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張局?”
程潛叫了張海雲幾聲,見張海雲完全沒有反應,知道安眠藥的藥效已經起來了,畢竟他在紅酒裏摻的安眠藥的分量可不少!
出於對張海雲的恨意,程潛抓起來張海雲的頭發,用力扇了他兩個耳光,但是張海雲還是毫無反應,仍然像個死豬一樣昏睡不醒。
程潛又把張海雲的頭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實施接下來的計劃。
他打開自己的背包,拿出來一雙一次性塑料手套戴上,從張海雲的腰帶上取下來了鑰匙。他已經沒有時間按照自己之前的計劃,用模具來複製張海雲的鑰匙了。反正這次得手之後,他也不準備再回柳林了。他現在就是在賭張海雲家的巨額財產來源不明,就算是家裏被盜也不敢報警,隻能咽下這個啞巴虧!
然後,程潛又給張海雲的老婆宋文芳打了電話。
由於程潛跟張海雲的關係走的很近,還經常到張海雲家裏坐坐,所以他跟宋文芳也已經關係很熟了。
電話打通之後,程潛一副著急的樣子說道:“嫂子你好,我是程潛啊!我剛才跟張局一塊喝酒呢,張局今天情緒很高,竟然喝多了,現在醉的非常厲害,我看有點酒精中毒的跡象……對,摻了好幾種酒……嫂子,我看張局這個樣子,把他送回家不行,萬一再出點什麼問題就麻煩了!我看還是送到醫院裏去輸液吧……好,好,嫂子,我在醫院等你,你趕緊過來啊!”
掛掉電話之後,程潛又看了看趴在桌子上昏睡的張海雲,嘴角不由得浮起一絲冷笑。
為了讓張海雲看起來更像是醉酒的樣子,他又從包裏拿出來一瓶高度的劣質白酒,然後把張海雲的頭抬起來,給他灌了大半瓶酒,剩下的小半瓶都在灑在了張海雲的身上。
一切搞定之後,他才撥通了急救電話。
十幾分鍾後,救護車就已經趕到了,兩個醫護人員幫著程潛一起把張海雲抬上了救護車。由於張海雲身上的酒精氣味實在是太刺鼻,一個中年女醫生還沒好氣的對程潛說道:“你怎麼讓他喝了這麼多酒?你難道不知道酒喝多了也會出人命嗎?”
程潛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他是領導,我是小兵,他要喝酒,我也不敢勸啊!”
中年女醫生還是皺著眉頭說道:“小夥子,我給你提個醒,別管他是不是領導,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你都一定要勸他少喝一點,這也是對他的身體好啊!如果他真的酒精中毒出了事,你們這些一塊喝酒的人可都是要負責任的!”
程潛連忙說道:“是,是,我以後一定記住了。”
另外一個男醫生倒是很理解程潛,對那位女醫生說道:“你也別跟他說這個了,咱們現在這個社會的酒場文化就是這樣,已經畸形了,喝到興頭上之後每個人都吵著要酒喝,這也不是他一個小夥子能勸得了的。”
女醫生其實也明白這一點,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了。
程潛又問道:“醫生,張局這個情況沒事吧?輸液得多長時間能醒過來?”
女醫生說道:“不好說啊,我看他醉的比較厲害,往少了估計也得三四個小時,如果厲害了,十幾個小時也有可能。不過小夥子你也不著急,我們見過很多次這種情況了,不會有問題的。”
程潛心想我才不著急,他醒過來的時間越慢越好!
來到醫院之後,張海雲直接被送到了病房,醫生又對張海雲簡單的做了一些檢查,然後就按照酒精中毒的症狀給張海雲輸上了液。
很快,張海雲的老婆宋文芳也趕到了醫院,看到張海雲這幅醉的人事不省的樣子,宋文芳生氣的說道:“老張這是怎麼回事!前段時間他已經這麼醉過一回了,我當時就給他說了,以後再也不許喝這麼多酒了!他當時也跟我保證的好好的,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啊,他又醉成了這幅德行了,真是氣死我了!小程,你們這是跟誰一塊喝酒呢?”
程潛敷衍的說道:“是張局的幾個朋友,好像是從省裏過來的,我也不太了解。”
宋文芳道:“省裏的朋友?哦,可能是於新平!這個於新平就是個酒暈子,逢喝必醉!我早就跟老張說過了,以後再跟於新平喝酒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著點,老張怎麼就是不聽,又跟他喝多了!”
程潛陪著宋文芳待了五分鍾,便說道:“宋主任,不好意思了,我單位那邊還有事,已經被人催了好幾次了,我得回去看看了。等單位的工作處理好了,我就再過來。”
宋文芳也不想在這兒陪著張海雲,反正張海雲也沒有什麼事,輸輸液就好了,她本來還想著在這兒待一會就走,讓程潛在這兒照顧著呢。但是聽了程潛的話之後,她也不好意思說不行,畢竟這是她老公,在這兒照顧他,是她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