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道橫空劈出驚雷般的聖旨下了之後,白倉庚就部署好南境事宜,帶著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從南境回國都。
白倉庚和秦九思騎著馬,望著眼前的鬆花江,身後是浩浩湯湯的十萬大軍。
白倉庚的目光望著前方“過了鬆花江,就到若疆城了。”
秦九思點了點頭“嗯。”
“我收到線報,先帝昨日殯天了,安嶺徐家趁我還沒回到若疆城,蠢蠢欲動,徐繆蘭的父親已經帶了他五千精兵藏在若疆城內,所以,等到了若疆城,你先讓百裏橫帶軍駐紮在城外,你帶些許人秘密地將其剿滅。”
“好。”秦九思臉上沒有任何波瀾,隻是看著白倉庚。
白倉庚注意到秦九思的眼神,但她的目光始終沒有落在秦九思身上,一直沒有看他,沉默了許久,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揮起馬鞭朝若疆城去。
養心殿
徐繆蘭撫摸著白睿的棺槨,嘴角洋溢著惡毒的笑容“陛下啊,哀家為你守靈,可謂至誠之心可鑒日月啊,今日,你那心愛的女兒就該回到若疆城了,到時候我就把她送到你那去陪你。說什麼帶兵回朝,南境那窮地方能帶多少兵回來?你的兒子都死光了,隻剩下兩個女兒,你既然能把皇位傳給公主,那哀家自然也可以登上皇位了。”說著,徐繆蘭便大笑起來,她這一生都在權利的漩渦中苦苦掙紮,得不到的就毀掉,睚眥必報是她一向的作風,對白水如此,對洛清瑤如此,對白睿亦是如此。
“是嗎?”徐繆蘭的笑聲戛然而止,望著從門外進來的白倉庚,冷冷一笑“有何不妥嗎?”
白倉庚越過徐繆蘭,在白睿的靈牌前上了一炷香,而後轉身望著徐繆蘭“像你這種小肚雞腸,胸中沒有天下的人,妄想當皇帝?”
徐繆蘭雙手一攤“又如何啊?”徐繆蘭傲慢一笑“你以為有皇帝一道聖旨,你就真的能穩坐皇位了?”話音剛落,外麵闖進來一批士兵圍著養心殿。“白倉庚,如今你覺得,哀家還開啟不了屬於哀家的紅妝時代嗎?”
白倉庚麵色毫無波瀾,眼眸中的冷意看得自以為手握大局的徐繆蘭心裏不由得顫了顫“如今朝中大臣早已被我父親控製,怎麼說我也是誕下過龍嗣的先帝正妻,這皇位非我莫屬了!”
白倉庚隨意地捏了一下袖子“徐謬蘭,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叫做惡人死於話多。”
聽到身後腳步聲,徐繆蘭轉頭,隻見秦九思提著徐繆蘭父親的人頭扔到徐繆蘭腳下。後麵還有一大批士兵又圍了上來。
白倉庚掃過徐繆蘭的那些個兵“諸位應該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那些士兵麵麵相覷,其中一個領頭的跪下高呼“小人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後,其他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徐繆蘭看著自己的美好未來就這麼葬送了,很是不甘心,怒目圓睜地問白倉庚“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南境那個寸草之地竟讓還能有這麼多兵,你是怎麼帶兵回來的?那麼多兵那麼大動靜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白倉庚挑了挑眉“可惜你那線人是我靈鷲盟的人。”
徐繆蘭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倉庚“靈鷲盟?與淮國秘府比肩的江湖盟會?居然是你!”說著,自顧著有些瘋癲地笑道“可惜啊,你再厲害,也救不了你母親了。”
白倉庚冷冷一笑,抽起一邊的劍“可惜啊,你的徐氏三族,幾千人都要為你陪葬了。”
徐繆蘭看著白倉庚,覺得像是來自地獄的鬼厲一樣可怕,渾身瑟瑟發抖,白倉庚也懶得再理她,揮劍往她脖子上一削,一劍斃命,而後便將劍丟在一邊。
黎明的曙光照耀在白倉庚身上,似乎在昭示著,從此以後天下的風雲變幻,再也和白倉庚脫離不了關係了。
秦九思看著白倉庚入若疆後快準狠的舉動,看著她再也不像醫術精湛,愛惜每一條性命的她,看著她一步步走向注定隻有她一個人走的那條路,從此以後,她就是皇帝了。而他秦九思,隻能是他的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