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老爺--”秦懷湖在書房中正與管家商量著怎麼對付悠然他們,一名小廝急急忙忙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嚷什麼,嚷什麼?大呼小叫的,吵到了老爺你擔待的起嗎?”管家任福幾步走到門口,對著小廝就是一通責備。
“不是,管家,是……是二小姐出事了。”小廝呼哧帶喘的跟管家說著,一手還朝後麵指著。
“二小姐?二小姐怎麼了?”任管家疑惑不解的問。
小廝吞咽了口口水,借此潤濕快要幹涸的喉嚨,“二小姐她……”
“任福,怎麼了?”沒等小廝說完,從書房中傳來了秦懷湖的聲音,隨後就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管家身後。
“老爺。”管家朝一旁讓出身形,低頭恭敬地回道:“是這小廝急忙跑來,說二小姐出事了。”
“月兒出事了?出了什麼事?”秦懷湖不怒自威的看著已經匍匐在地的小廝,問道。
“回,回老爺話……”小廝戰戰兢兢地抬頭看了秦懷湖一眼,剛好對上他滿是威懾的眼神,嚇得急忙低下頭去,哆哆嗦嗦的回話:“二,二小姐在大街上被一男子攔住,說,說……”
“說什麼?”秦懷湖皺緊眉頭,帶著些怒意的看著吞吞吐吐的小廝,“有話直接回!”
小廝任命的把頭磕到地上,緊閉起雙眼把剩下的話說了出來,“那男子說二小姐欺騙他感情,還叫二小姐不要拋棄他;過後,廖公子來了,把那男子打了一頓,當著滿城百姓的麵說二小姐是他的女人,誰也別想碰。”
秦懷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小廝,“你說的都是真的?”
“奴才不敢欺騙老爺,現在滿城都已經傳開了。”小廝為了證明自己說的都是事實,一刻不停的磕起頭來。
秦懷湖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眼前一黑就那麼直直地朝後倒去;幸好管家就站在他身旁,及時的攙扶住了他,“老爺,老爺你沒事吧?來人呐,請郎中,快快去請郎中來--”
“是是,奴才這就去。”小廝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外跑去,而他的身後已經亂成了一團。
相對較於秦府的混亂,穆府此時也不遑多讓。
“我的兒啊,你怎麼就被打成了這副模樣了?疼不疼?告訴娘疼不疼?”現在已經是穆府正經女主人的清姨娘,坐在穆芳芳的床前拉著她的手,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娘,嗚嗚嗚……娘,好疼,我好疼。”穆芳芳躺在床上,鼻青臉腫的跟她娘哭訴。
清姨娘聽到女兒喊疼,頓時心疼的不得了,“我可憐的芳兒啊,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幹的?他怎麼就那麼狠心,把我的芳兒傷成這樣?芳兒不疼啊,郎中很快就來了,你在忍耐一下,馬上就會好了。哎呦喂,我可憐的兒啊~~”
“嗚嗚,娘,是穆嵐那個小賤人,她,她回來了。”
“什麼?”清姨娘聽到這句後,當場睜大了雙眼,眼淚也不顧上往外流了,詫異的問著穆芳芳,“你說的是真的?”
穆芳芳委屈的點了點頭,“娘,你可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清姨娘得到答案後,怒火中燒,“好個小賤蹄子,竟然敢傷害我兒,簡直活膩歪了!看來過去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離開了居然還敢回來?哼,來的正好,這新仇舊賬可得要好好地算上一算了。”
“對,娘,這回一定要讓她有來無回。”竟然敢打她,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穆嵐你給我等著,遲早收拾你個小賤人!
在穆芳芳暗想的時候,清姨娘已經滿臉憤怒的傳喚來下人,“來人啊!”
“夫人。”
“老爺回來了嗎?去請老爺過來!”
“是。”
這個傍晚注定不會太平靜,秦府,穆府,以及悠然她們的小院都找來了郎中,給受傷的氣病的醫治。而就在這樣忙碌又夾雜著隱隱喜悅與憤怒的氛圍中,太陽消散了最後一抹餘輝。
是夜,安頓好了司空銘逸幾人的悠然回到了房中。簡單的梳洗一番之後,就靠坐在床頭看著書。
“小姐,都收拾好了,早些歇下吧?”晚雪給悠然鋪好床之後,溫聲說道。
“嗯好,我把這頁看完就休息,你們也早些回去歇了吧。”悠然朝她點了點頭,笑著回應。
“小姐,今晚奴婢留下陪您吧?您腳傷了,起夜什麼的有奴婢在也方便一些。”晚雲把剛剛悠然洗漱過後的髒水給倒了出去,回來後不放心的詢問著。
晚雪轉頭看了她一眼,讚同的點點頭,“是啊,小姐,讓奴婢們留下來陪您吧?”
悠然朝著她們莞爾一笑,緩緩搖頭說:“不用,這點傷還難不倒我。你們去休息吧,從明天起可就要開始忙了,現在能多休息就多休息會兒。再說,你們兩個身上也有傷,早點回去梳洗一下,好塗藥。乖,別擔心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