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二)(1 / 1)

祁驍處理完遷都事宜後,便來到了倚鳳殿。

雖然說是帝王之家的嫁娶,但是新婚之夜的禮節,敦倫終歸是不能少的。

男女之事,對祁驍來說早就習慣了。其實很多他寵幸過的妃子,他至今不知道她們的名字,也不記得模樣,對他而言,隻是一時的寵幸讓她們自己去鬥罷了。

不過今日,他倒是想看看白倉庚這個執掌江山,未出閣的姑娘家會有什麼反應。

祁驍推門而入,走至白倉庚跟前,握住白倉庚的手拿開卻扇。隨後,兩人按著禮節,喝了合巹酒。這個過程,兩人都沒有說話。

祁驍揮袖,同白倉庚坐在床邊。

白倉庚垂眸,沒有說話,不緊張也沒有動作,就是靜靜地坐在那。

突然,祁驍一把抱過白倉庚,湊近白倉庚的臉“皇後心中可是在緊張?”充滿磁性的聲音,卻是麵無表情。

白倉庚沒有看著祁驍,的確,她心裏緊張。對這一世的她而言,她不像上一世那樣和祁驍相識,傳信並心生愛意。這一世,祁驍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嫁給他,隻是為了改寫白羌的命運,改寫秦九思的命運,改寫她的命運。可是她並不愛祁驍,她承認,她們的的確確是同一個靈魂,上一世的記憶的確刻骨銘心,可是上天卻和她開了個玩笑,在她愛上秦九思之後,讓她恢複記憶。

當然,自從跟秦九思說開後,對秦九思,她時時刻刻想著的都是怎麼讓秦九思不像上一世那樣死去,僅此而已。

如今,要讓她和她完全不熟,甚至有些恨意的人洞房花燭,這讓她想了一天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祁驍看了白倉庚許久,見她麵色冷淡,便是嘲笑般地冷冷一哼,將白倉庚推開懷抱,起身“既然皇後心裏緊張,那朕便不勉強了。”他祁驍寵幸過的女子,雖然說祁驍都不曾真情過,渣是渣了點,可祁驍也不曾強迫過任何女子。

祁驍攤了攤衣袖,正要邁開步,突然就感覺身後一道力道,右手被白倉庚一扯,整個人躺在了床上。

白倉庚俯視著身下的祁驍,說道“陛下不緊張,臣妾就不緊張。”說著扯開自己頭上的一根固定頭發的發釵,緊接著原本裝飾的發釵也都掉了下來,一頭如瀑布漆黑的長發垂了下來,發絲在祁驍的鼻尖撩撥著,白倉庚右手一揮,扔了拔掉的那根發釵。俯身吻住祁驍的唇瓣。一頭長發則掩蓋住了兩人。

外邊下著飄揚的大雪,倚鳳殿內的兩人卻如火般炙熱。攻,守,兩個角色不停地轉換著,誰也不讓誰,誰也不願意俯首稱臣。在一次次攻城掠地後,又享受著高潮的餘韻。

……

黎明,天邊吐露出魚肚白。

祁驍習慣性地摸了摸床邊,回應他的卻隻是留有餘溫的床墊。

祁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枕邊,最後透過紗帳看到梳妝鏡前正在梳頭發的白倉庚。起身,望了一眼床墊上的一點腥紅,嘴角微微上揚。

穿了衣裳。走到梳妝鏡前,拿了那根昨晚白倉庚扔掉的發釵,插在白倉庚的發間,俯身在白倉庚耳邊道“皇後昨晚睡得可好?”

白倉庚挑了挑眉,麵色毫無波瀾,這就像一個江湖高手和初出茅廬的菜鳥打完一架後問“打的過癮嗎?”

“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該去早朝了”

祁驍沒有說話,看著鏡中的女子,他倒是覺得他的妻子越來越有意思了。挑了挑眉,同白倉庚走至殿門口。

其實,最讓祁驍覺得奇怪的是,他先前分明不認識白倉庚,可是昨晚雲雨間突然的感覺,好像很熟悉,而胸口也是和往常一樣疼了一下。

他覺著身邊的女子,她身上好像有很多吸引著他的秘密。

這麼想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宣政殿前的台階下,祁驍伸出右手,白倉庚瞥了一眼,便把左手放在了祁驍右手的掌心上。

帝後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