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哥,我怎麼敢坑你呢,我心裏就是這麼想的啊!”陳慶東笑道。
“行了,行了,你還是別忽悠我了。”高坤道,“不過,慶東,你這個忙我還真是不太好幫啊!”
“哦?咋回事?”陳慶東雖然這麼問,但其實已經大約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慶東,實話給你說吧,前段時間,我剛剛和雲剛一起跟謝明洲一塊吃了頓飯,雲剛的目的跟你一樣,也是想從教育局要筆錢,翻蓋雙山中心小學。教育局的情況我也有所了解,他們確實還有一筆錢,不過其中一部分已經算是被一中給預定了,剩下的還有兩百萬左右,但是雲剛想要的錢就有三百萬!所以啊慶東,我沒法出麵去找謝明洲說這件事啊,要不然雲剛知道了,可不太好看。”高坤為難的說道。
陳慶東苦笑道:“原來是這樣啊!要是早知道張書記也在爭取這筆資金,我就不摻和了。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能跟我的老領導競爭啊!不過,我已經在我們鎮開黨委擴大會說了這件事,也讓學校準備好材料向教育局打報告了,現在是箭在弦上,撤也不好撤了,這可真是頭疼!”
高坤道:“慶東,既然你都已經安排下去了,撤是肯定沒法撤了,你才剛去陳橋不久,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要是說了話不算數,那你的威嚴可要大大降低了,所以你還是得接著爭取。至於雲剛那邊,你也不用考慮那麼多,你們兩個都是鎮委書記,當然都得把當地的發展放在第一位。雲剛就算是知道了你想跟他爭這筆錢,他肯定也不會怪你的,都是為了工作嘛!不過,我就不能替你出麵約謝明洲說這件事了,而且我給你說的這些,你可不能讓雲剛知道。工作就是工作,私情就是私情,可不能混在一起。”
“那是!那是!大哥這一點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陳慶東連聲說道,“不過,我跟謝明洲什麼交情都沒有,本來想通過你跟他聯絡聯絡呢,但是現在你不能出麵了,張書記那裏,我更是不用提了,其他有分量的領導我也不認識幾個,實在不知道該找誰給我牽線搭橋了啊!”
高坤笑道:“慶東,你這是進入一個思想誤區了,誰說一定要找個有分量的領導才能幫你牽線搭橋?”
“大哥,你的意思是?”
“嗬嗬,慶東,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滿世界的找這個替你牽線搭橋的人,因為在你們鎮就有一個很合適的人選!她雖然級別不高,但是論對謝明洲的影響力,可是一點都不差。”
陳慶東沒想到自己鎮上還有這樣的人物,便非常好奇的問道:“大哥,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嗬嗬,就是你們鎮的副鎮長,陳露!”高坤笑道。
“陳露?!”
“對啊!”
陳慶東非常驚奇,又問道:“大哥,到底怎麼回事啊?陳露跟謝明洲有親戚?”
高坤調侃道:“慶東,看樣子你對你的下屬了解還不夠啊!要是別的下屬你了解不夠也就算了,連這麼漂亮的女下屬都了解不夠,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陳慶東笑道:“大哥,你可就不要調侃我了,人家陳露可是結了婚的少婦,我要是對她了解的深了,那還真是要犯錯誤了!”
“哈哈,你說的對!”高坤高聲笑了起來,“陳露現在是老張的兒媳婦,我還是別開她的玩笑了,要不然讓老張知道了,恐怕他可饒不了我。”
“大哥,陳露跟謝明洲到底什麼關係啊?”
“嗬嗬,陳露跟謝明洲的關係,還真是有點複雜。”
陳慶東詫異的問道:“他們關係複雜?不會是……”
高坤打斷他的話,說道:“慶東,你別打岔,聽我說啊!這事應該有個三四年了吧,那時候謝明洲還在城關鎮幹鎮長,陳露也在陳橋鎮工作,是婦女主任。有一天晚上,謝明洲出去喝酒,喝多了之後又自己開車回來,結果出了車禍,把車開到了樹上,一棵海碗口那麼粗的法國梧桐都被他的車給撞斷了!當然,他的車頭也直接被撞費了,他也被卡在了車裏,肋骨斷了好幾根,右腿骨折了,傷的很重。”
“那天正好也是個冬天,天上還下了雪,路很滑,而且又是十一點多了,還是在郊外,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了,謝明洲就那麼卡在車裏動也動不了,又受了傷,想求救都沒有辦法,要是在那兒擱幾個小時都沒有人救他,那麼他凍也得凍死!據說謝明洲在那兒躺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他自己都感覺快不行了的時候,陳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從那兒經過了,然後謝明洲就被陳露給救了一命。所以說,陳露對謝明洲是有救命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