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剛剛六點半鍾,陳慶東床頭櫃邊的鬧鈴就響了起來。
陳慶東昨晚喝了不少酒,回到家之後,又給張檬交了一次家庭作業,夜裏卻又沒有睡好,整夜都是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的樣子,導致鬧鈴響了之後,他還以為是在夢裏聽到了鬧鈴。
張檬被鬧鈴聲吵醒之後,翻過陳慶東的身子,把鬧鈴關上了,陳慶東這才被弄醒了,問道:“幾點了?”
“六點半了。”張檬說道,她也知道陳慶東夜裏沒有睡好,這一會似乎才剛剛熟睡,便道,“你再睡一會吧。”
陳慶東的身體也想再睡一會,但是他精神卻告訴自己不能再睡了。
昨天下午下了班,他送穀傳軍回家的時候,穀傳軍說了讓他今天上午休息休息,不用去接他上班了,但是陳慶東卻不願意在上班的第二天就脫離工作崗位,於是他還是告訴李磊今天早上七點鍾他們在市政府彙合,然後一塊去接穀傳軍。
因為陳慶東已經了解到穀傳軍每天早上都是大約七點半出門,然後去軍區大院門口的一家陝西風味的早餐店吃早餐,然後再坐車回單位,大約會在八點二十分左右到達單位。
穀傳軍的時間觀念很強,隻要不是有特殊的情況,他每天早上差不多都是這個時間安排。
“不能再睡了,要不然接穀市長就晚了。”陳慶東閉著眼睛說道。
張檬心疼的說道:“老公,你這當了市長的秘書也太辛苦了,我們當老師的都不用起這麼早呢!”
陳慶東聚集了一下精神,掙紮的坐了起來,又俯下身在張檬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道:“以後我盡量早回來,早睡早起,這對身體還有好處呢。老婆,你再睡一會吧,自己吃點早餐,我以後在家吃飯的時候肯定更少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吃飯啊!”
張檬道:“好,你放心吧。你也要少喝酒,好好吃飯,知道嗎?”
陳慶東又在張檬的額頭親了一口,道:“放心吧,老婆,我聽你的。以後我跟在穀市長身邊,酒就喝的少了。要是天天喝酒,穀市長也不同意啊!”
張檬笑道:“這倒也是,看來你給穀市長當秘書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你的酒肯定能控製一下了,咱們也就能更好的進行備孕計劃了。”
聽了張檬的話,陳慶東馬上想到已經壞了他的孩子,目前待在濟陽的陳露,心裏立刻覺得很對不住張檬,便輕輕摸了摸張檬的臉,柔聲說道:“對,老婆,我以後一定注意,少喝酒,少抽煙,多鍛煉,一定好好配合你的備孕計劃。”
張檬笑道:“今天怎麼這麼乖了?你可不能隻是說說,必須要說到做到才行啊!”
“我一定說到做到!”陳慶東認真的說道,“要不然咱們拉勾?”
一邊說話,陳慶東一邊伸出了右手的小指。
“好,拉勾!”張檬也伸出了右手的小指,跟陳慶東拉在了一起,嘴裏還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陳慶東起床去簡單的衝了個涼水澡,立馬就恢複了精神。然後仔細的打扮了打扮,換上了西裝,還把頭發用啫喱水仔細的梳了梳。
這一切弄好,陳慶東的手機響了起來,李磊正好也到了。
陳慶東下樓,上了李磊的車,便去接穀傳軍。
在去接穀傳軍的路上,陳慶東想起來一個問題,便問道:“李師傅,穀市長一個人住,也沒有請保姆嗎?”
李磊道:“沒有,程秘書長倒是說過給穀市長配一個保姆,幫助他收拾收拾房子,做做飯什麼的,但是穀市長沒同意,他說他平時不在家裏吃飯,房間也有軍區的的人幫他打掃之類的,反正穀市長就是一個人住,可能穀市長是圖清淨吧。”
陳慶東便不再多言,心想穀傳軍還真是個非常特立獨行的領導啊!
來到穀傳軍的住處,李磊在車上等著,陳慶東敲開了房門,穀傳軍已經收拾好了,也正準備出來呢,看到門口站著的是陳慶東,便微笑道:“慶東,昨天喝的怎麼樣?我不是說你今天上午休息休息嗎,怎麼又過來了?”
陳慶東道:“昨天程秘書長和梁主任都對我挺照顧,沒讓我喝多少,所以我今天早上就過來了。”
陳慶東一邊說著話,一邊接過來了穀傳軍的公文包,兩個人便一塊出了門。
穀傳軍又問道:“吃早飯了嗎?”
陳慶東實話實說道:“還沒吃。”
穀傳軍道:“哦,那正好,咱們一塊吃早飯吧。在軍區大院門口有一個飯館,陝西人開的,做的是陝西特色的早點,還不錯。以後你早上過來接我,就咱們兩個一塊吃早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