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齊齊扭頭看他,疑惑不解的看著他的動作。
司空銘逸淡淡一笑,從容淡定的從脖頸上拉出一根紅繩,慢慢的到最後從他胸前的衣物中,拽出一樣東西。
這是一個用紅色係的絲線編製而成的花朵,仔細觀看下來便很容易的看出,那是一朵盛開著的蓮花;蓮花下方吊著一隻精致小巧的白玉製管狀哨子,哨子上還鑲嵌著閃閃發亮的鑽石。總之,整條項鏈花費了製作者的很多心思,把它製的精致大方又好看。
鄭文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條司空銘逸拿出來的墜子,看到那朵用絲線編製而成的花朵時,了然的一笑。
司空銘逸沒有看鄭文鈞那帶有調侃意味的表情一眼,也沒有注意到其他人那好奇疑惑般的目光;他隻是抬著頭定定的看著飛翔在高空中的雄鷹,慢慢的吹響了那隻白玉哨子。
兩長兩短,哨聲清亮而清晰的擴散了出去。眾人齊齊屏住呼吸,安靜萬分的等著看結果;他們雖然不知道司空銘逸這樣做的所意為何?但此時多少也能看得出,他在給那隻鷹發布指令。
不過,那隻鷹真的能做出回應嗎?
在眾人滿腦子都是懷疑的時候,天空中的鷹發出一聲長鳴。然後它就像是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般,開心的擊飛了一下,而後慢慢的降低了飛行的高度,等待著那吹響哨子的人給它發布接下來的指示。
司空銘逸眼睛一亮,慢慢的眸光中閃現出層層的笑意。他把哨子有鑽石的一麵朝著陽光微微晃動著,折射出一閃一閃刺眼的亮光。
天空中飛翔的鷹看到閃光時,再次叫出聲,而後直直的朝著亮光處飛去。
眾人見此場景驚呆了,他們就那樣呆愣的睜大雙眼,看著司空銘逸淡定的伸出左臂,在雄鷹飛下來時,直直的便落了上去。
“哇塞!帥呆了。”司空銘櫟驚叫出聲。
眾人全都回過神兒來,有些恍惚的看著此時乖乖巧巧立在司空銘逸手臂上的雄鷹。
“逸兒,這是……”司空老爺作為大家長,自然最先開口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爹,沒事的。這是南倉縣秦家的信鷹,孩兒在回來時,跟秦悠然說過,有事情就送信來京城給我,我會幫忙的。”司空銘逸簡單的解釋道。
司空老爺聽後點點頭,“這秦家確實是不容小覷,連這訓鷹之術都這般的了得!看來你與她家走的這麼近,是有道理的。”
司空銘逸淡淡的笑著,沒有做任何回應。他伸手摸了摸乖巧落在他手臂上的鷹,而後才把綁在它腿上的竹筒解下來。
鄭文鈞看著這隻鷹已經許久了,此時見它如此的乖順,便走到司空銘逸跟前,眼睛放光的問道:“銘逸,我能摸一摸嗎?”
司空銘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就看到鄭文鈞那充滿了渴望的眼神兒;他扭頭跟鷹對視了一眼,然後遲疑的把手臂朝著鄭文鈞伸去。
其實,他也不能確定這隻鷹是否願意被其他的人碰觸?悠然妹妹曾經說過,雄鷹是一種特別高傲的動物,它被馴服後,就隻聽從主人和對它發布指令的人的命令;其他人想要接觸它們,就要看它們當時的心情了。
鄭文鈞眼睛放光的伸出手,慢慢的朝著雄鷹的身子摸去。一寸一寸的靠近,見它沒有做出什麼排斥的反應後,他的手便直接的摸上了它的羽翼。
“真乖啊!”一下一下的輕摸著,鄭文鈞神情露出滿足的笑容,“真不知道悠然妹妹是如何做到的?她竟然能讓一隻鷹幫她送信過來,而且這隻鷹還這般的乖順聽話!等下次見到她時,我一定要好好的請教一番。”
司空銘逸淡淡的笑著,低頭看了看右手中的信筒,又抬頭看了看乖順的被鄭文鈞撫摸著的雄鷹後,便開口對他說道:“表哥,你把手臂伸出來,我叫鷹站過去。你先幫我照看它,我來看看悠然妹妹送的信。”
“嗯,好!”鄭文鈞滿心歡喜的伸出手臂,配合著司空銘逸的動作,把鷹接到他的手臂上站著。
“表哥,給我們看看。”司空銘慧拉著妹妹走了過來,兩個人開心不已的近距離觀看著雄鷹。
“嗯,給。”鄭文鈞笑著把手臂伸到兩個小丫頭麵前,好讓她們兩個看的仔細。
“表哥,我也要看……”司空小弟也跑了過來,他沒有鄭文鈞高,想要看鷹需要高仰著頭,於是他拉了拉鄭文鈞的衣擺,叫他低下一點兒身子。
司空銘珺冷酷著一張臉也走近了幾人身邊。雖然他一直冷這張臉,不過從他的眼底大家都可以看出,他對這隻鷹也很是喜歡的緊;因為現在他的眼中正閃過一絲絲的趣味與笑意。
哎,沒辦法,誰叫麵癱都這樣呢!
“好了,你們幾個別光顧著跟鷹玩兒,把吃飯給忘記了。這時候不早了,是時候該用午飯了。”司空夫人見幾個孩子高興的都把吃飯的事情給忘了,便笑著提醒,“你們把它也帶到前廳去吧!讓管家好弄一些吃食給它。”
“好……”幾人齊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