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慶東到縣裏向徐明磊、應宗傑兩大領導彙報工作的當天晚上,呂世靜、張仲德、呂長鬆、石濤等人又在一起聚會。
隻不過,相比於他們以前聚會時候的淡定,今天晚上,他們卻一個個顯得有些慌張,而且都挺憤怒!
在這些人裏麵,呂世靜顯得尤為憤怒!
呂世靜掃視了一圈眾人,語氣嚴厲的說道:“你們實話實話,到底是誰給陳慶東寫了這封恐嚇信!”
其他人都一個個的抽著煙,沉默不語,臉色都很難看。
過了一會,呂長鬆才說道:“呂主任,剛才咱們已經說過這個問題了,應該不是咱們的人給陳慶東寫的這封恐嚇信。”
“那會是誰寫的!”呂世靜立刻反問道。
呂長鬆心裏也很煩,見呂世靜這個態度,語氣也很衝的說道:“誰寫的,誰寫的,反正又不是我寫的,我怎麼知道是誰寫的!”
呂世靜仗著是老資格,向來在他們這些人裏麵作威作福慣了,從來沒有人敢當麵頂撞他,現在見呂長鬆竟然敢挑戰他的權威,氣的脖子上都露出了青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呂長鬆說道:“我看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你指使的!”
呂長鬆當然不甘心被潑髒水,也一怒之下,站了起來,針鋒相對的叫道:“你憑什麼說是我指使的!有證據你就拿出來,沒有證據的話就別亂誣陷人!”
呂世靜的臉色漲得通紅,還想再說什麼,旁邊的張仲德開口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吵什麼?既然出了事,咱們想辦法應對就行了。要是咱們先內部亂了,那就什麼都不用做了,等著被人趕出局就行了。長鬆,你注意著你的態度,怎麼能跟呂主任吵呢?”
石濤也站了起來,一邊拉著呂長鬆坐下來,一邊勸道:“長鬆,你就少說兩句。”
呂長鬆便臉色不好看的坐了下來,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呂世靜也不想跟呂長鬆吵,便也趁機借坡下驢,但是為了維護麵子,他還是說道:“我看有些人就是沒有明白這封匿名信的害處有多大,才會有精力跟我爭這個,而不是好好想想怎麼解決問題!”
呂長鬆不再搭理他,點起了一根煙,悶著頭抽起來。
呂世靜發了一陣瘋,跟呂長鬆吵了這兩句之後,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在房間裏坐著的這些人裏麵,呂世靜認為隻有張仲德最有腦子,也是最值得自己商量問題的人,便不再搭理其他人,扭過頭對張仲德說道:“仲德,現在出了這封匿名恐嚇信的事,咱們可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雖然這封信可能不是咱們這裏麵的人指示別人寫的,但是吳振山跟咱們關係不怎麼樣,也知道點咱們的底細,保不齊他會在陳慶東那裏搬動是非,硬是誣陷咱們寫的這封信!這要是把陳慶東惹怒了,你想咱們還能有好嗎?”
張仲德卻顯得非常冷靜,道:“呂主任,你擔心的很有道理,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咱們擔心這些也沒用了,還是想想怎麼應對的好。”
呂世靜攤了一下手,道:“我也是在想怎麼應對呀!今天上午,我還專門去了一趟陳慶東的辦公室,給他解釋這件事呢!但是我看陳慶東的意思,好像根本就不相信我啊!媽的,我看肯定是吳振山那個混蛋在陳慶東麵前煽風點火了!”
呂世靜又道:“仲德,你說該怎麼辦好?要不要再去向陳慶東好好解釋解釋?”
張仲德暗自冷笑一聲,心想呂世靜真是不知道是太老了,還是太蠢了,現在隻會想出來這些沒一點用,甚至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辦法了!
但是,在表麵上,張仲德還是不動聲色的淡淡說道:“呂主任,我覺得咱們去向陳慶東解釋這個事根本就沒有什麼用,如果說得多了,還可能會起到反效果,讓陳慶東感覺咱們這是‘欲蓋彌彰’呢。”
呂世靜鬱悶的說道:“其實我也這麼有這種擔憂,但是我又一想,這封信肯定是查不出來誰寫的,如果咱們不去解釋,那不就是等著吳鎮長給咱們潑髒水?我覺得,兩害相權取其輕,還是應該解釋解釋,至少,這也讓陳慶東知道咱們的心跡啊!”
張仲德真是被呂世靜氣笑了,道:“吳主任,從這封恐嚇信的內容上來看,陳慶東最應該懷疑的人,應該是那些礦老板,咱們幹嗎要這麼緊張?本來陳慶東可能還沒有懷疑咱們的,但是咱們卻表現的這麼緊張,再加上吳振山的煽風點火,那不就是故意讓陳慶東把懷疑的目光往咱們身上看嗎。現在這種情況,我看咱們是隻有被動的讓吳振山潑髒水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