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諾聽到南宮賦這樣感人肺腑的話,一時還有點不適應,他早就習慣了這個大哥把自己當孩子的樣子,現在變成這樣,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了。
“大哥,婧翎都結婚了,我好歹還比她大一點,你不能總把我們當小孩來看,南宮家,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我也能幫你分擔,等榕姐的身體恢複了,你還是好好陪陪她吧,浪費了三年,也該多多彌補她。”
“謝了!”
千言萬語化作一個謝字,想通之後,南宮賦看周圍的一切都換了一種想法,以前的他總是覺得南宮諾還是一個不靠譜的孩子,什麼事都不放心。
但是這段時間自己輕鬆下來後,也開始學著用另外一種方式去看身邊的人,他的這個弟弟其實很厲害,南宮賦一直都知道,這段時間美國的事情有很多都是南宮諾在處理。
幫南宮賦處理好傷口後,南宮諾才去把門打開,蕭榕嫣就站在門口,一臉的焦急。
“榕姐,你不會一直守在門口吧,難道你還怕我把我大哥吃了不成,放心,此刻我是醫生,不管他以前如何壓榨我,我還是有醫生的職業道德的,進去吧,看你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多少年沒見到我哥了呢!”
南宮諾看到蕭榕嫣一臉的擔心,不想讓她繼續這樣緊張下去,更何況,那點傷對他大哥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也就是蕭榕嫣關心則亂。
蕭榕嫣被南宮諾這麼一說,神色恢複了平靜,瞥了一眼南宮諾。
“諾,你大哥的傷到底嚴不嚴重,你們怎麼在裏麵這麼久啊!”
“放心,榕姐,都是皮外傷,隻是看上去慘了一點,麵積大了一點,處理起來費了點時間,再過兩天就能下床了,別擔心了!進去吧,再不進去裏麵那位要拿槍對著我了!”
南宮諾說話間,已經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冷光掃向他,他識時務的讓了讓位置,讓蕭榕嫣走了進去。
聽了南宮諾的話,也許是因為南宮諾到了帝都,蕭榕嫣沒有前兩天那麼緊張了,不過依舊寸步不離的守在南宮賦的床邊。
南宮賦在床上又躺了一天,南宮諾帶來的藥的確效果很好,在南宮諾來的第三天早上,南宮賦背上的傷基本都結了疤,終於不用整日趴著了,這幾天對南宮賦來說絕對是一個折磨。
為了不讓蕭榕嫣擔心,他隻能認命的趴著,稍微動一下,就搞得蕭榕嫣神經緊張,一臉的擔心,隻有在確定他沒事之後才能會放鬆一點。
現在,經得南宮諾的同意,南宮賦終於腳踩到了地,背上依舊有一些疼痛,但比起前幾天的,現在這點痛就像撓癢癢一樣,根本影響不了南宮賦。
這一天,蕭榕嫣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做什麼事臉上都帶著笑。
這些天,南宮諾除了治療南宮賦的傷,還在這家醫院騰出了一個無菌病房和一間研究室,接下來,就要開始為蕭榕嫣治療了。
下午,蕭晨他們都早早的來到醫院,今天,他們就要把治療方案和蕭榕嫣解釋清楚,這場治療,將會持續最短兩個個月,最長甚至可能半年,一年才能徹底的清除掉蕭榕嫣體內的毒素。
三年的時間,她體內的毒素早就進入了五髒六肺,一次兩次的治療,根本無法徹底的清楚,在解毒過程中,還要時刻觀察毒素的病變,即使研究出新的藥品,總之,這是一場持久戰。
蕭榕嫣現在還沒意識到待會兒會發生什麼,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定期注射解毒劑,而每年,黑帝那邊都會送來一年的解毒劑,一開始,蕭榕嫣還有點排斥,到現在,這好像已經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了。
下午三點,南宮諾幫南宮賦換好藥之後,沒有立刻離開,蕭晨,歐陽淼淼也都走了進來,原本坐在一旁的蕭榕嫣忽然感覺到病房裏的氣氛變得凝重了,原本平淡的表情也變得緊張了。
蕭榕嫣看著病房裏的人,似乎都看著她,她莫名的緊張起來。
“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啊!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南宮賦看到蕭榕嫣神情緊繃,走下床,來到蕭榕嫣身邊,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並示意其他人也都坐下來再說。
“嫣兒,我們沒有瞞你什麼事,而是有一件是需要告訴你。”
“什麼事!”
南宮賦看了看蕭晨,在經過蕭晨的同意後,開口道。
“嫣兒,諾已經研究出了清除你體內毒素的解藥,接下來就能開始幫你治療了,但是治療過程會很煎熬,也許比三年前還要痛苦。嫣兒,我們現在需要弄清楚你的想法,你願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治療,也許,會因為一次熬不過去而前功盡棄,到時候,我們依舊會回到原點。”
南宮賦說到這裏就安靜了,眼睛盯著蕭榕嫣,沒有一個人在此時開口說話的,他們都知道,蕭榕嫣需要時間來考慮。
畢竟三年前的那種折磨隻有蕭榕嫣自己經曆過,她有沒有膽量在來嚐試一次,沒有人知道。
蕭榕嫣沒有怎麼考慮,對她來說,這是必須接受的治療,她不想讓費沃德還活在世上,但是她知道,她體內的毒一天不解,南宮賦就不會讓任何人動費沃德,包括她。
“賦,爹地媽咪,我願意接受治療,但我有一個請求,等我徹底恢複後,我想親自解決費沃德,這是我和他的仇恨,我必須要讓他死在我的手上。”
“好,嫣兒,等你身體恢複了,我會把費沃德送到你的麵前,任由你來處置。嫣兒,你真的決定了,諾說過,臨床試驗的結果顯示,最終的效果是好的,但過程可能生不如死!”
蕭榕嫣笑了笑,生不如死又怎樣,熬過去了就能得到永生,可現在這樣自己的命掌握在別人的手裏,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活著,她不想要過這樣的生活。
“賦,我決定了,我接受治療,不管有多辛苦,我都能熬過去,我別無選擇,我沒有一分鍾不想讓費沃德死去,我必須讓自己和他毫無瓜葛。”
“好,寶貝,爹地相信你,我們大家會一直陪著你,我蕭晨的女兒不是那麼容易打敗的!”
蕭晨早就料到自己女兒的選擇,應該說所有的人都清楚蕭榕嫣會這樣選擇。
蕭榕嫣笑了,是那種重見天日的輕鬆和喜悅,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新生。
“諾,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明天吧,放心,前期我要幫你做個最全麵的身體檢查,真正的治療等大哥的傷恢複後去美國進行,所以,這段時間你可以放輕鬆!”
“放心吧,我很放鬆,正好,今天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去處理,賦,晚上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沒有人問蕭榕嫣有什麼事,他們都想起來了,從南宮賦到了醫院後,沒有人再去理會宴會廳的那個女人,這些天,一直被關在軍事集團的密室裏,誰也沒有去處理。
現在,估計蕭榕嫣是想在自己接受治療前,把這個女人解決了,不過他們也都很好奇,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好,自己當心點,有些事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我讓赤練跟著你,你隻要吩咐他就行了!”
蕭榕嫣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然後看著南宮諾。
“諾,你能不能出來一下!”
蕭榕嫣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看的南宮諾背脊一涼,但還是乖乖的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南宮諾又回到了病房,而蕭榕嫣則離開了醫院。
“諾,嫣兒是不是找你要你的那些發明了!”
南宮賦似乎一切近在掌握中。
“大哥,你怎麼知道,榕姐把我這次帶來的那些東西都拿走了,我覺得那個女人的下場會很慘。”
“哈哈,讓她玩吧,隻要開心就好!”
南宮諾終於明白為什麼蕭榕嫣會這麼腹黑奸詐了,原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想也是,自己的大哥就是一個狡猾的狐狸,蕭榕嫣從小和他在一起,豈能單純到哪裏。
這邊蕭榕嫣當然不知道病房裏的兩個男人在討論些什麼,她現在開著車直奔軍事集團地下一層的密室裏。
那個女人從宴會那天被帶來之後,就一直關在這裏,除了每天有人過來送她一頓飯維持她的生命,就沒有人來見過她。
這裏的人都接到了命令,這個女人將會由蕭大小姐親自處理。
女人從到了這裏後,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一開始還在這個密室裏大吵大鬧,到最後,見根本沒有人管她,漸漸的就越來越安靜了。
蕭榕嫣來到密室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女人卷縮著坐在牆角,說實話,這些天,蕭榕嫣一直在想一件事。
雖然她也不算什麼好人,但也從不隨便得罪別人,也不會與人結怨,恐怕在帝都唯一對她有敵視的女人隻有那個愛著雲驍的吳倩了,裏麵關著的那個女人,蕭榕嫣一點印象都沒有。
赤練接到南宮賦的命令一直跟在蕭榕嫣的身後,當他看到密室裏的女人的時候,恨不得直接上去一刀殺了她,居然敢對他效忠的少主動手,真的是活膩了。
門開了,角落的女人看到門口站著的蕭榕嫣,忽然風一般的衝了過來,赤練見到,立刻想要上前隻是還沒走到蕭榕嫣的前麵,那個女人已經被蕭榕嫣一腳踹在了地上。
“蕭榕嫣,你這個賤人,為什麼你什麼事都沒有,哈哈哈,那個男人不是想要護著你嗎,整個後背被硫酸潑了是不是很爽啊,他應該很後悔遇上你這樣一個到處勾三搭四的女人吧!”
那個女人瘋狂的指責著蕭榕嫣,蕭榕嫣站在一旁越聽越迷糊,這個女人嘴裏說的和她完全是兩個人啊,她什麼時候勾三搭四了,就算是異性朋友,也就雲驍還有李峰那幾個一起工作的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