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露費了一番心思,用有限的食材做出了一桌還算豐盛的午飯,而且陳露的手藝也不錯,吃的陳慶東和陳中寧都連連誇獎,陳露心裏自然也是樂開了花。
陳中寧還由衷的說道:“陳露,我以前隻知道你開展工作是把好手,卻不知道原來你還能燒的一手好菜,而且還長的這麼漂亮,當真可以算得上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新時代女性啊!不知道是哪個男人,這麼有眼光,這麼有福氣,能把你娶到手啊!一般的男人,恐怕是配不上你啊!”
婚姻是陳露心中的一根刺,如果是知道她婚姻情況的人說這麼一句話,陳露肯定會十分生氣,認為對方這是在消遣自己,但是陳中寧老教授說出來這句話,陳露卻沒有生氣,因為她知道陳中寧一來不知道自己的婚姻情況,二來也不是個無聊的人,所以她就忽略了陳中寧後麵的這句話,而對陳中寧前麵那幾句對她的誇獎感到十分開心。
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陳慶東,陳露話中有話的說道:“陳教授說得對,我也覺得那個娶了我的男人配不上我,他可真是太走運了!”
陳中寧聞言一怔,隨即哈哈笑了起來,解釋道:“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可不要因此破壞了你們的夫妻感情啊!”
陳露笑道:“陳教授放心吧,我們要是感情深,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破壞的,如果感情不深,那麼也不用誰說什麼,這感情就會像放在了高溫不通風的地方的蘋果一樣,表皮看起來可能還沒有什麼問題,裏麵卻肯定早已經壞心了。”
陳中寧若有所思的感歎道:“陳露,你雖然年輕,但是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啊!”
陳露的臉稍微紅了一下,道:“讓陳教授見笑了。”
陳慶東則調侃道:“陳露,我還沒發現啊,原來你還是個哲學家呢!”
陳露瞪了一眼陳慶東,用撒嬌的語氣說道:“陳書記就會笑話人!陳教授,你得管管他才行,要不然,這幾天在這兒,他肯定要天天欺負我!”
陳慶東聽了陳露說“他肯定要天天欺負我”這句話,卻不小心往歪心思上想了想,立刻就有了點異樣的感覺。
陳中寧哈哈笑道:“你放心,如果慶東敢欺負你,你就給我說,我一定給你們主持公道!”然後又對陳慶東說道:“慶東,在我這兒,可不許用領導的架子來以大欺小啊!”
陳慶東笑道:“陳教授放心,我一定盡力做個紳士!”
陳中寧和陳露都笑了起來。
吃完飯以後,陳慶東幫助陳露打掃衛生,陳露問道:“陳書記,我發現陳教授家裏沒有多少吃的東西了,咱們被隔離在這兒,又不能出去買東西,不會被斷糧吧?”
陳慶東故意嚇唬她道:“這個確實不好說啊,咱們已經被當做疑似病毒攜帶者被隔離了,現在非典被傳的這麼嚇人,誰敢冒險來給咱們送吃的啊?我看咱們隻能自力更生了!”
然後,陳慶東又開玩笑道:“不過,就算是沒人給咱們送食材,那也沒關係,咱們不是帶來了一口袋地瓜,還有雞蛋、紅豆什麼的嗎,光是這些東西也夠咱們吃一算時間了。”
“啊?不是吧?咱們也不能天天吃這些東西啊!”陳露叫道。
“唉,沒辦法啊,有的吃就不錯了!”陳慶東歎道,“哎,對了,陳露,咱們一會可要把咱們這些吃的找地方藏好!”
“藏好?為什麼?”
“你想啊,這個小區裏有這麼多人,不可能家家都像咱們儲備這麼多食材,過上幾天,別人家的東西吃完之後,肯定會來搶咱們的!咱們要是不把東西藏好,萬一人家破門而入,我一個人也保護不了你們兩個啊!”
陳露當然也知道陳慶東是在逗她的,便哼了一聲,霸氣十足的說道:“誰讓你保護!到時候真要有人敢來咱們這兒搶吃的,我就拿一把菜刀站在門口,誰想搶東西,就先吃我一刀!”
陳慶東對陳露伸出大拇指,道:“女俠,你牛!”
下午,陳慶東開始打各種電話,安排家裏的情況。
首先,他給徐明磊、應宗傑這兩位黨政領導分別打了電話請假,徐明磊和應宗傑都對陳慶東竟然被隔離在了景江感到既驚訝又好笑,不過陳慶東在來景江之前就向他們請了假,也不算是擅離職守,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也隻能怪運氣不好。
所以,徐明磊和應宗傑都沒有訓陳慶東,而是都安慰他好好待在那兒,配合工作,另外注意健康,安排好家裏的工作,一旦解除了隔離,就立刻回來向他們當麵彙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