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辦好了?”秦懷湖看似在專心致誌的練字,可心中關心的卻另有其事。
“是,都已經安排好了,請老爺放心。還有……”管家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為了防止接下來他要說的話被有心人偷聽到,他朝秦懷湖走了過去,附耳在他身邊嘀嘀咕咕的說了許久。
“嗬~辦的不錯。”秦懷湖輕笑出聲,“就按照你安排的去辦吧!切記,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是,老爺。”管家一點頭,恭敬的退了下去。
留下來的秦懷湖,依舊坐在書桌前寫著大字,隻是比之剛剛,臉上的神情多了些許的愉悅。
“嗬嗬,秦懷海啊秦懷海,這次我一定讓你永世不得翻身。”語氣淡淡的說著,而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歇。
聲落,筆停。把毛筆放回到筆擱之上,起身走了出去,桌麵的白紙之上,蒼勁有力的寫著個大字‘滅’。
等秦懷湖走了之後,書桌的後方顯現出三道身影,分別是公孫岩,素素和公孫晨曦。
“還真被小然大人猜中了,果然是這個老東西搞的鬼。”素素摸著下巴,看著書桌上留下的那個字。
“爹爹,娘親,接下來咱們要怎麼做?回去跟小然大人稟報嗎?”晨曦眨巴著眼睛,問向身邊的父母親。
素素也看向公孫岩,這個時候就能體現出,他們一家在大事上麵到底誰說的算了。
“不,咱們不回去,去跟著那管家,聽他的話語好像還有後招,咱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公孫岩思索了片刻後,下定了結論。
“好。”素素和晨曦同時點頭,然後一家三口消失在屋中。
“爹,你醒了?”晚雪驚喜的叫出聲,“娘,哥哥,你們快來,爹爹醒了。”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於發睜著雙朦朧的眼睛,費力的看去。
“爹……”
“相公,你感覺怎麼樣了?”
於發大病初愈,精神力還沒有恢複,說話都滿是虛弱,“沒事,我很好。”
“爹,您這次可嚇壞我們了……”晚雪滿眼含淚著說。
“傻孩子,爹爹沒事兒,讓你們擔心了。”於發虛弱的笑了笑。
“嗯。”晚雪點點頭。
“對了,相公,你這次沒事可多虧了大小姐,等你好了之後,咱們一家可要好好的報答她的救命之恩……”錦娘一五一十的把悠然怎麼救的他說給他聽。
“這,這怎麼是好?我這條賤命,不值得小姐這樣做……”於發言語上有些激動,但更多的還是感激。
“什麼值不值的,對於我來說,你們都是我的家人,都是我應該保護的人。”悠然邁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同前來的秦恣染。
“小姐,少爺……”於發想起身行禮。
悠然急忙的攔下,“唉,於發叔,您身上還有傷呢!可別亂動。”
“就是,於發叔,有什麼話,等養好傷再說。”秦恣染也開口勸阻道。
“是,多謝少爺小姐,你們的大恩大德,於發一家老小感激不盡。”雖然不能起身行禮,但動動嘴道謝還是可以的。
悠然無奈的笑笑,“你的謝我收下了,這件事情也到此為止,以後可不許在這麼客氣了。”
“嗯,於發叔,我跟悠兒過來是想跟你了解一下事發時的情況。”秦恣染適時的把他們來的目的表明,省得一會兒又謝起來沒完沒了。
“哦,當時我隨著車前來送貨,再路徑一片山林時,一夥身穿黑衣的人把我們攔下了。”於發慢慢回憶當時的情景,“我原以為他們是一群土匪,要劫貨;沒成想,他們二話不說,提起刀就朝我們砍來,不砍死砍傷不罷休。”
歎了口氣,“啊,對了,那幾個送貨的兄弟怎麼樣了?”他這時才想起跟同他一起遇難的幾個人。
悠然微微一笑,“於發叔放心吧!他們都沒事,隻是跟你一樣,受了刀傷,需要好好休養。”
“呼,那就好,那就好。”於發鬆了口氣,連連說道。
悠然看了看她哥哥,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後,點點頭,“於發叔,你現在還不宜被移動,不如就留在這裏養傷吧!我和哥哥帶著晚雲和晚雷先回家去,你們一家人現在這裏住下,有什麼事情傳個口信回去就行。”
“小姐,奴婢不跟你們回去嗎?”晚雪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
悠然含笑的走到她身邊,伸手把她鬢角掉下來的發絲攏到耳後,柔聲的說:“我知道你跟我回去也會放心不下這裏,還不如安安心心的留下來照顧你爹爹呢!就當你家小姐我給你放的假期,好好的在這裏陪陪家人吧!”
“小姐……”晚雪眼裏又氤氳出淚水,哽咽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總之,她能遇到這麼好的一個主子,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好了,都快哭成淚人兒了。”悠然溫柔的給她擦拭眼淚,“來,笑一個,我最喜歡看你們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