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鋒輕笑了幾下,向著陌言雨走了過去,當杜鋒看清楚陌言雨的樣子之時,他卻是改變了主意,不打算用刑了,眼前的男子是那樣的清麗純美,他忽而笑了起來,“你便是君祁宸的男寵淩諾吧?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不若你以後跟了我,我替你向上官丞相求情,如何?而君祁宸城內的幾萬大軍又怎能敵過我們的十幾萬大軍?不出幾日,離城必定會被攻破,到時候君祁宸都自身難保,又怎能保你?”
陌言雨倒是想不到杜鋒居然也是好男風的人,她猜想杜鋒本來該是想過來逼問她,關於君祁宸的任何信息,隻是在看到她的容貌之時,卻是改變了主意。她第一次感受到屈辱,原來成為別人的俘虜,是如此任人欺淩的。
陌言雨的心裏十分憤怒,卻是沒有表露出來,反而淡然一笑,“哦?杜將軍如此有能力可以保住我?怕是上官晉那邊不是那麼好說話吧?”
“好說好說!”杜鋒早就被陌言雨的笑容迷惑了心神,伸出粗大的手掌,就想要去摸一把陌言雨粉嫩的臉蛋。
陌言雨閃身躲開了杜鋒的觸碰,杜鋒雖然沒有摸到陌言雨的臉蛋,但是卻舉起了手掌,輕輕的聞了聞自己的手指,笑淫、淫的說道,“果然很香!”
“報!丞相的書信來了!”一個小兵站在帳篷之外,大聲的喊道。
杜鋒本來還有動作,卻是在聽到上官晉來了書信以後,微微一頓,笑著對陌言雨說道,“我會等著...你好好想想!”說著便掀起了簾布,走了出去。
陌言雨本來一顆懸著的心,因著杜鋒的踏步離去,頓時放了下來,手中握緊的銀針也是放回到錦囊之中,若是杜鋒對她有什麼不軌,她便讓杜鋒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幸好,杜鋒還是離開了。
她一下子軟癱於幹草之上,柳眉顰了顰,身心的疲乏,讓她顧不上肩頭的疼痛,相信杜鋒還有事情要處理,暫時不會再來為難她,她慢慢閉上了雙眼,小憩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她相信,君祁宸該會派人過來救她的,她現在能做的便是等待。
當她再次醒來之時,帳篷之內已經暗到伸手不見五指,黑到好似潑墨一般,一點的亮光都沒有。
一陣腳步聲傳來,帳篷的簾布再次被掀開,杜鋒手中拿著一燭台,照亮了杜鋒所在之處,“小美男,丞相已經決定用你來引誘君祁宸出現,明天便要將你押送到丞相的營裏,今夜,我又怎麼舍得讓你一人孤枕難眠,來,讓我好好疼愛你一番!”杜鋒滿臉都是淫、蕩的笑客,一雙色迷迷的眼睛貪婪地盯著陌言雨的臉蛋,又慢慢地向下移,一直移到了腰間,再向下移動,那色迷迷的目光好似已經穿透她身上的衣衫,不斷的往裏看。
陌言雨心中的怒氣升騰,這次帶出來的迷藥所剩不多,她剛才已經在空中撒上一些,但是還沒足以讓杜鋒昏迷,她唯有等,等到迷藥起效。
陌言雨再次躲過了杜鋒的魔手,卻是不經意撞在堅固的帳篷之上,右邊肩頭的傷口再次破裂,鮮血瞬間染紅了她已經包紮的好的布條。杜鋒猙獰的笑著,“原來你喜歡跟我玩這樣的遊戲,哈哈哈,我喜歡!”說著便開始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丟在稻草之上。
她手裏握著銀針,若是杜鋒再次靠近她,她便一針刺下去,目光死死的盯著杜鋒。杜鋒卻是在脫得剩下褻衣之時,動作停住,不動了。
此時,有人走了進來,一襲白衣在依稀的燭火之下,顯得好似天上一段銀河傾瀉。
他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有些看不真切,但一雙水墨色的眼眸卻極黑,極亮,眸光猶如火焰熾熱熾熱地落在陌言雨身上。
陌言雨被如此熾熱的目光看得,心裏一緊,君祁宸怎會突然出現在此處,她一時震驚至極。
君祁宸看著衣衫不整的陌言雨,再看了一眼動作停頓住的杜鋒,十分憤怒的從袖子之中甩出了白玉折扇,一下子從杜鋒的雙眼之處彈了過去,再回旋回到君祁宸的手中。杜鋒瞪大的雙眼霎時流下了鮮血,他的臉色十分痛苦,麵部十分猙獰,卻是張著嘴巴,說不出一個字。
陌言雨強撐著的意誌在見到君祁宸的那瞬間已經完全崩潰,一下子軟癱在稻草之上,意識開始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