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井月被這威嚴的詢問聲給驚得一愣,小心翼翼的轉身看向門口,“爹……爹爹。”
秦懷湖神情嚴肅的走了進來,在經過秦井月身旁時,眼神斜斜的帶著冰冷的寒意,看了她一眼。頓時讓剛剛還在撒嬌的她,身子為之一振。
王慧在秦懷湖進來時,看他臉色陰沉沉的,就暗道一聲不好!女兒這次怕是要觸黴頭了。
“老爺……”王慧笑容牽強的喚了一聲。
秦懷湖沒有回應,神色淡漠的坐到主位的椅子上。淡淡的掃了眼前的母女一眼,最後眼神定格在秦井月的身上。
“你說,你剛剛跟你娘吵著要什麼?說!”
最後一個字基本上是吼出來的,秦井月刹時被震得身子一抖,被嚇得眼淚汪汪的,“我……我……”
“好好說,剛剛不是跟你娘說的挺利索的嘛?現在怎麼吞吞吐吐的?”秦懷湖的眼神越發顯得冰冷,作為他的女兒,就要有一種自知之明,要知道什麼東西該要,什麼東西不該要;同樣的,有些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要做到心裏一清二楚。
“……老爺。”王慧看的不忍心了,自己的月兒什麼時候被她爹這樣訓過呀?
“你讓她自己說,別插嘴——”在王慧剛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秦懷湖一個眼神掃過去,就把她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說——”視線轉回到眼淚汪汪,滿臉委屈的秦井月身上;他沒有因為女兒此刻的模樣而心軟,反而用了比之剛才該要嚴厲上幾分的語氣說道。
秦井月這回是真的被她爹被嚇哭了,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她看見爹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哭泣而心軟哄勸,語氣反而更加的嚴厲冷然。她知道,如果她在不開口回話的話,就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於是她抽泣的開口道:“嗝……嗚嗚,月……月兒隻是想要那個新款的化妝品,嗚嗚……那個劉府的表小姐總在我麵前炫耀,明裏暗裏的說我買不起那些東西,我……我隻是想要證明我買的起,而且買的還是比她的好上百倍,千倍的。”
說道這裏,秦井月就不哭了。她為什麼要委屈啊?她有沒做錯什麼?不就因為要買的東西是大伯家裏買的嗎?就因為這樣,她就要挨父親的罵嗎?太不公平了!
“爹,你憑什麼對我這麼嚴厲?我又沒做什麼錯的事,隻不過是想在大伯家買想要的東西而已;我一沒偷二沒搶的,雙方公平買賣,有什麼不對?”秦井月憤憤然的嗆聲道。
王慧被她的這段話說的一驚,急忙阻止的叫道:“月兒!”
碰——
秦懷湖重重的一掌拍在案幾之上,把上麵放著的茶盞都震的顫了顫。
“放肆!”
“老爺,您別生氣,月兒還小不懂事,這隻是一時不如意發的牢騷,您別介意啊!”王慧急忙上前說好話。
“哼!不如意就可以出口頂撞自己的父親嗎?這樣的行為怎麼稱得上是我秦府的女兒?禮儀規矩都學哪裏去了?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這些都是你給慣的!”
秦懷湖此時的怒氣又湧上了三分,說出的話真是豪不講情麵,幾句就把秦井月說的臉色一白。要知道,秦府在南禦府可算得上是上層門第了,雖不算是名門但也能稱得上是望族。
而作為秦府出身的小姐,說出去那就是身份,地位的代表?此時,她卻被父親說成稱不上秦府小姐的稱號,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這叫她怎麼能接受的了呢?
這下她知道了,今天她算是把她爹給得罪了,這時她才感覺到幾分恐慌,“爹……”
“哼,別叫我爹!你……”秦懷湖怒氣未消,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一眼,“你現在就回你房裏,禁足一個月;這期間給我好好的把女則、女戒抄寫一百遍,不能讓人代勞!”
“老爺……”
“你要求情,我就禁足她久一點……”
王慧原本想給女兒求求情的,沒成想,這回秦懷湖是鐵了心要給女兒一點教訓,讓她長長心。她看到他一臉堅定,不容拒絕的模樣,也隻能呐呐的收了口,把勸解的話語咽回到肚子裏。
“爹……”
“紅桃,還不快把二小姐送回房間裏!”王慧看女兒還要朝老爺爭辯,她急忙的開口打斷。
媽呀,這月兒可不能再添亂了,要是再把老爺給惹怒的話,可就不是禁足這麼簡單能了事的,到時會有多嚴重的懲罰,她都不敢想象。
“是,夫人。”紅桃站在一旁可是把事情看了個真真切切,這二小姐可不能再繼續犯蠢下去了,老爺現在的怒火可是燒的有三丈高了。
為了防止秦井月再說些什麼把秦懷湖給惹怒的話語,紅桃隻能疾步走到她身邊,伸手扶住她的手臂,一邊輕輕用力把她往門外拽,一邊緩聲說道:“二小姐,奴婢送您回去,有什麼等老爺氣消了再說也不遲啊!”
王慧在看到紅桃把女兒拉出去之後,心裏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還好剛剛紅桃在女兒開口說話之前,就把她給拉了出去,不然老爺還指不定怎麼懲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