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回到這裏了,裏奧一世,還記得嗎?”謝雷淡淡的看著眼前這座讓他記憶猶新的城主府邸,甚至在身邊幾名擲矛戰士的小圓盾護衛下還走上前去輕輕的撫摸了下這牆壁的紋理,全然不顧圍牆上張弓搭箭的那些個緊張萬分的城防兵。局勢到現在已經很明朗了,就像現在的萬裏無雲的天空,沒有任何懸念。
在帝國6萬餘人的大軍中,失去了城牆保護的多爾帕克斯城就如同脫光衣服的小女孩麵對一個凶暴至極的悍匪一樣毫無抵抗之力,當然,就算是有城牆的守護,也不過是多費些周折,對於結局仍然是沒有一絲懸念的。
在帝國士兵的一路追擊中,還殘餘的城防兵統統逃入了城主府邸,至於剩下那些手腳不利索的,又或是敢於阻擋帝國士兵腳步的,統統被擊殺於大街之上,以至於現在的多爾帕克斯城的大街小巷中,看不見半個人影,有這隻是帝國士兵四處巡視的場麵。所有的多爾帕克斯人紛紛躲進了就近的商店,民宅中,他們在等待,等待最終的結果,他們在祈禱,祈禱光明神的保佑。
血,蔓延了腳下的每一寸土地,但卻沒有哀嚎,所以能夠發聲的東西,無論他是人是物,都被沒有情感的帝國士兵所殺死,完全的消滅。
“嗒~嗒~嗒~”一陣踩在血水中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再又經過了幾個無聲的停留和低沉的禱告之後,腳步聲在謝雷身後一步遠停住了。“陛下,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他們中還有無辜的平民啊,是不是該讓我們的士兵停止這種毫無人道的行為。”低低的聲音中伴隨著輕輕的顫動,顯然說話的那人現在的情緒看起來和他臉上的平淡完全不是一回事。
“裏奧一世,你太仁慈了,我們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要介意這些了。”謝雷輕輕的偏頭瞅了眼又蹲下身為旁邊一具身著城防兵服飾的死者做死亡禱告的裏奧一世,微微的,謝雷歎了口氣。
謝雷感覺現在自己的精神非常好,好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隱隱中,謝雷卻感覺有些失落,6萬於的帝國大軍啊,光想想就是一個可怕的數字,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支軍隊的最高決策者還是自己,指哪打哪,揮軍所至,盡皆消亡。不過卻有一點遺憾,帝國大軍的第一次出征的首個攻打目標,卻是這樣一座防衛力量小得可憐的城市,這如何不讓這場光輝的征戰帶上一絲遺憾的色彩。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謝雷才暫時放棄了美食的誘惑,他要報仇,也隻有用血才能洗刷他現在內心的失落。
那個大胖子,多爾帕克斯城的城主,尼多爾金,直到現在,謝雷還記得那次晚宴上的羞辱,自己不得不連夜倉皇奔逃出多爾帕克斯城的情景。要不是當時的自己,身邊有著以前的裏奧一世以及430名士兵,絕對已經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然後屍體慢慢腐爛,淪為蛆蟲的美食,一想到這些,謝雷就覺得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尼多爾特已經死在了那不知名的高地上,現在輪到他老子了。
“嘿嘿。”謝雷咧嘴露出牙齒,眼睛微微眯著,隻露出一絲縫隙,不懷好意的向著頭上的圍牆上那幾名緊張兮兮,一直搭箭卻又不敢鬆弦的城防兵微微一笑。
“嗖”一個如同布匹瞬間被撕開的聲音猛地傳來,在謝雷完全做出任何反應過來之前,一支尾翼還在不斷顫抖的箭矢映入了謝雷的眼簾。
身前,一個突然閃身過來的擲矛戰士的小圓盾上赫然插著一根箭矢,謝雷敢發誓,就在剛才,這名擲矛戰士的圓盾上還什麼都沒有。也就是說,這名擲矛戰士剛才還是好好的,隻是那弓弦聲響起的瞬間擋在了自己麵前才中招的。要不是這名擲矛戰士,現在的自己,又受傷了,雖然謝雷確信有裏奧一世在,區區一支普通的箭矢,自己絕對死不了,但那穿破肉體的疼痛卻是謝雷不想嚐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