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兩人都已漸入佳境,欲色天周身赤紅,頭頂之上籠罩著重重魔光,而那歡喜佛也是渾身如金塑,背後一圈圈金光好若水中漣漪,層層蕩開,很是玄妙。
兩人不知道參詳了多上時日,這一日,同時開開眼來,連連拍了幾掌,頓時霹靂生響,目射精光,神采奕奕,顯然這一番交流都收到了莫大的好處。
歡喜佛命人呈上香茶,兩人吃了幾盞,整理好衣衫,端坐下來,歡喜佛嗬嗬笑道:“想不到道友的魔功道術竟然如此玄妙精深,貧僧此番受教了。
欲色天揮揮手道:“道兄的佛法也是博大精深,你我二人也就不用相互吹捧了,此番參詳,我們各有所獲,隻希望日後還有這樣的機會才好。”
歡喜佛道:“道友這是哪裏的話,雖然我們兩教有些怨隙,但是你我二人卻是親密無間,時常來往也無可厚非,更何況這對你我二人都是莫大的好事。”
“道兄說的極是,隻是...”欲色天稍稍停頓了一下,歎了一口氣道:“隻是如今殺戒重重,又有某些人想從中獲利,為了一己之私,甚至不顧他人生死,我家教主已經頒下法旨,閉了宮門,以免招惹無妄是非,但偏偏有些人找上門來,我要提醒道兄的也正是在此劫中。”
聽著欲色天的話,歡喜佛心中也是暗自思量,一把算盤打的劈裏啪啦響,雖然他和欲色天一見如故氣味相投,但也知道他的話中有些水分,自然也是小心應對,一張老臉上擺出慌張神色道:“還望道友明示,難道我有大災大難?”
欲色天嘿嘿一笑道:“道兄莫要驚慌,大災大難談不上,隻是此一事與你座下弟子有關,我隻怕被某些人利用,到時候牽連到道兄,損了你家氣運,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哦!竟還有這等事?”歡喜佛驚聲道,“隻是我座下弟子眾多,也不知道是哪一位招惹上是非,又是會被那個賊人利用,道友你可要指點我一二,大恩大德,感激不盡啊。”
奶奶的!你這老禿驢也當真會裝,你什麼修為難道我還不知道,我就不相信你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不過你喜歡裝,老子也就跟你好好演一場戲,反正對我無害。
欲色天心中思量了一番,又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初太陰金仙為了斬卻情緣,轉世為人,取名許仙,與他情緣未了的乃是拜在藜山老姆座下的一條白蛇,恰巧那白蛇要入世間收集七顆至情至義的眼淚,偏偏又應在‘生老病死恨離別’七字之言上麵。”
聽到此處,歡喜佛的神情微微一怔,似乎已經猜到了欲色天要說什麼,但卻沒有出聲,聽欲色天繼續道:“本來那許仙與白蛇做一世夫妻,了了情緣到也就罷了,無奈天意弄人,道兄你座下弟子法海禪師當年修為難進,便想取了那白素貞的元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