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呀?我以為你在南倉縣定居了呢!”鄭文鈞對剛剛下馬的司空銘逸調侃的說著,“這三年你連回家過年都沒回來過,姑母就一點兒都沒把你怎麼樣?”
“怎麼沒有!”司空銘逸想起昨日回家時的經曆,就有點心裏發虛,“從昨天進門開始直到晚上就一直在教育我,我娘那張嘴的嘮叨程度,你應該知道的。”
鄭文鈞很沒有同情心的大笑出聲,“哈哈,活該!你這叫自作自受。”
司空銘逸斜斜的掃了一眼快笑哭了的鄭文鈞,悠悠的道:“你笑吧!我車上的那堆東西送給別人好了。唉,那可都是悠然妹妹準備的好東西啊……”說著,自顧自的走進身前的府門。
“……唉唉唉~銘逸,逸小寶——”鄭文鈞急忙忙的追了上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給你道歉還不行嗎?逸小寶……”
清風看著表少爺追著自家主子離去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著:表少爺還是鬥不過我家主子哇!嗚呼哀哉,可喜可賀!
“別愣神兒了,去找幾個小廝過來搬東西。”清風對著站在門口依舊呆愣中的鄭文鈞的貼身小廝說道。
“啊?”小廝一時沒有反應過悶兒來,好一會才理清楚清風說的是什麼,連連點頭道:“好,奴才這就去。”說著急忙忙的進府裏找人去了。
“銘逸,嘿嘿~那個,悠然妹妹讓你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了?有沒有好酒啊?最好是她親手釀的那種。”鄭文鈞好不容易追了上來,腆著臉的對著司空銘逸傻笑著。
“想知道?”司空銘逸似笑非笑的睨著他。
“嗯嗯嗯……”鄭文鈞點點頭,眼睛滿含期待的看著他。
“不告訴你。”讓他剛剛叫他‘逸小寶’,別以為他沒有聽到。
說完又一次丟下鄭文鈞朝前走去。
鄭文鈞難以置信的伸手指著他的背影,許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話來形容他此刻的傷心與悲憤。
“是逸兒來了嗎?”
剛剛進去主院的正廳,就聽到一道慈祥的聲音出來。司空銘逸微笑著走了進去,此刻正廳裏麵已經坐滿了人。
他一掀衣擺雙膝跪地,朝著主位上的兩位老人家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外孫兒給外祖父外祖母請安。”
“快快起來,這大冷天的,別跪著!”主位上的老太太也就是司空銘逸的外祖母,急忙讓他起來,“都是一家人,哪有那麼多禮數。”
“對,你外祖母說的是。逸兒啊,你就快起來吧!”司空銘逸的外祖父也開口說道。
“是。”司空銘逸聽話的站起身;然後看了看左右兩邊坐著的兩對夫妻,拱手彎腰行禮道:“逸兒給大舅舅大舅母,二舅舅二舅母請安。”
“嗬嗬,逸兒多禮了,快起來吧!”司空銘逸的大舅,也就是鄭文鈞的父親開口說道。
“多謝舅舅,舅母。”司空銘逸站直身子,這才認真的看向主位上的兩位老人。
他三年沒有回來,外祖父外祖母的模樣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他外祖父在朝為官,現在高居丞相一職;曾經是帝師的他,有讀書人的文雅也有久居官場的威嚴。年近花甲的他除了鬢角兩側的頭發花白了以外,其餘的依舊烏黑濃密;眼睛深邃犀利,五官深刻端正,從這麵容上就可以看出,年輕時也是風靡了整個大靖的風流人物。
而他的外祖母雖然年事已高,但是依舊可以看出她的天資絕色。有句話怎麼形容來著?哦,對了,是‘一個女人美不美,等她老了看是不是個美老太就知道了。’
司空銘逸的外祖母就是這樣的一個‘美老太’!年輕時長得國色天香,老了以後依舊長得天香國色。總之,就是從小美到老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