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家丁抬著澤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裝出一副病怏怏樣子來,吩咐家丁給他們解綁,邊拱手歉疚:“對不起,怠慢了,各位留下來吃個便飯,全當給各位道個歉了。”
澤寧不說還罷,話一出口,這幾個更是怒不可遏。
澤寧難得上一次朝,奉天殿裏有不少人,這幾個人誰是誰,他一個都不認識。
可這些人沒一個不認識澤寧的,看到澤寧的態度,簡直就是對他們汙辱,看樣子,婚事已經辦完,再鬧也沒意思,恨恨的斥責道:“堂堂朝廷命官,你竟敢私自拘押,老夫要向皇上彈劾你。”
澤寧一聽就不高興了,回道:”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們昨天鬧了一下午,今天是在下大喜的日子,你們不邀而至,又要大鬧婚場,將你們請到這裏來,實無是無奈之舉。身為朝廷命官,有事應該在朝堂裏解決,而你們卻尤如潑婦罵街,又行潑皮無賴之舉,哪有半點朝廷命官的樣子,一旦傳進民間,不僅有辱斯文,更是丟了朝廷的臉麵。“
王直的臉紅了一下,爭辯道:”皇上處處袒護你,老夫雖知不妥,事急從權,隻要能為朝廷除奸去惡,老夫的臉麵又算得了什麼,你先與思倫發勾結,又娶思倫發之女這妻,大逆不道,老夫要彈劾你。“
這些人行為偏激,比起那些混吃等死的人來,要強得過了。關於玉尖的事情,一直沒有合適的時候跟朱祁鎮好好聊聊,在了解了聖意之前,不便跟他們講,隻好由著他們誤會。
“你們都是朝廷命官,上奏彈劾是你們的權力,既然不屑於清寧宮莊的飯食,那就請便,送客。”
王直等人十分憤懣,看到澤寧的一副慘相,感覺頗為解氣,樂嗬嗬的揚長而去。
被綁著關進屋子裏,還這麼高興,華才等看著他們離去的背景,搖頭不解。
澤寧回來後院的木屋,推開門,發現玉尖坐在椅子上,正衝他笑,而佳若已經不見蹤影,結合玉尖這二天的異常表現,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相公!”玉尖笑得很甜,聲音也十分的膩人,一雙鳳眼上揚,努力的擺出誘惑的神態來,伸手扯了扯衣襟,把不該露的露了出來。
性感,澤寧狠狠的咽了口吐沫。
玉尖一向比較野,可婚前婚後的變化也太大了點,澤寧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不過,他很享受玉尖的這股野勁,笑著迎了上去。
“娘子,相公回來啦。”新婚燕爾,今天才是入洞房的正日子,澤寧感覺腹部發熱,一股火團上湧,直接撲向玉尖。
玉尖笑著不動,似乎等著澤寧的到來。
等澤寧撲到跟前,玉尖的身子突然一閃,澤寧撲了個空。
有意思,欲迎還拒,這招夠味。
澤寧又撲了上去。
玉尖打小就攀岩爬樹,時常會遇到野獸一類的動物,身手很是敏捷。
澤寧是宅男出生,在高黎貢隻呆了數月,完全不能跟玉尖相比,撲了數次,連玉尖的衣角都沒挨得著,不禁有些動了怒,連自個兒的女人都降不服,感覺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