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珠子歎了一口氣,隨即娃娃哭道:“我也不想,不想與我恩師恩斷義絕,隻是如今還了真身,也便不是當日的哪吒三太子,此情不了,與我與他都是牽掛,不得解脫,反倒不美。”
楊戩嗬嗬一笑道:“兄弟怎的一時糊塗,難不成非要恩斷義絕才能得逞大道?怎的忘了天情教主立了情教,最善情緣,我等一向與他較好,如今又授命於楊靈珠,想要頭在他的門下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倒是自然得以解脫,豈不兩全其美?”
靈珠子聞言,頓時茅塞頓開,把頭一拍道:“多謝兄弟提點,我一時糊塗,反倒將情道忘了,差點誤了性命,就依兄弟所言,隻是我們如今該何去何從?”
楊戩道沉吟了片刻道:“既然那張道陵兩人已經投在截教門下,眼下倒也奈何不了他們,不如先回天庭交旨,再往那南瞻部洲討伐唐王,待人皇榮登大寶,自有我們一番功德。”
靈珠子麵有疑色道:“好是好,隻是如今女媧娘娘替我求情,日後必然要還人情,我聽聞娘娘與情道教主有些怨隙,她已經立了唐王為人皇,若是我等去討伐唐王,隻怕惹她惱火,說不定又要生出什麼事端,該如何是好?”
楊戩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倒也有一番道理,不過依我之見,那唐王終究是凡夫俗子,縱然有人皇劍,卻不似楊靈珠有人教功德和三皇認可,難不成為了一點情麵,放了功德不要,要和那唐王一同沉船?”
靈珠子一咬牙道:“也罷也罷,如今我還了真性,赤條條一個人,倒也沒有什麼牽掛,倒也不怕什麼。”說著也便和楊戩回天庭交旨不說,而禹餘天中,眼見女媧娘娘倚強淩弱,強行把靈珠子救走,闡教這邊幾個金仙也是各有想法,除了太乙真人心中有幾絲欣慰之外,其他幾人都是不爽,倒也不是非要至靈珠子於死地,隻是不爽女媧強橫罷了。
鎮元子嗬嗬笑道:“娘娘慈悲,佛門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當真無量功德,隻是如今人、情兩教教主與截闡兩教教主鬥於誅仙陣中,我等沒有主持大局之人,還望娘娘看在人教的情麵上,能夠出麵。”
鎮元子也知道她女媧不爽情道教主,自然不敢提及情教二字,玄都大法師聞言,也應聲附和,無奈女媧現在一心投在人皇之爭上麵,至於其他事自有老子這個人教教主主持,倒也用不著她抄心。
當下也便嗬嗬笑道:“有大兄在此,哪裏需要我來說話,而且有你二人在此,我也大可放心。”說罷也就要走,話都說到這情份上了,鎮元子和玄都大法師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倒也請求不得。
但就在這時,卻聽一聲佛號誦來,咪咪嘛嘛,金雲湧生,蓮開遍地,飛天亂舞,梵音陣陣,寶象叢生,眾人也便隻是西方佛門之人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