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年陽對盧傑的做法不置可否,又問趙右城:“右城,你在反貪局工作多年,如今又當了好幾年的政法委書記,經驗肯定是非常豐富。說說你的想法吧,應該怎麼追捕田新平?”
趙右城瞥了一眼衛斯年,然後說道:“孫書記,我覺得盧廳長說的是目前來說最有效的做法了。”
孫年陽又問徐坤:“徐局長,你還有其他的看法嗎?”
徐坤說道:“我也覺得這個法子是目前來說最合適的。”
孫年陽沒有再征求衛斯年和穀傳軍的意見,便說道:“那好,既然你們幾個專業的人員都這麼認為,那就這麼做吧。另外,在追捕田新平的過程中,你們也別忘了監控田新平的家人,同時想辦法對舉報信上列舉的田新平的罪證進行核實。”
然後,孫年陽又對衛斯年說道:“斯年同誌,我明天就要回省裏,所以這件事還是要由你來主持。田新平是副市長,他竟然做出了這麼多違法亂紀的事,而且在省紀委準備對他采取行動的時候,他竟然還提前得到消息逃跑了!這事傳出去之後,將會給龍灣帶來多麼惡劣的影響?不過,斯年,你一定不要受到情緒的影響,做好黨和組織交代給你的工作,明白嗎?”
孫年陽來到龍灣之後,雖然一直都沒有批評衛斯年,但是他說的這句話卻還是帶了些分量和別樣的意味,衛斯年又如何聽不出來,便立刻誠惶誠恐的說道:“是,孫書記,您放心吧,不管田新平藏在了哪兒,不管要費多大的勁,不管這件事背後會牽涉到什麼人,我都一定把他給找出來!”
孫年陽道:“好,你有這個心勁,我就放心了。盧傑,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龍灣吧,協助斯年把這個案子辦好。”
盧傑看了一眼衛斯年,說道:“好的,孫書記。”
當天晚上,穀傳軍又單獨來到孫年陽下榻的酒店彙報工作。
此時沒有外人在場,孫年陽便嚴肅的問道:“傳軍,你認為有沒有可能是衛斯年故意放走了田新平?”
聽了孫年陽的話,穀傳軍不禁心驚肉跳!他知道,既然孫年陽問了這個問題,那就說明孫年陽已經在懷疑衛斯年了!
現在,孫年陽已經對衛斯年有了懷疑,那麼省委書記林國華或許也會對衛斯年有了懷疑!
而懷疑有時候就像是一顆種子,隻要種進了心裏,就會慢慢的生根發芽,直至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穀傳軍忍不住在心裏對自己說道:或許,自己成為市委書記的日子真的不遠了!
盡管穀傳軍心裏對此非常興奮,但是他表麵上還是故意做出一種維護衛斯年的樣子說道:“孫書記,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這個事我可不敢亂說。不過,我覺得衛書記是個黨性很堅定的同誌,他應該不會犯這樣嚴重的錯誤吧?”
孫年陽哼了一聲,說道:“傳軍,你可不要把人想的太好,衛斯年的黨性怎麼樣,我先不說,但是衛斯年在龍灣當書記的這些年,龍灣的發展可是不怎麼樣啊,經濟水平相比濟陽,可是被越拉越遠了!而且,這幾年龍灣這些官員們的官聲可普遍的都不太好,這難道不是衛斯年的責任嗎?”
穀傳軍知道孫年陽跟衛斯年有過短暫的共事,衛斯年當時是他的下屬,但是他對衛斯年的印象卻一直都不太好,尤其是衛斯年當龍灣市委書記的這幾年,龍灣不但經濟沒有發展上去,還成為了腐敗的高發區,這讓孫年陽對衛斯年更加反感了,甚至還曾經在他麵前明確的表示過對衛斯年的不滿。
這一次,衛斯年的秘書又出了事,也就難怪孫年陽對他更加的不滿了!
其實,平心而論,穀傳軍也對衛斯年沒有多少好感,這幾年,在全省經濟飛速發展的大環境下,龍灣有著很好的區位優勢,但是經濟發展速度卻遠低於全省的經濟發展水平,簡直成為了淮海省經濟的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