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田欣又說道:“慶東,其實我給你說的這麼多,都是從客觀因素來說的,實際上,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因素,雖然這一點因素看起來不是那麼重要,但實際上卻會起到最關鍵的作用。”
“哦?哪一點?”
“我們局長,謝明洲。”
陳慶東立刻就明白了田欣的意思,不由得漏出一抹笑容,田欣說的真是太對了。
田欣卻擔心陳慶東不懂,又解釋道:“慶東,這麼給你說吧,現在我們單位就是謝局長一個人說了算,到時候開局務會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隻要謝局長拍板說把錢批給你,那其他人肯定就沒什麼意見,如果謝局長說不行,那其他人再說行也沒用。我剛才說的這些,最多就是增加一些籌碼而已。”
陳慶東點點頭,笑道:“嗯,欣欣,我明白。從你這兒了解了情況之後,下一步,我就去跟你們謝局長套交情,嗬嗬……”
“需要我幫你找找我們謝局長嗎?”田欣問道。
“欣欣,這個不用了。而且,你最好不要跟謝局長提這件事,免得讓她多想,反而不好。”陳慶東道。
“嗯,那好吧,我聽你的,如果你需要我做什麼,就隻管說。”
“嗬嗬,行!”
“對了,還有一點,你讓陳橋中學把申請盡早提交上來,越早越好。”
“好,我回去就安排這件事。”
陳慶東又端起了酒杯,道:“欣欣,咱們這種老朋友,本來我覺得就不需要說太客氣的話了,不過,說真的,我很感謝!所以,就敬你一杯,一切都在酒裏了!”
田欣也端起了杯子,甜甜一笑,道:“好吧,我接受了。”
陳慶東和田欣今晚聊得非常開心,一瓶紅酒喝完之後,他們兩個都感覺還有些意猶未盡,然後陳慶東便又要了一瓶紅酒,田欣也沒有阻止。
結果,他們把第二瓶紅酒也喝掉大半瓶之後,陳慶東感覺田欣已經醉意很明顯,開始主動要酒喝了,便果斷的把剩下的那小半瓶酒藏了起來,結賬之後,扶著腳步已經有些踉蹌的田欣離開了餐廳。
陳慶東的酒量很好,這半瓶多紅酒還不至於讓他喝醉,隻不過在酒精的刺激下,他感到很興奮!尤其是懷中還摟著一個麵容緋紅、動人心魄的大美女田欣,陳慶東饒是定力極強,小腹中還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團邪火,身體也燥熱無比。
陳慶東今天是開著綠野地產公司的那輛普桑來的,而田欣卻是騎自行車過來的。
田欣今天喝了這麼多酒,陳慶東自然不放心再讓她騎自行車回去,於是把讓波西米亞西餐廳的服務員先把田欣的自行車寄存在這兒,然後把田欣扶上了普桑的副駕駛。
汽車緩緩發動起來之後,陳慶東問道:“欣欣,你現在去哪?喝了這些酒,回家沒事吧?”
田欣輕輕搖了搖頭,道:“先不回家。”
“那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你帶著我隨便轉一轉吧?”
“好吧。”陳慶東便開著車,沿著街道慢慢的行駛起來。
由於柳林隻是個內陸的落後小縣城,人們的夜生活本來就不豐富,尤其現在還是寒冷的冬天,夜生活結束的就更快了。
晚上九點半鍾左右,街上就已經十分冷清了。
不知道是由於喝了不少紅酒的緣故,還是車廂內的暖氣開的太足的緣故,亦或者是小腹中的那團熱火燃燒的太盛,陳慶東感覺身體一陣陣的出汗,於是便打開了一些窗戶,冰涼的寒風吹進來之後,陳慶東感覺自己冷靜了許多。
“慶東,能放個音樂聽嗎?”田欣這時候說道。
“額,好。”陳慶東便去找磁帶,結果車裏的幾盤磁帶竟然全都是單田芳老師的評書錄音。
陳慶東苦笑著放下磁帶,說道:“咱們聽收音機吧,我找個音樂電台。”
在兩千年出頭,音樂電台還非常流行,曾經陪伴著無數的人度過了一個個或熱鬧、或孤獨、或快樂、或難過的夜晚。
陳慶東打開收音機後,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音樂電台,一個非常深情的女聲傳了出來:“在我們一生當中,並不可能隻愛一個人,但往往有一個人讓你笑得最甜,讓你痛得最深,往往有一處美麗的傷口,成為你身體上不能愈合的一部分!因為陌生,所以勇敢,因為距離,所以美麗。下麵,請聽由盧冠廷和岑寧兒共同演唱的這首《一生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