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哥哥,見信安。你送來的發簪我很喜歡,謝謝你。這次來信,是想問問你帶回去的東西可還夠用?沒了就寫信告訴我,我派人好給你送過去。最後,提前預祝你新年快樂。--悠然”
在去前廳的路上,司空銘逸一邊走一邊看著悠然送過來的信。原以為是她遇到了難處需要他的幫忙,沒想到信的內容居然會是這個。
淡淡的喜悅浮上心頭,讓他整個人都如沐春風般舒適。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把手中的信紙折疊好,放到自己的胸襟之中收好後,便心情愉悅的吃飯去了。
飯後,司空銘逸帶著信鷹回到了書房,準備給悠然寫回信。
雖然司空銘慧他們幾個年紀輕的很想多跟老鷹再玩會兒,但是經過司空銘逸的一頓冷視線掃射之後,全都偃旗息鼓了。
鄭文鈞吃過午飯就留在前廳跟自己的姨父姨母多待了一會兒。回來時,剛好遇見司空銘逸要放飛老鷹的場景;他急忙忙的走上前想阻止,可是到最後還是晚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鷹飛入雲霄,直至消失不見。
“喂!銘逸,我還沒有給悠然妹妹寫回信呢,你怎麼就把鷹給放回去了?”鄭文鈞哀哀怨怨的收回遠望著的視線,眼帶憤怒的質問道。
司空銘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特別冷酷無情的說道:“你回什麼信?悠然妹妹又沒有給你來信,你回什麼?”
說完就是一轉身,獨留下目瞪口呆的鄭文鈞一人,回書房去了。
鄭文鈞氣悶,在心底默默地罵著司空銘逸那小子不厚道;他明明知道自己和悠然妹妹‘許久未見,甚是想念’的,就因為他自己的占有欲,所以才不給他寫回信的機會。哼!給他等著,等下一次遇見悠然妹妹之時,看他不跟悠然妹妹說他壞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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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鷹飛了一天多,回到南倉縣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九了。
這一天早起,悠然就隨同父母一起去了清溪村,例行每一年都會做的請祖事宜。
到達清溪村時,就看到大姥爺二姥爺帶著幾位舅舅和表哥們,早早等在了村子口。秦父和秦恣染、秦恩染下了馬車,恭恭敬敬的給兩位長輩行禮,說道:“這天氣寒涼,兩位伯父怎麼等在了此處?”
“嗬嗬,這不是老太太惦記你們嘛!說你們今年肯定也會早早的過來,就叫我們出來迎迎。”悠然的大姥爺笑的一臉溫和地說道。
“對呀,懷海你不用擔心,你們到的時候,我們剛剛出來不久,沒有受到什麼涼氣兒的。”二姥爺看出了秦父的擔憂,知道他是惦記著他們兩個老兄弟的身體,便笑著開口道。
“是,懷海知道了。”秦父恭敬的點點頭回應。
“哈哈,爹,這要聊天咱們也回家聊去,總站在這村子口算怎麼回事兒啊?再說了,雲兒她們娘三還在馬車裏呢,老太太怕是早就想的緊了,還是回去再接著聊吧?”大舅舅見他們還有要繼續寒暄下去的可能,急忙忙的出聲打斷,笑著對自己的爹說道。
大姥爺經過提醒,才發現他們此時還在外麵呢!確實是不適合在說下去,於是便領著秦父他們往村子裏麵走,“對對對!這人老了,辦事兒都不頂用了。瞧瞧這剛過多久,就把咱們還站在村子口的事情都給忘記了。走,快回家去!”
“嗬嗬,兩位姥爺一點兒也不老,這才叫老當益壯呢!”秦恩染經過在五爺爺家的一段學習,性格也比以前開朗了許多;因著自己年齡小,於是每次跟長輩們說話時,總是嘴甜的跟抹了蜜一般,讓人滿心滿眼的歡喜不已。
兩位姥爺聽了秦恩染的話後,笑得更加的燦爛了。二姥爺剛好走在秦恩染身側不遠,於是便像小時候般伸出手喜愛的摸了摸他的頭頂,“哈哈,還是咱家的小孫孫會說話。”
“是啊,是啊,聽得老頭子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大姥爺摸了摸有些長的胡須,笑眯眯的對著秦恩染說道。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走了不久,就來到了蘇家宅邸,這裏已經不是悠然最初來時的模樣了。因有了悠然出的在稻田裏養魚的主意,蘇家這幾年也賺了個盆滿缽滿;這手中走了餘錢,便提升了自家的生活質量。兩年前,他們便在老宅子旁邊建起了一座三進的房子,現在,一大家子都住到了這裏。
“悠兒……”自秦家的馬車停在了院門口時,蘇靜柔和蘇靜朵便手拉著手的迎了出來,見到悠然步下馬車,開心的出聲叫道。
“靜柔姐,靜朵姐。”悠然在親自從車上扶下娘親之後,就朝著她們兩個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