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趙長斌來到了永運鋼鐵廠跟許彬碰了麵,然後坐一輛車前往陳橋。
在路上,趙長斌忍不住的又說道:“許總,我真是有點被你們搞糊塗了,你和陳慶東談這個水泥廠的項目,完全可以直接找他談嗎,幹嘛還非得在中間夾個我?”
許彬開玩笑道:“趙總,讓你當這個中間人,跟著蹭吃蹭喝,你還不滿意?”
趙長斌苦笑道:“主要是你們這種飯局是局無好局啊!就說上次吧,你和陳慶東兩個人談的這麼暗潮湧動的,什麼話都不明說,就在那兒聲東擊西的,我夾在中間,又什麼話都不能說,還得想著辦法活躍氣氛,累的我啊……這種活,也就是你們兩個找我,我才肯幹啊!”
“趙總,你這都看出來了啊!”許彬笑道。
“許總,我好歹也是混了商海這麼多年的人了,能看不出來嗎!”趙長斌道,“哎,許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我可沒有看出來。待一會到了陳橋,我可還是要堅持我上一次的作風,隻管插科打諢,你們具體怎麼談,我可是沒法插嘴啊。畢竟,我偏向哪一邊都不好看。”
“這個我當然明白,趙總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拉偏架的。”許彬道,然後又頗有些好的問道,“趙總,你是什麼時候跟陳慶東成了這麼好的朋友呢?按說你們兩個接觸的機會不應該很對才對啊!”
趙長斌笑道:“說起來,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我跟陳慶東的接觸確實不算太多,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我從第一次跟他接觸,就很欣賞他,甚至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從那以後,我們就成了朋友了。其實不光是我,連許薇都對他十分欣賞呢!”
“是嗎?許薇這麼心高氣傲的人也看上了陳慶東?”許彬更加詫異了。
趙長斌瞪了許彬一眼,嗔道:“瞧你這話說的,什麼叫許薇看上了陳慶東啊,那叫欣賞!看上和欣賞能是一個意思嗎?”
“口誤!口誤!”
“我看你不是口誤,是故意調侃許薇的吧!”
許彬哈哈笑道:“趙總,你說許薇的年齡也快三十了吧?她這麼漂亮又有才華的女人,怎麼就老是不結婚呢?”
“那誰知道,肯定是她眼光高唄!”趙長斌說完之後又瞥了一眼許彬,玩味的笑道,“怎麼,許總,你不會是對許薇有意思吧?說起來,你們可還是有些親戚關係呢,這可不合法律啊!”
許彬被調侃之後也不生氣,而是坦然承認道:“真人麵前不說假話,說實在的,許薇這樣的女人,確實是很對我的胃口,她真是讓人充滿了征服欲啊!不過,我生她未生,她生我已老,如今我都已經兒女雙全了,就算是對她有意思,也沒法娶她了,要是讓她當我的情人,恐怕以她的性格,不會答應吧?”
趙長斌跟許薇的關係非常好,而且趙長斌心裏其實也一直對許薇很有些意思,所以聽了許彬這個玩笑話,便有些不高興,說道:“許總,這玩笑可不能亂開啊!”
許彬察言觀色,立刻意識到趙長斌跟許薇之間可能有點什麼關係,便立刻笑了起來,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跟許薇是親戚,這種事情肯定是不可能了!”然後又馬上換了話題,“話說回來了,陳慶東能得到你們兩個高人的青睞,看來他確實是個人才啊!怪不得他這麼年輕就能身居高位,看來還是有些硬實力了!”
“那當然了!”趙長斌道,“其實我覺得以陳慶東的素質,如果他經商肯定是一把好手,或許能弄出更大的動靜來呢!你不知道,我和許薇其實都勸過他,希望他能下海經商,但是陳慶東固執的很,非得抱著個仕途不放!我也真不知道,當官有什麼好的,在如今這個商業社會,做老板可要比當官過的日子舒服多了!”
許彬對這個觀點倒是有些不以為然,道:“做生意甭管賺再多錢,但是在咱們國家,畢竟還是當官才是正統啊!”
趙長斌對這個觀點也很不以為然,但是他不想跟許彬就這個問題做口舌之爭,便隻是輕輕哼了一聲。
許彬又道:“陳慶東雖然年輕,但是性格倒還是挺老成的!這一次,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把我這個水泥廠項目要過去,但是他從那天給了我資料之後,竟然一個星期都沒有主動跟我聯係,嗬嗬,他這是在跟我博弈啊!這麼能沉得住氣,真是不容易!”
趙長斌問道:“許總,這一次明明是陳慶東想要求你把項目落戶到陳橋,他跟你有什麼博弈的?難道,你在這個項目之外還有其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