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感受到著陸寒冰的濃濃深情,她試著忘記往事給她造成的那份抹不去的傷痛,漸漸的平息了內心難以釋懷的苦澀記憶,慢慢的接受著這份本就屬於她的愛,仿佛赴約前生注定的緣分般虔誠,愛的滋潤使她整個人看上去更加清秀靈動,漂亮的雙眸清澈明亮,人也變得活潑愛笑起來。
每個星期日的早晨,陸寒冰的車就會準時停在財大的門口,歐陽雪便在手機鈴聲的召喚下步履輕盈地走出來,淡粉色的連衣裙裙裾飄飛,笑意盈盈的臉上總是顯出一份嬌羞,在陸寒冰火辣辣的目光裏輕喊一聲:“寒冰哥”,然後任由他牽著手送進車裏,一起駕車離去,或遊玩,或回到陸寒冰的別墅裏替他洗洗衣服,做一頓兩人喜歡吃的飯,滿屋子的巧笑依然,滿屋子的溫馨如故。而善解人意的杜青峰早已經躲的不見蹤影,不斷地給他們製造在一起的機會。
這個星期天本來陸寒冰要帶雪兒去雁蕩山遊玩,連野餐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可惜天公不作美,淩晨就下起了雨,淅淅瀝瀝沒有一絲停頓的意思,兩人隻好一起回到了陸寒冰的住處,進門後陸寒冰把一堆食品放在了茶幾上,嘴裏不斷的抱怨著:“這鬼天氣,平白無故下什麼雨嘛,好好的計劃給泡湯了。”
歐陽雪卻不在意:“我們天晴了再去也不遲呀,寒冰哥你就別抱怨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瞧你,像個小孩子似的。”
“我是怕你不開心嘛,”陸寒冰撓撓頭:“嗬嗬,早知道你不在意,我煩個什麼勁兒。”
歐陽雪一直就是個勤快的姑娘,看到屋子裏的淩亂不堪,手腳就沒停過,拿著塊抹布抹完了灰塵,又拿毛巾擦著滿是腳印的木質地板,嘴裏還責怪著:“寒冰哥,是不是一個星期就沒收拾過家呀?這麼好的家被你們兩個大男人搞得像個豬窩,你們怎麼就那麼懶,不就是一刻鍾的時間嗎?我真是服了你們了。”
雪兒苗條的身影在室內忙亂著,陸寒冰則包著雙手饒有興味的看著,臉上的神情如癡如醉,如同在觀看一場天鵝舞劇。
歐陽雪擦到了陸寒冰腳下:“寒冰哥,你傻站著幹嘛,快給我讓開,”看看陸寒冰沒動,伸手一推他:“坐到沙發上去!”
陸寒冰隻好不情願的挪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雙手托著下巴,呆呆的看著忙綠的雪兒傻笑著:“家裏有個女人真好,什麼也不用操心,肚子餓了有人做飯,衣服髒了有人洗,不用你叫鍾點工來打掃衛生,不用……”他隻顧癡癡地說著,不想一雙憤怒的丹鳳眼已經在臉前盯了他半天,耳朵被一雙小巧的手揪了起來:“好啊,寒冰哥,我滿屋子亂轉替你收拾著,累得腰酸背痛,你竟然在這裏癡人說夢,我可不是你的鍾點工,起來,去幫我把餐廳的衛生清理一下。”
陸寒冰被揪的呲牙咧嘴:“好雪兒,快鬆手,耳朵快掉了,我這就乖乖的去幹活,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歐陽雪得意地笑著:“往後再偷懶,我就用這一招,這可是你小時候淘氣,你媽媽常用的招數。”說到這裏突然頓住了,臉色刹那間變得異常不安,好像被自己的一句換觸動了一根敏感的神經,而這根神經牽扯著她的心,一觸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