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丫鬟穿著相同的舞蹈服,跳著相同的舞蹈,但因為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她們所表現出來的味道也不相同。
晚雲表現的俏麗,晚雪表現的溫婉,喜姐兒表現的大氣,樂姐表現的活潑;還有妙心的嬌小可人,春兒和夏兒(秦思然的丫鬟)的天真爛漫。整個演出下來,最受歡迎的不是悠然和穆嵐兩人,而是這七個婢女;瞧那圍坐在四周的小廝們,看的兩眼都能冒出亮光了。
一曲唱罷,舞蹈也隨之停歇。雷鳴般的掌聲啥時間響起,就算你在院子的外麵,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悠然和穆嵐站起身,手拉著手來到七個婢女中間,一行人齊齊的行禮謝幕。
“哈哈,好好好。”秦父大笑的誇讚道:“曲好,喝好,舞蹈也好。真是給今夜來了個好頭啊!”
“謝謝老爺誇獎。”七名婢女齊聲道謝行禮。
悠然和穆嵐相視一笑,而後手拉手的走到秦恣染他們坐著的地方,休息去了。
七名婢女退下去六位,留下晚雲一人站在廳中央,繼續主持,“下麵一個節目,是由夫人和姑奶奶表演詩歌朗誦,大家歡迎。”
熱烈的掌聲響起,秦母和秦姑姑從上位的坐上起身,緩步來到表演的地方。秦姑姑取來古箏,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下心情之後,緩緩的彈奏了起來。
最開始,秦母隨著箏聲朗誦了四首這個朝代名人大家讚頌春夏秋冬的詩詞。結束時,秦母突然扭頭,微笑的看向正在彈奏著古箏的秦姑姑,緩緩念道:“有一個未來的目標,總能讓我們歡欣鼓舞;就像飛向火光的灰蛾,甘願做烈焰的俘虜。擺動著的是你不停的腳步,飛旋著的是你美麗的流蘇;在一往情深的日子裏,誰能說得清,什麼是甜?什麼是苦?隻知道,確定了就義無反顧。要輸就輸給追求,要嫁就嫁給幸福。”
秦姑姑的箏聲不知何時已經停止,她愣愣的看著微笑著的秦母,不多時,熱淚盈眶。
秦母輕輕的走上前,拉住秦姑姑的一雙手,把她從古箏後麵帶了出來。伸出手溫柔的擦拭著她已經落下來的淚水,笑著說道:“懷惜,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人啊,都是往前看的,沒有人會一直活在過去的回憶中。今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有什麼委屈,什麼淚水都盡情的發泄出來吧!今天過後,希望你能重生,就像我最後念的那首詩詞所表達的含義一樣,勇敢的追求新的幸福。”
“……嫂子。”秦姑姑撲入秦母的懷中,真的大哭了起來。
沉默片刻,大廳中在此時響起了最真摯的掌聲。
“悠兒,謝謝你。”跟隨著眾人一起站起身鼓掌的穆嵐,輕聲的對站在她旁邊的悠然說道。
她知道,這麼新穎獨特的詩詞,不可能是舅母自己想出來的;這一家之中,最有可能的便是悠然了。她自己的母親自己了解,這些日子以來,雖然表麵上看著若無其事,實際上她一直都沒有從那件事情中走出來過。如果不是為了他們兄妹三人強撐著,她估計母親早晚有一天會崩潰。
不過,現在好了,母親終於把心中的那股憋悶給發泄出來了,她相信從今之後,她會有一個真真正正堅強起來的偉大母親。
悠然聽到穆嵐的道謝聲,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她隻是微微的笑著,努力的奉獻自己最真誠的掌聲。
新的一年,就要有新的氣象,她的家會在以後得日子中,越來越好……
秦母把秦姑姑攙扶回了座位上,晚會繼續進行了下去。
時間就在這樣熱鬧的氛圍下,悄悄滑過。很快,子時的更聲便被敲響;一眾人歡快的奔出屋子,秦父吩咐幾名小廝點燃了辭舊歲的爆竹。
劈劈啪啪的聲音響起,眾人們在這爆竹聲聲中互道新禧;一時間,整個院子裏年味十足。
“悠兒……”秦恣染微笑的走到悠然身邊,輕聲喚道。
“嗯?”
“新年快樂。”
悠然眉眼一彎,粲然一笑,“哥哥,新年快樂。”
……
深夜,司空銘逸躺在柔暖舒適的大床上,聽著外麵傳來忽遠忽近的爆竹聲,久久不能入睡。
他腦海裏一直都在想,悠然此時正在做著什麼?也不知前兩天他回的書信,她是否已經收到?收到之後,她又會回複些什麼呢?還是她不再回複呢?
一個個的問題撲麵而來,鬧得他越來越異常清醒。他想,他一定種了一種毒,而那毒的名字就叫做秦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