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車一路風馳電掣,還沒有到南武,郝明波又接到了鍾永明打來的電話,郝明波說了兩句之後,便把手機遞給了陳慶東。
“孫書記的情況怎麼樣了?”陳慶東接過來電話就直接問道。
“陳書記啊,孫書記的情況不容樂觀,他顱內有大量積血,必須馬上做開顱手術,縣醫院的水平有限,再加上孫書記的身份特殊,他們沒人敢做這個手術,需要轉到市立醫院去做。”鍾永明說道。
“跟市立醫院聯係了嗎?”
“已經聯係過了,他們已經開始準備了,縣醫院馬上派車送孫書記去市立醫院!”
“那好!老鍾,你跟著一塊去市裏醫院吧,我們也直接去龍灣。”陳慶東說道。
“好的,陳書記,你們也不要著急,路上一定注意安全。”鍾永明道。
“嗯,我知道了。”陳慶東道。
掛了電話之後,陳慶東對楊林說道:“直接去龍灣市立醫院。”
陳慶東等人趕到市立醫院的時候,鍾永明等人已經在樓下等待了。看到陳慶東的車,鍾永明等人立刻迎了上來。
“情況怎麼樣?”陳慶東下車之後就著急的問道。
“孫書記已經進手術室了,不過據檢查,孫書記的顱內出血量超過了100cc,而且動手術的時間有點晚了,情況不容樂觀。”鍾永明憂心忡忡的說道。
“既然縣醫院的水平不行,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送到市裏來?”陳慶東問道。
南武縣人民醫院院長張文嶽也跟著一塊過來了,此時就站在鍾永明的身後,聽了陳慶東的話之後,不禁戰戰兢兢的說道:“陳書記,我們當時沒有想到孫書記的情況這麼嚴重,想要在縣醫院對孫書記盡快治療,導致延誤了時間,這個責任主要在我。”
陳慶東瞪了一眼張文嶽,但是要說這個責任也不能完全讓張文嶽來負責,而且陳慶東對張文嶽還是比較了解的,這是一個有能力也有責任心的院長,便忍住了氣沒有訓他,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咱們先上去看看。”
在去手術室的路上,陳慶東又問道:“孫書記的家屬知道這事了嗎?”
鍾永明道:“已經通知了孫書記的一對兒女,他們都在手術室外麵呢,不過,我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孫書記的老伴,他老伴的身體也很不好,有心髒病,我怕讓她知道了這個消息,她會受不了。”
陳慶東點點頭,道:“先不要通知他老伴了,至於之後通不通知,咱們也不能做決定,應該由孫書記的兒女來決定這件事。”
鍾永明道:“好的。”
手術室外麵也擠了不少人,孫建設的一對兒女及其家人,他的秘書,以及縣委辦的幾個工作人員都在這兒焦急的等候著。
看到陳慶東之後,他們便都迎了上來。
孫建設的兒子孫自明也在南武縣上班,是建設局的一個科長,他快步走到陳慶東麵前,雙目含著眼淚,叫了一聲:“陳書記!”
陳慶東握住孫自明的手,說道:“自明,你不要太擔心,我相信孫書記吉人自有天相,這次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孫自明眼裏含著淚,微微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這個時候,一個哭的眼睛通紅的女的叫道:“陳書記,我爸是被劉廣林家的人給氣壞的,你可一定要為我爸爸討回公道啊!”
陳慶東不認識這個女的,但是聽了她的話就知道她肯定是孫建設的女兒孫自芳了。他對孫自芳沒有什麼了解,隻是知道她和她老公在龍灣做木材生意。
“你是自芳吧?”陳慶東問道。
“對,我是孫自芳,孫建設是我爸爸。”女人自我介紹道。
陳慶東說道:“自芳,你放心吧,孫書記的事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現在最關鍵的是希望孫書記的手術能成功,對吧?”
孫自芳抹著眼淚沒有說什麼,她旁邊一個頭發梳的有光鋥亮的男子說道:“陳書記,叫我說,你該先讓公安把那個劉……劉……對,劉廣林家的人都給抓起來,他們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這話讓陳慶東聽得有些不高興,便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是誰啊?”
男子咧嘴一笑,點頭哈腰的說道:“陳書記,忘了給你做自我介紹了,我叫龐偉,是自芳的老公,孫書記是我嶽父。陳書記,你知道我爸是怎麼暈倒的了吧?他被劉廣林拉著去他家裏給他評評理,誰知道劉廣林的那個侄子,尤其是他那個侄媳婦,又哭又叫,聽人說,她還打了我爸,這才讓我爸暈倒了!他們算是些什麼東西啊?我看就是些沒文化的刁民!他們難道不知道我爸是什麼身份啊?還敢這麼對我爸動手!我看啊,陳書記,你必須要把他們給控製起來,不但要讓他們賠錢,還要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隻有讓他們在監獄裏待上幾年,他們這些刁民才能改改身上的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