”
柳泉兵尷尬的說道:“陳書記,前段時間白湖酒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作為主持工作的副廠長脫不了幹係!本來我應該承擔責任的,但是……”
陳慶東擺了擺手,說道:“柳廠長,前段時間你們酒廠鬧事,是因為幾個中飽私囊的碩鼠造成的,現在他們都已經移交了司法機關。你也被調查了,最後沒有查出來你有什麼事,你在酒廠的名聲也還行,這可以說明你還是一個黨性很強,有著堅定立場的同誌,我還是願意信任你的。”
柳泉兵激動的說道:“陳書記,感謝你對我的信任!”
“嗯,這事都已經過去了,告一段落了,咱們就不提了,你隻要自己能在心裏記住,並且引以為戒就行了。”陳慶東說道,“與其往前看,不如往後看,柳廠長,你覺得白湖酒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以後該怎麼走?”
說到了這個話題,柳泉兵輕輕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才說道:“白湖酒廠這一兩年來都是老樣子,甚至是越來越困難了。本來,白湖酒在咱們柳林本地還能占據一定的市場份額,但是隨著外地白酒的湧入,白湖酒的市場就被壓縮的越來越小。現在,也就在咱們陳橋,白湖酒的市場占有份額還行,縣城,以及其他的鄉鎮,白湖酒都打不開局麵了。我們廠裏生產的酒銷售不出去,廠子裏就沒錢,沒錢就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改善這種局麵。職工們現在也是人心惶惶,天天就盯著工資能不能按時發放,酒廠的死活,他們都已經不放在心上了,那些有門路的都走了,沒有出路的有生怕酒廠倒閉之後他們沒有了生活來源……白湖酒廠就這樣陷入了惡性循環,情況是越來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