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言誓離開的第五天,高源也是收到了南邵國的密報,說是南邵國的皇後竟不慎感染風寒,高燒不退,怕是無力把持朝政,便要急召雲灝與高源回去。
此時,雲灝正在上著琴這門課程,還不知道其母急召他回去的事情。他的位置是第三列,便是與陌言雨的位置相差一列,他的位置在第三行,陌言雨的位置便在第二列第二行。因著男女有別,於是便是男左女右的坐著,課室一共分三列,隻是女子的人數略多,於是便有女子與男子分別坐於第二列,隻是女子坐於前麵,男子坐於後麵而已。
因著那些個千金小姐個個驕傲如孔雀,卻是不肯坐於第二列,心裏卻是巴不得坐第二列,在位置不足的情況下,陌言雨和師、陌言雪便分別坐於第二列第一二三位,其中陌言雪便是與著雲灝相鄰。那時,那些個千金小姐都紛紛恨自己太過於矜持,倒是便宜這三人。
而陌言雨在認真的聽著夫子的講解,卻是在撥動琴弦的瞬間想起了君祈宸,他們似乎是真的相識,他給她的感覺也確確實實很是熟悉,看著旁邊空缺的座位,陌言雨卻是苦笑了一下,便繼續練琴了。
雲灝把頭微微的側偏,看著似乎在認真聽著夫子所說的內容,他正拿著毫筆,似乎很是認真的記錄著夫子所說的內容,他的握筆的動作很快,就生怕錯過了夫子的一字一句。再看他手中的記錄本,竟是與夫子所說的內容無任何關聯,隻見潔白的宣紙上,描繪著一妙齡少女,少女正低著頭,雙手卻是在琴弦中來回撥動的樣子。那一雙鳳眸畫得竟是如此的逼真,就跟眼前的人兒仿佛合為一體。雲灝看著眼前的作品,很是滿意,於是由衷的笑了笑。
他這一笑,卻是晃花了陌言雪的眼睛。陌言雪一直默默的關注著雲灝,他看著雲灝很是認真的聽著夫子的解說,時不時會寫下相關的記錄,她心裏想著他笑得如此好看,如是以後他都能為她笑,那該多好啊。
“噔噔噔”鍾聲的及時響起,示意著課堂的時間已經結束,陌言雪恨時間為什麼不能再長些,她恨不得用所有的時間與雲灝相處,隻是礙於她的身份,她卻是不能。如若她才是陌言誓的女兒,那該多好啊。可是她轉念一想,現在她也是與陌言雨同住於王府中,其實就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陌言誓在途中不幸出了什麼事情,那身份還不是自己的?可是她竟被自己如此的想法震驚了,怎麼可能,陌言誓的武功高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一邊想著,一邊拿著琴譜便是如此的步行處了課室。
而一旁的師妤本來還在等著陌言雨的,卻是看見雲灝那雙期待的眼光時,便與陌言雨說道:“雨兒,我在外麵等你,你可慢些收拾。”
陌言雨也沒有覺得奇怪,心裏想著應該是自己收拾東西過於慢了些,便點頭說道:“好的,你與雪兒姐姐在外麵稍等我一下。”
待陌言雨身邊的人都離去後,雲灝便也草草的收拾了東西,手裏卻是緊緊的握著那本記錄本,走到了陌言雨身邊,看著陌言雨迷茫的表情,卻是微微一笑:“贈予你!”說著竟是飛快的逃走了,連雲灝都沒有發現,他的臉上竟是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陌言雨感到奇怪,卻是想叫著雲灝,竟不曾想到他如此快速的走了出去,於是便拿著記錄本打開了第一頁,她看到記錄本的內容後,也是很快的將記錄本合上,生怕被第二人瞧了去,隻是她臉上羞澀的表情卻是落在了剛走後不久便折返的陌言雪的眼裏。
陌言雪親眼看著雲灝竟是把記錄本送給了陌言雨,再看著陌言雨現在如此模樣,便覺得記錄本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便走了過來,輕聲的說道:“雨兒妹妹可是收拾好了,我和師妤都等了許久,不見你過來,我們著實是不放心,我便過來看看你是否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說著,眼神卻是緊緊的盯著記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