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高樓。
雙腿殘廢的少年坐在椅子上麵,他臉上的表情完全沒有痛苦之色,和久困室內的寂寞,因為即便他在這裏一動不動,天下之事也逃不過他的耳目,他要誰死誰還得死。
就像一點修為沒有的劍喜寒能成為很多人恐懼的人一樣,他這個雙腿殘廢的少年一樣也可以,因為他是睚眥龍王的第七子,公子蟠!
在他話音未落的之時,高樓的黑暗角落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個人影,形如鬼魅,似乎是個啞巴,嘴裏麵除了低沉的嗚咽聲,連一句整話都沒有。
但稀奇的是,這對於公子蟠來說卻完全沒有障礙,就在他吱吱嗚嗚“說”了一通之後,公子蟠點了點頭道:“沒想到這個時刻到來的如此之快,看來屬於我們的東西很快就要不複存在。”
那個身影又吱吱嗚嗚的說了一通,公子蟠嗯了一聲道:“的確,也該是我們做準備的時候了,隻希望在逆天龍皇歸位之前,還能來得及。”
黑影又說了幾句,公子蟠有些驚奇的咦了一聲道:“竟然有這樣的事?南鰍先生死了倒也無傷大雅,隻是情劍仙倒也有些可惜了,你可查清楚了對方究竟是什麼來曆?”
在黑影回答了之後,公子蟠的臉上突然又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道:“有趣有趣,既然對讓是為了祖龍聖器而來,想必也知道我手中的另外三件,我還真有些期待與他們見麵,這或許是我們的機會也不一定。”
那個黑影點了點頭,又聽公子蟠吩咐道:“對了,父皇的病情怎麼樣了?”
黑影這次並沒有發出生麼聲音,但公子蟠卻好像能不言而喻,歎了一口氣道:“父皇的病情暫時還是不要向外麵公布,到時候還要靠他送給逆天龍皇一份大禮。”
就在公子蟠在這邊盤算的時候,鴻生和施輕舞已經進入了皇城之中,然而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裏已經有三個人在等著他們了。
“閣下可是鴻生道君?”一個頭戴鬥笠,目光深寒,仿若邊城浪子一樣的青年攔住了鴻生兩人問道。
在他的旁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身穿紫袍的妙齡少女,另一個是形象邋遢的中年和尚,雖然他們看似站在一起,但彼此之間卻是相互猜疑,相互戒備,想必並不是一路人。
鴻生將這三個人的形狀看透徹了才嗬嗬笑道:“正是貧道,不知三位尋找貧道有何貴幹?”
“在下孤獨行,號稱孤獨客,找你自然是有件事情和你談,能否借一步說話?”孤獨行淡淡的說,語氣之中都是唯我獨行的孤獨之意,似乎與旁邊這兩位站在一起,那簡直是要了他的命一般。
“原來是孤獨客,久聞大名,還未請教這兩位是何方神聖,不知貧道能與三位談什麼事情?”鴻生嘿嘿一笑,已經看出這三個人絕非等閑之輩,尤其當孤獨行報出家門的時候,他就更加確定了。
中年的邋遢和尚有些不耐煩的施了個佛禮道:“怒和尚,九空。”
那個身穿紫袍的妙齡女子倒是笑嘻嘻道:“我叫禦尋歡,我們三個要找你談一件你感興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