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了?”悠然滿臉的不可置信,她不明白人好好地待在府衙大牢裏,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嗯。”秦恣染點了點頭,把他剛得到的消息告訴其他幾人,“聽來稟告的衙役說,是在大牢中服毒身亡的。”
“服毒?”穆嵐對於這一點表示懷疑,“能確定是他們自己服毒的嗎?還是說,是被人逼迫的?”
“可以確定是自己服毒的,衙役說現場根本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那幾個犯人身上也沒有掙紮的痕跡。”秦恣染回應道。
這麼說就排除了他殺的可能了?
悠然緊緊皺起眉頭,心裏有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的,堵在心口憋悶的很。
“唉!好不容易有一點進展,可以打擊一下那邊,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讓他們給擺脫了。”穆岑哀歎著說道。
慕岩點點頭,沉思了一會,說道:“自始至終咱們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知府大人跟秦府的關係。”
眾人一愣。是啊,他們怎麼把這一點給忘記了呢?
“他們有什麼關係嗎?”商墨麒是後來南禦府的,因此他還不是很清楚那邊的情況。
悠然掃了他一眼,語氣發悶的回答道:“現在南禦府的知府許大人跟秦懷湖是姻親,秦懷湖的大女兒許配給了許大人的二兒子。”
商墨麒了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難怪那些人會死呢!原來是有這個許大人幫著啊!”
商墨麒而後又想了想,不解的問道:“既然知道了這個許大人跟秦懷湖有聯係,咱們為何不去更高一層的衙門去舉報他們呢?”
悠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沒有證據啊!”若是那幾個搶劫沒死的話,倒是可以作為人證說出秦懷湖是指使者;可是現在,人都死了,就算他們說破大天去,也未必能給秦懷湖定個罪名出來。
商墨麒啞然,他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難怪悠兒會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
“好了,事情既然已經變成這樣,咱們也隻能先把這事給放一放了。”秦恣染還是比較豁達的,見他們幾人情緒低落,隻能出聲勸慰一番,“好在咱們這一次給了那邊一個威力不小的打擊,我想他們會老實上一陣子了。這時候也不早了,咱們抓緊把手中的事情都處理完,爭取早上幾日回家去過年。”
聽他提到過年的時間,悠然他們才調整了下鬱悶的心情,把所有精力都放到手中的工作上去。他們可不想回家以後,還為了工作上的事情而忙碌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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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清晨,悠然一行人終於踏上了回南倉縣的路程。日夜兼程,緊趕慢趕,終於在臘月二十三這一天的上午回到了家中。
南倉秦家這邊,秦父秦母帶著一大家子人早早就等在了大門口;在看到那從遠處駛來的幾輛馬車之後,一個個的全都興奮的步下台階,笑顏逐開的迎接著悠然幾人。
“爹娘--”悠然最先跳下馬車,幾步就跑到了秦父秦母麵前,一把抱著他們。
這還是她來到這裏之後,離開秦父秦母時間最長的一次,真真是讓她體驗了一把想念親人的感覺。
“嗬嗬,這都多大了,還像這般小孩子心性,怪叫人家看了笑話去。”秦母雖然口中說著悠然,可那語氣卻滿滿的都是寵溺。
悠然眉眼彎彎的從娘親懷裏抬起頭,全不在意的回道:“那有什麼的?在娘的眼裏,無論悠兒長得多大,都是個孩子;既然是孩子那就有權利跟娘親撒嬌。”說完,把頭又紮回到秦母的懷裏,這回真真正正的撒起嬌來。
秦母笑容滿麵的撫了撫她的長發,目光中滿滿的都是高興與溺愛:“好好好,娘說不過你,行了吧!”
“哈哈哈……‘閨女永遠是娘親的小棉襖’這話說的可真對,我們做父親的可就沒有這待遇了。”秦父見她們母女這般親熱,十分眼熱的說道。
悠然扭頭看向秦父,見他裝成一幅傷心的模樣,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於是她放開秦母,改投入秦父的懷中,嬌笑道:“爹爹說的是啥話?那要照這樣說,‘女兒還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呢!”
秦父聞言一怔,呆愣了良久之後大笑出聲:“哈哈哈哈……說得對,我家悠兒就是聰明伶俐,幾句話就把為父說得無言以對了。”
“嘿嘿,我哪有?”悠然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不承認道。
“嗬嗬……”眾人全被她的這副模樣給逗笑了。
“爹,娘。”秦恣染走過來,跟秦父秦母行禮問安。
秦母滿含笑意的點點頭,一段時日不見大兒子,發現他又長高了不少;這模樣也是越來越俊逸非凡了,“恣兒這段時日辛苦了吧?走,咱們進屋去,娘給你們準備了許多好吃的,你們用上一些,然後在回院落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