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誌陪著笑說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馮主席，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馮毅成揮了一下手，說道：“行，我可以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雖然把我們扣了一會，倒也沒敢把我們怎麼樣，這個小仇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你們這兒的環保情況做的怎麼樣？你們排放的廢水、廢氣達標嗎？附近的那條柳葉河是不是你們公司汙染的？王遠誌，現在當著穀市長的麵，你對我做出一個解釋吧！”
“我……我……”馮毅成張口結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馮毅成“哼”了一聲，對穀傳軍說道：“穀市長，我今天到這兒來看一看，拍了一些照片，本來想拿著這些照片去向你和衛書記彙報的。但是現在你也到了這兒了，我就帶你進去看看，這個大澤化工的環保情況是不是達標！”
然後，馮毅成又對徐坤說道：“徐局長，要不然就麻煩你跟我們一塊進去看看吧，有你這個公安局長給我們保駕護航，我看還有誰敢攔著！”
徐坤道：“好，我聽領導吩咐。”
穀傳軍道：“慶東，你給張政平打個電話，讓他這個環保局長也過來看看！”
陳慶東應道：“是，穀市長！”
穀傳軍伸出右手，道：“馮主席，請，咱們先進去看看。”
馮毅成道：“好，我給你們帶路！”
穀傳軍又對王遠誌招了招手，道：“王總，你也過來一塊看看吧，如果有什麼我們看不明白的地方，你也好為我們現場做個解釋。”
王遠誌根本不想陪著他們，但是又沒有辦法拒絕，隻要硬著頭皮說道：“是，是。”
隨即，王遠誌給旁邊的一個下屬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給於鳳全彙報一下這件事。
於鳳全在接到下屬的彙報之後，既十分緊張，又十分的憤怒！
他馬上給衛斯年打了個電話，一接通就訴苦道：“衛書記，穀傳軍和馮毅成帶人到我們公司裏麵去找茬了！這是什麼情況啊？難道他們兩個就不聽市委的領導嗎？”
衛斯年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外，訓斥道：“都是你們公司的人瞎搞！馮毅成到你們那兒視察，你們好好接待不就行了嘛！就算是他們拍了幾張照片，那你們也不能強行把他扣在那兒啊，哪兒環保不達標，做一下整改不就行了嘛！你們卻偏偏要節外生枝，竟然想出來了這麼一個餿主意！以馮毅成的脾氣，他不跟你們好好的較較真，那他就不叫馮毅成了！”
於鳳全道：“我今天沒有在龍灣，這些都是王遠誌出的餿主意！這小子在企業的經營管理上倒是挺有一手，但是誰知道他在處理這種危機問題上竟然這麼白癡！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教訓他！不過，衛書記，要不然你還是給穀傳軍和馮毅成打個招呼，讓他們高抬貴手，別那麼較真，好嗎？”
衛斯年生氣的說道：“他們都已經到了你們工廠裏麵了，我怎麼讓他們高抬貴手？你以為穀傳軍和馮毅成就這麼聽我的話啊？”
於鳳全道：“你可是市委書記，他們難道連組織紀律性都不要了？”
衛斯年道：“你還好意思提組織紀律性！我現在如果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立刻撤回來，那我才是沒有組織紀律性！”
於鳳全的口氣立刻軟了下來，道：“衛書記，那你說怎麼辦？反正你總不能看著老同學倒黴吧？”
衛斯年問道：“鳳全，你實話跟我說，你們公司的環保情況到底怎麼樣？我知道你們不達標，但是我要明確知道超標多少！”
於鳳全說道：“行，衛書記，我給你說實話，我們公司在廢水、廢氣的排放上確實是有些超標，但是超標並不嚴重。其實說句到家的話，現在的工廠，有一個算一個，有沒有完全達到環保標準的？這個我真的是持保留意見的！衛書記，老同學，你相信我，以前的時候我們公司確實排汙超標的厲害一點，但是在你那次來視察並提出讓我整改之後，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進行了整改，現在我們的超標情況已經很小了！另外，我還花了那麼多錢從日本購買了一整套的治汙設備，等這批設備到了之後，我就敢拍著胸口給你說，我們大澤化工絕對會成為龍灣市最環保的公司！”
衛斯年道：“你說的都是實話？”
於鳳全著急的說道：“在別人麵前，我可能會有所保留，但是在你麵前，我肯定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啊！”
衛斯年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們公司的排汙超標情況並不嚴重，那就讓穀傳軍和馮毅成去看吧，你給你們公司的人安排好，不許阻攔他們，更不許跟他們有任何的衝突！等我回到龍灣，了解了情況之後再說吧。”
“哎，衛書記……”
“好了，就這樣，別再說了。”
於鳳全隻好說道：“好吧，衛書記，我聽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