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就知道小姐會無聊,奴婢就把琴帶來了。”晚雲俏皮的眨眨眼,然後身子挪到右側的車廂壁處,那裏有幾個車廂櫃,從最底層的最大的抽屜裏取出琴來。
而後晚雪和妙心合力把一側的長茶幾搬到悠然身前,把琴安置好後,三個小丫頭又坐回到原位,翹首等待著悠然的開始。
錚錚琴聲響起,曲子悠揚,歌聲悠悠的飄了出來,讓馬車外騎馬的眾人一愣,隨後秦恣染與穆家兩兄弟相視一笑。
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間,馬車緩緩地前行著,馬車四周騎著馬的眾人們在美妙的歌聲中,歡快的聊著天;在外人看來,他們一行根本不像是去辦正事的,反而像是去郊遊。
也是,放鬆的時候也就這兩天了,等到南禦府後,想要放鬆都不可能了。那時明裏暗裏的麻煩事可能都會來,他們也是這幾年來第一次真正的和那邊交鋒,到時鹿死誰手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驚雷的聲音:“少爺。”
司空銘逸百忙之中抬起眼看了站在身側的清風一眼,清風點了一下頭,邁步前去開門,讓門外之人進來。
黃浩軒和鄭文鈞皆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向步入進來的驚雷。
“怎麼了?”司空銘逸平淡無波的聲音響起。
驚雷抬手握拳給各位主子行禮後,才回答自己主子的問題:“回少爺,冷雨傳信過來,說秦小姐去南禦府了。”
司空銘逸停頓了一下寫字的動作,而後繼續把寫了一半的字寫完,才放下筆,抬頭看向站著的驚雷問道:“怎麼回事?她自己去的?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嗎?”
“秦小姐是跟秦少爺一起去的,隨行的還有兩位不認識的公子和一位小姐,至於為了何事冷雨還在調查。不過有可靠消息說,前些日子秦老爺和秦少爺去了一趟南禦府,回來時是發著火回來的。屬下猜想可能跟那些總跟秦家做對的人有關。”
“嗯,知道了。”司空銘逸沒有說什麼,想了片刻,他對清風和驚雷吩咐道:“你們去準備準備,明天咱們就趕回去。”
“是。”得令的兩人行禮後退下去準備了。
在他們走後,鄭文鈞詫異的看向司空銘逸,問道:“銘逸,你明天就要回去了?那這些事情要怎麼辦?”
鄭文鈞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前那一摞摞跟賬冊一樣的東西,他們這幾天都在幫黃浩軒處理事情,忙的沒日沒夜;假如司空銘逸走了,那他負責的那部分他敢保證全都會落在他身上。哦--不要!他已經有三天沒回家了,沒有好好洗個澡睡個覺了,求不要這樣的虐待他,可不可以他也走啊?o(╥﹏╥)o
“嗯。”司空銘逸的回應還是那麼的平淡。
“那……那你負責的那部分怎麼辦?”鄭文鈞癟了癟嘴有些委屈的問道,心裏一直有個小人兒在掐著腰伸著小手指憤怒著:靠!敢不敢給他多說一個字啊?他就問敢不敢?!
司空銘逸沒有再說一個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提筆書寫起來。
“……”小人兒狂化了,奧---他真的敢一個字都不說!!
黃浩軒抿嘴偷笑,看了一會鄭文鈞變幻莫測的臉後,問道:“銘逸,需要幫忙嗎?”
司空銘逸抬頭看了看他表哥,認真的想了一下,點頭:“好,等下表哥給我寫封書信吧!”
“書信?嗯,好。”黃浩軒不是很懂,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謝謝表哥。”司空銘逸鄭重的朝他道謝。
“嗬嗬,不客氣,隻要你下次再回來時,把小悠然帶回來就好,希望那時咱們會成為一家人。”黃浩軒低聲一笑,幾分調侃幾分認真的說。
司空銘逸聽後一直平直的嘴角微微勾起,本就精致絕倫的麵容瞬間流光溢彩,差點閃瞎鄭文鈞的雙眼。
“哎呦,我去!你快別笑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慶幸的說著,“幸好這裏沒有女的,不然又要有發花癡的了。”
“嗬嗬……”黃浩軒噴笑出聲,很顯然他想起了某一次司空銘逸上街被圍觀的景象,那場景真叫人驚悚啊!還好他沒有長著這麼一副禍國殃民的臉,不然他還真不敢走出家門。
司空銘逸止住笑容,冷淡淡的掃了鄭文鈞一眼,真的懶得搭理他,越活越不著調了。
“嗬~咳,好了,不要鬧了,辦正事吧!”再這樣下去非把銘逸給惹火了不可,那個芝麻餡的湯圓,別看平時溫溫和和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等惱火起來分分鍾整的你哭爹喊娘。
“哦。”鄭文鈞很聽話的收回了那副不著調的樣子,繼續了手上的工作。
一時間,房間裏再次恢複平靜,除了翻閱紙張和在紙上書寫的聲音外,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