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甚至有些惡毒的想到,石濤這種說話的方式簡直就像是那種得了尿路感染或者是前列腺炎的病人去小便一樣,本來尿意十足,但是脫了褲子之後,卻又滴滴答答的尿不出來!
本來,陳慶東是不願意跟石濤這樣的人多廢話的,如果換做是以前,石濤說話這麼吞吞吐吐的,陳慶東早就敷衍一聲,掛了電話了!
但是現在,形勢已經不同於往日!
陳慶東知道,呂世靜的出事,必然會讓他們這個小團夥中的其他人心思浮動,人心惶惶!其中定力不夠強,意誌不夠堅定的人,肯定已經在思變了!
隻是,陳慶東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變化會來的這麼快!
不過,對於石濤會是他們這群人中第一個“變節”的人,陳慶東倒是有一些預料的,因為陳慶東早就看了出來,石濤雖然外表看起來很精神,很幹練,但是他根本就是個外強中幹,沒有定力的人!
另外,陳慶東也知道,在這麼一個敏感的時刻,他對呂世靜的這些“殘黨們”,一定要有一個包容的、接納的心態,因為他們這個團體有這麼多人,陳慶東是不可能全部把他們拿下的,最好的策略就是打擊掉幾個領頭的核心人物,把剩下的餘黨都全部收編到自己這邊來!
如果采取對所有人一網打盡的策略,那麼一定會起到反效果!
而在他們這個小團體中,陳慶東一定要打擊掉的其實隻有三個人,分別是呂世靜、張仲德和呂長鬆。
其中,對於呂世靜和張仲德,陳慶東是不準備讓他們繼續留在陳橋了,而呂長鬆如果能夠識時務,那麼陳慶東倒也不介意讓他留下,但是必須要給他換換崗位。
而對於石濤、張啟泰等人,由於他們本身能量有限,而且也沒有什麼領軍氣質,所以陳慶東對他們的策略便是以收編為主!
因此,陳慶東才耐著心對石濤說道:“石部長,你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麼事,說吧。”
石濤卻還是不說,而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說道:“陳書記,你先喝酒吧,等你喝完酒之後,能不能讓王放給我打個電話,我想跟你見個麵,給你個東西,還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陳慶東笑道:“石部長,到底什麼事啊?還這麼神神秘秘的!給我東西,給我什麼東西啊?”
石濤還是堅持著說道:“陳書記,你喝完酒讓王放給我打個電話行嗎?”
陳慶東見石濤不會在電話裏說什麼了,便道:“那行吧,等我喝完酒以後給你打電話。”
石濤立刻就十分高興的說道:“好,好,陳書記,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然後又生怕陳慶東不會給他打電話一樣,叮囑道:“陳書記,你喝完酒之後給我打電話,不管幾點都行,我一直等著!”
陳慶東心裏好笑,嘴上說道:“行,石部長。”
回到房間之後,陳慶東把手機還給了王放,看了看玻璃杯裏大約還剩半杯酒,便笑道:“唐總,咱們今天就這些杯中酒吧?我剛才接了個電話,一會我還有點事。”
唐旭東倒也不勉強,道:“行,陳書記今天是咱們的主賓,你說怎麼喝,咱們就怎麼喝!不過,陳書記,咱們喝完酒之後可不能就這麼散了,得找個地方醒醒酒才行啊!陳書記,你說吧,喝完酒之後,是想去洗洗腳、按按摩,休息休息,還是找個歌廳吼幾嗓子?”
羅贇也勸道:“是啊,東哥,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有時間出來跟你們聚聚,必須得玩痛快才行啊!”
今天因為呂世靜的被驅逐,以及石濤的主動投靠,陳慶東心裏十分痛快,再加上今天晚上又喝了不少酒,在酒精的刺激下,陳慶東很有些興奮,竟然有些飄飄然起來,說道:“不好意思了,唐總,小贇,今天咱們喝完酒之後就不進行下一個活動了!我剛才接的那個電話,是我們鎮的武裝部長石濤打過來的。你們可能也知道,今天我們鎮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我們鎮的人大主任呂世靜被免職,調到了縣招商局。呂世靜是我們鎮的老資格領到了,他這一走,下麵很多人心裏都有點打鼓,生怕受到了牽連!這不,石濤今天非要見我一麵,十有八九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啊,今天晚上喝完酒,你們想放鬆放鬆就去,我就不過去了,我得先安撫安撫我的下屬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