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木質厚重的大門,房間裏傳來時而嗚咽時而嬉笑時而痛苦悲鳴的聲音,無端的讓人驚悚起來,身上的寒毛根根直立,蘇子晴鬱結的吐出胸中的悶氣,一步一步頭皮發麻的靠近。
吱呀一聲,輕輕的推開了泛著黴氣的木質大門,木門發出老舊的咯吱聲在空蕩的走廊聲音無限的擴大起來,鼓足了勇氣,做好了準備蘇子晴還是被裏麵的情景嚇得叫出聲來。
那是一幅怎麼淒慘的情景,一個須發斑白的老人被綁在十字架上,一如受難的耶穌高高的被懸掛著,破敗的衣服腐朽的綴掛著,赤赤的腳上血肉模糊,甚至有些地方可以看見森白的骨頭露出來。
慘不忍睹的樣子使得蘇子晴快速的移開自己的視線,眼睛詫異的看著這個房間唯一的暖色調是一個玻璃魚缸,魚缸很大,裏麵有著一些小小的魚閑適的遊 著,燈光和水草以及泵冒著細小的水泡供給著裏麵的魚所需要的氧氣。
“食人魚?”蘇子晴靠近那個魚缸,透過透明的玻璃,裏麵的魚兒鋒利的牙齒一排排微微的開合著。似乎頓時明白了那個掛在上麵的人腳上森然的白骨是怎麼來的了。
男人的聲音嘶吼起來,帶著野獸咆哮和悲鳴語不成調的吼著,整個空曠的房間裏久久的回蕩他的吼叫,蘇子晴不禁抱著手臂以穩住自己震顫的身子。
“你是誰?誰把你關在這裏的?”她推至門邊蹙眉的問道。
男人斑白的長發下一雙雙眸黯淡無光,蘇子晴頓時明白了,應該是眼角膜被摘除了,之後,看見男人似乎為了讓自己看清,他將頭發甩到一半,月光下,慘白的臉,深陷的眼窩,大大張開的口腔裏空蕩蕩的。
蘇子晴頓時覺得渾身一震,輕微的驚悚,陷在了無盡的恐懼裏。控製住自己險些奔走逃跑的腳步,一步一步逼迫自己向前。
“怎麼?很感興趣?”身後傳來一個陰冷的男音,蘇子晴吞咽了一下口水轉身。
年驊一臉閑適的倚在門邊,墨色的眸子幽暗不定,冷冷的睨著蘇子晴,身上的冷冽氣勢隔了很遠都能讓蘇子晴感覺到。
蘇子晴當即一下子淚眼惺忪起來,從過去就窩在了年驊的懷裏,帶著害怕顫抖的尾音哭泣道:“少爺,好可怕,嗚嗚”。
年驊似乎沒有料到蘇子晴的舉動是這樣的,直到綁在十字架上的老人揚起頭來,掙紮著鎖鏈高聲嚎叫出聲他才醒悟過來。
“害怕為什麼進來?”年驊的聲音冰冷,似乎下一刻就會帶著鋒利的刀刃刺入蘇子晴的身體一般的讓人寒顫。
蘇子晴在年驊的懷裏不停的發抖,她推搡的年驊出了屋子不停哆嗦道:“少爺,快點離開這裏,快點”,腦袋一直窩在年驊的懷裏不肯看周圍的環境,年驊小小的狐疑,但是,看見她害怕的表現很滿意的笑了笑。
攬著蘇子晴將她的腦袋一直掩護在自己的懷裏出了老舊的別墅,爬山虎在夜風裏颯颯作響,蘇子晴一下子嚇得腿軟的坐在了地上,她擦拭著眼底一出來的淚,一直哭個不停。
年驊第一次很好心的蹲下來,冰冷的指尖泛著玩味的笑意擦拭著她的眼角,指尖晶瑩的痕跡帶著濕濕潤澤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