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風四人退下後,司空銘逸才轉回頭看著正在抽風的商墨麒,麵無表情的回道:“不行。”
“為什麼?”商墨麒睜圓了雙眼,難以置信的回視。
“因為我要回家陪我娘過年。”司空銘逸繼續麵無表情的回複。
“額……”好吧,這個理由很強大,他無話反駁,不過--“那你年後什麼時候回來呀?”
“應該會很快吧!”司空銘逸垂頭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
商墨麒看著他呆怔了一下,而後才無語的點點頭。心裏想著,他這說與不說完全沒區別嘛!
“唉--”再次感歎出聲,扭回頭繼續趴在桌子上看窗外的天空,“咦?”
“怎麼了?”剛剛拿起賬冊繼續看的司空銘逸聽到這聲疑惑之音,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
“好像是悠兒家的信鴿。”商墨麒注視著外麵,不太確定的回道。
“信鴿?”悠然家什麼時候養鴿子了?
“是啊。”商墨麒頭也沒回的道:“你走了以後悠兒才想到的,說是以後來回通信用。”
司空銘逸了然的點點頭,順著商墨麒的目光看去,就見到屋外的房簷上剛好落著一隻雪白色的鴿子,“你確定是恣染家的?”
“不確定。”商墨麒搖了搖頭,“不過可以試一試。”
“怎麼試?”司空銘逸站起身走到商墨麒身邊站定,跟他一起看著屋外。
“你等等……”商墨麒說完就在自己全身上下來回的摸著,好像在找什麼的樣子。最終在摸到腰間係著的荷包時找到了他要尋找的東西,“找到了。”
司空銘逸轉頭,就見他從荷包之中取出一個玉質的迷你小笛子,而後放到嘴裏吹了吹。悠揚的笛聲傳出,房簷上的白鴿小腦袋隨著笛聲轉了轉,好像在辨別什麼的樣子,幾番低聲過後,它展開雙翅就朝著笛聲處而去。
“哈,還真是悠兒家的啊!”商墨麒高興地放下笛子,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好讓信鴿飛進來。
“咕咕……咕咕咕……”白鴿飛落到桌麵之上,一邊叫一邊來回的走動著,左腳上裝信用的竹筒隨著它走動的步伐,在桌麵上敲出‘當當’的聲響。
“腳上有信。”司空銘逸看了它許久之後出聲說道。
“嗯?”商墨麒疑惑的朝白鴿走了過去,雙手輕柔的捧起它細心地解下竹筒,而後又把它放回到桌子上站著,順手還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小白,乖乖的啊。”
司空銘逸來到他身邊,剛好聽到這句話,頓時震驚的問道:“這鴿子還有名字?”
“沒有啊,隻不過看它通身雪白雪白的,我就隨口這麼叫了。”商墨麒眨巴著懵懂的大眼睛說道。
司空銘逸:“……”還真是挺隨便的。( ̄ェ ̄;)
商墨麒沒有理會司空銘逸此時的想法,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手中的竹筒之上,“不知道恣染和悠兒送了什麼消息回來?我打開瞧瞧。”說著伸手輕輕的拔下了封口處的小木塞,把竹筒口朝下在手心上磕了磕,不多時一張寫滿字的紙條就被弄了出來。
緩緩展開紙條,商墨麒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表情從一開始的疑惑,慢慢轉變成欣喜。看得站在一旁的司空銘逸都不禁好奇了幾分,“他們在信上說了什麼?”
商墨麒歡喜的把紙條遞給他,說道:“恣染讓我去秦家,把那年咱們製作的帳篷取出來,明天給他們送到南禦府去。真好,這下我可有事情做了,不用自己閑的發慌了。”
司空銘逸接過紙條看了一遍,隨後就遞了回去,微微笑了笑後道:“那你還不趕快去秦家取帳篷?我想恣染特意飛鴿傳信回來,肯定是有急事要用到,你取完了回來後就回家收拾收拾行禮,明天跟我一起上路去南禦府吧!”
“嗯,好。”商墨麒點點頭,把紙條小心的折起來同笛子一起放到了自己的荷包裏;而後問道:“你也要去南禦府啊?回京不是走另外一條路嗎?”
“嗯。”司空銘逸淡淡的回應,“去跟恣染他們說一聲,我再回京去。”
“哦,那行。我先去秦家取帳篷去。”商墨麒收拾好飾物,站起身抱著白鴿朝司空銘逸擺了擺手,“走了啊,不用送了,我明天一早再來找你。”
“好。”
商墨麒說完就急匆匆走出了瑞祥樓,帶著貼身小廝往秦家而去……
翌日,清晨。
兩輛精致華美的大馬車不緊不慢的從南倉縣城駛出,馬車後麵還跟著幾個騎著馬匹的人,一行人就這樣朝著南禦府方向而去。兩天兩夜夜的行程,終於在第三天的中午,停在了悠然她們租住的小院門口。
“呦~這小院不錯耶!”馬車一停穩,商墨麒就迫不及待的從上麵跳了下來,一眼就見到這個出租小院,十分欣賞的說道。
司空銘逸緊隨其後也下了馬車,站到他身側點著頭道:“是挺不錯的,幹淨又安靜。”
碰碰碰,清風幾步上前來到門前敲了幾下。不多時,從院裏就傳來一道詢問的女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