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華麗高貴的鑽石項鏈,在淺黃床墊下被找到,三張臉登時轉為訝異,而另一張則是得意地笑著。
“你看,罪證確鑿,豈能再狡辯?”
“沒有,我沒有偷表小姐的項鏈。”清麗的少女臉龐,有著一雙坦直的明眸。
夫人輕歎了一句,轉頭望向好友,同時也是她兒子的保姆身上。“芬雅,我很難做人。”
她明知道好友之女不可能是賊,但指控者乃是世家之後、名門之女,一個不受人重視的下人之女哪有機會與之抗衡,對好友她隻有抱歉。
“對不起,夫人。”除了這句話,羅芬雅別無二言。她自知女兒個性倔強,不會因對方強勢背景而委屈道歉,心下已做了最壞的打算。
“媽,我們沒有錯,為什麼要道歉?”少女揚起倨傲下巴,她的驕傲不輸名門千金。
“外婆,你瞧瞧她多不要臉,東西明明在她床墊下找到,還死不認賬。”那表小姐不屑地用眼尾輕掃。
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也不想想看,一名下女竟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和自個兒搶奪表哥的愛。哼!敢跟我爭,下場隻有一種。
在小外孫女的挑撥煽動下,原本對媳婦收留這對母女就頗有微詞的老夫人,更是不可能有好眼色。
“咱們家沒有小嬰兒需要照顧,給她們一筆錢走路,算是盡一點心吧!”
“老夫人,您不要趕我們出去。丫頭,還不快跪下來向老夫人認錯,說你以後不敢了。”羅芬雅雙膝一跪。
少女蹙緊眉心忿忿地說:“我沒錯為什麼要認錯?”一下跪不就承認她是小偷。
“丫頭,就算媽求你。”羅芬雅焦急的想,這孩子為什麼那麼像她福薄的父親一般,倔強固執不懂迂回。
“媽——我沒錯。”
“不用再說了,我心意已決,現在就把行李收拾收拾,馬上給我滾出去。”
老夫人手杖捶著地,對少女頑強直觀的怒竟有些心虛。那目光太清澈、太明亮、太……太光明磊落,反倒自己像是有意拔除眼中釘而趕人的惡姥姥。
事實又何嚐不是如此,全怪孫子那顆心全係在她身上,若不是允諾等他學成歸國之後,就可以迎娶剛好大學畢業的她,隻怕他到死也不肯出國留學。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誰希罕當隻看門狗。媽,我們不要再求人。”少女心疼母親日益花白的頭發。
“可是你今年要考大學,學費……”羅芬雅責怪自己的無能為力。
“大不了我不念了賺錢養你,我相信憑自己的雙手絕不會餓死。”對她來說,學業固然重要,自尊更是她的生命。
“有本事就別去求表哥,像你們這種隻想用美色來釣有錢人家的公子,最不要臉了。”表小姐在一旁譏諷道。
這一番話刺得少女的心在滴血,對於那份從童稚相伴的純愛最教她割不下心。不過,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人現在何處?
罷了,全天下沒有一個男人值得依靠,除了自己。
“放心,我坦子慧在此立誓,今生今世絕不再踏入這個家半步。”於是,她帶著母親離開周家。
那年,她隻有十七歲。
內華達州某家空軍基地裏
“報告,聯合國部隊的反恐怖小組已於淩晨出發,預估三小時後到達,報告完畢。”士兵報告完畢後斂容直立。
“知道了。”指揮官揮揮手,打發士兵退下。“三個小時來得及嗎?”他轉向身邊的參謀官。
“應該來得及,聽說由血狐狸領軍的小組人馬,個個都是恐怖分子的克星。”
“血狐狸?!很撼動的代號,希望他們來得及。”指揮官憂心忡忡地盯著基地大門。
數小時前,空軍基地被不明人士入侵,電腦全數停機,所有的防禦係統無法啟動,大部分武器及彈藥庫皆落人敵方之手,少數高級將領淪為人質。
此空軍基地貯存了數枚核子彈頭,而導航係統辦在敵人掌握之中,隻待解出密碼即可向任一方位或城市發射,果真如此結局令人發寒。
基地外的千輛軍車、上萬士兵不是無能而不敢進攻,而是對方揚言在基地內已安裝數百枚炸彈,若有人輕舉妄動,他們就來個玉五俱焚,看誰比較狠。所以此刻的軍隊就如問一難無法動彈的棋子。
兩個小時之後——
五個小黑影在毫無掩護之下,偷偷地進人空軍基地,他們無息無聲快速的行動,一步步接近中心點。
“尋鼠,把方位標示出來。隱狼,你負責救出人質。伯爵鴉負責破壞。藍蛇,保護人質安然脫險。”
“那你呢?臭狐狸。”
“我負責斷後。從現在開始計時,一切行動半個小時內結束,大夥半個小時後見還有……小心。”血狐狸在分配完各自的工作後,仍不忘叮嚀。
“羅嗦的老太婆。”
“真婆媽。”
“知道了,媽咪。”
“小心點,別又受傷了。”血狐狸笑著,又是一句叮嚀。
在超科技的視鏡上,可看到四個小點各自散開,遵從著發號者的命令前進。
血狐狸嘴角微勾,露出狩獵時的淩厲精光,開始清理垃圾。
很快的,敵人-一倒下,沒有任何訊息、任何聲響,漸漸的,四人直通控製室。
“又是你,血狐狸,真是陰魂不散的家夥。”費裏茲-哈特眯著眼,從監視器怒視這個一再破壞他計劃的狐狸臉。“南特-沙奴,把她給我解決掉。”他冷冷地下令。
“是的,將軍。”
南特-沙奴帶領手下,循著軍事秘密通道,一路繞到戴著狐狸麵具的人藏身之後,意圖出其不意殺了她,隻可惜血狐狸天性狡猾,很快就察覺到身後的偷襲者。
南特-沙奴尚未進入射擊狀況,腹背已受襲擊,七、八名手下連帶受到波及,全成一具具死屍,橫躺在狹道中。
“嘖嘖!伯爵鴉,你出手越來越快了。”藍蛇不服氣他動作比較快。
“沒辦法,準教蛇是無足類,爬行速度是沒烏鴉快。”伯爵鴉吹吹冒煙的槍管,無所謂地聳聳肩。
“死烏鴉,你給我記住。”
他欠欠身,很紳士的行個禮。“遵命,我一定給你記住。”
聽著夥伴相互調侃,血狐狸隻是微微一笑。“兩位,別忘了正事。”
“是。”兩人分別繼續執行任務。
血狐狸收起笑意,避開監視器,發揮狡猾特性予以各個擊破,以期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這項工作。
“時間差不多了,怎麼反恐怖小組成員還沒到。”指揮官心焦灼看著時間無情的消逝。
“天快亮了,也許……咦!基地內的燈光怎麼全開了,發生什麼事?”參謀官伸長脖子道。
剛說完還來不及反應,大門緩緩地被打開,幾位身為人質的高級將領略微蹣跚地走出來,除了神情有些狼狽外倒沒受到什麼傷害。
“上校,你們沒事吧!”參謀官急忙迎上前去。
“沒事,敵軍多數傷亡,少數被綁在控製室裏,善後之事就拜托了。”
“你們怎麼逃出來的?”恐怖分子可不是一般歹徒。指揮官納悶地問。
“是反恐怖小組成員潛入基地內搭救,我得致電向聯合國總部致謝。”上校想想還真丟臉。
“什麼?這麼快。”指揮官訝異地想著,擁有如此教人驚訝速度的小組,竟然不是美國軍方的人員。“他們人呢?”
“已經離開了,他們真是一群精英分子。”那名上校心想,軍方若有此等人才,波斯灣戰爭就用不著開打了。
血狐狸及他的夥伴——尋鼠、伯爵鴉、藍蛇和隱狼,再一次在國際舞台上留下輝煌的戰跡。
瑞士某滑雪場
“天呀!我愛死阿爾卑斯山的冬雪。”血狐狸維絲娜-坦興奮地把玩初雪,在雪地上堆起雪人。
“拜托,誰把那個白癡帶走好嗎?”“我不想先手殺人,隻為了一名‘觀光客’。”伯爵鴉伊恩-蓋斯普三世故意離她遠遠的。
“維絲娜,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雪,請把口水吸一下。”尋鼠吉蓮-莫非特實在搞不懂這位“大姊”。
從小看到大的雪一點都不稀奇,怎麼還有人當雪是世界奇觀,而且那人還是他們心目中冷靜的老大,教人如何不失望。
“唉!土包子,我懷疑今天陪她來滑雪場是不是正確。”藍蛇珍妮-弗顯絲搖頭歎氣地說。看她走兩步跌三步,完美的領袖氣質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