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大房那邊拿到地了?”秦懷湖剛剛大病初愈就聽到了這個讓他驚訝又憤怒的消息,連著問了管家好幾個問題,“他們怎麼拿到手的?許大人親批的?”
“這……”管家心虛的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流下來的汗水,有些吞吐的答道:“許大人前兩天曾經派人來過,說請老爺前去有事情相告,可是那時老爺您正在生病,夫人就幫著回絕了。他們可……可能就是那時候拿到的。”
秦懷湖聽後不言,垂眸沉思著。前次大房那兩個小的去衙門買地,看許大人的意思明顯的是站在他這邊的,沒道理他剛離開許大人就變卦了啊?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這麼想著就抬眉看向管家問道:“許大人過後可有傳什麼話來?”
管家回應:“確實有,許大人說有位貴人介入,他不得不把地賣給他們,還請老爺不要見怪。”
“貴人?”秦懷湖疑惑著,“可說了是誰?”
管家搖搖頭,“沒有說明。許大人還說了讓老爺別打聽是誰,總之是他與老爺都得罪不起的人。”
都得罪不起的?那會是誰呢?秦懷湖現在滿腹心思都在想這個人到底是誰?竟然能讓身為知府的許大人都不敢得罪?
管家見自家老爺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不禁的感覺到事情可能會變得非常棘手。本來大老爺那邊人突然間出現在南禦府城,他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就已經失職了;現在居然還把他們拿到地的消息延後這麼長時間才告知,不知老爺會不會怪罪於他?
“老爺,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管家戰戰兢兢地小聲問道。
“怎麼辦?”秦懷湖臉色十分不好看的瞥了他一眼,冷哼的道:“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才來告訴我知曉,現在還要問我怎麼辦?你怎麼不等大房那邊全都搬回來之後再問呢?”
管家一聽此言,身形一顫,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老爺恕罪,前兩天您臥病在床夫人就下命令說不讓把這些煩心事說與您聽,老奴實在是沒有他法啊!”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秦懷湖煩躁的皺緊眉頭,不想再聽這些事後話,不耐煩地擺擺手,就想打發管家出去,好讓他清靜清靜。
管家見老爺並沒有要處罰他的意思,剛才提高的心慢慢的落回了原地,哆哆嗦嗦的給秦懷湖磕了兩個頭,感激道:“謝謝老爺不怪之恩,老奴這就退下。”說完就站起身,慢慢的後退了兩步,見秦懷湖沒有什麼其他反應,管家這才放心的轉身往書房門口走。
“等等--”
管家還差一步就要邁出房門,秦懷湖就叫住了他。內心不禁一次皺緊,小心翼翼的回頭,躬身詢問:“老爺還有什麼吩咐?”
“派個人去打探一下,大房那邊拿到了多少土地?要用來做什麼?還有,再找個人時刻盯著他們的行動,要時時彙報他們的動向。”秦懷湖頭也沒抬的說道。
“是。”管家擦了擦額頭再次沁出的汗水,恭敬地領命而去。
管家走後不久,秦懷湖終於扼製不住心裏的怒氣發泄了出來。大手一掃,書桌上原本放的好好地東西就全被掃落在地上。目光一凝,惡狠狠地盯著已經空蕩蕩的書桌,胸膛憤怒的喘息個不停,咬牙切齒的說道:“秦懷海,你休想回來!我不會讓你有翻身的機會,你等著!”
秦懷湖這邊憤憤的正在想著辦法,而悠然這邊卻已經快要忙翻了。
“哥,你畫的這份圖紙不好,在修改一下。”悠然低著頭,從一堆紙張中拿起一張遞給了秦恣染說道。
“哦,好。”好脾氣的秦恣染微笑的接過,走回到自己的辦公位上修改起沒有通過的圖紙。
“表哥,這條方案不錯,你寫個詳細的計劃給我。”解決完圖紙,悠然又查閱起昨夜慕岩他們想出的一些方案計劃。
“嗯,可以。”慕岩掃了兩眼,看清楚悠然說的是哪一條之後,同秦恣染一樣回到他的辦公位置上開始奮筆疾書。
“表姐,我讓你總結的那份企劃你弄完了嗎?”解決完慕岩,悠然又把目光放到了穆嵐身上,一刻不停的出聲詢問道。
“快了,快了,悠兒再給我半盞茶時間。”穆嵐低著頭正在書寫著什麼,一邊寫還一邊翻閱著不少東西,忙的那叫一個手忙腳亂。
“嗯,快一點。”悠然點點頭回應。
“好。”
“……”
穆岑一進門就見到的是這番景象,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心想著悠兒這辦起正事來,可真叫一個嚴厲、嚴格啊?瞧著一屋子嚴肅緊張的氣氛,讓他都不想進去了。要不,在他們還沒發現他之前,悄悄地飄走?─━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