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吉凶難測(1 / 3)

在嶽宇軒和耿若浩的精心照料下,雪兒的產前憂鬱證提前得到了改善,不能說完全恢複正常吧,但總的來說還是非常樂觀的。雖然她笑容依然很少,可已經開始和大家交談,空閑的時候還會聽聽耿若浩給她買來的輕音樂磁帶,要不就是在錢玉潔的陪伴下去樓外散步,去廣場看跳舞。

歐陽雪的預產期一天天臨近,嶽宇軒有點擔心起來,雪兒的身體看上去那麼孱弱,她能撐得下來嗎?要不要告訴她家裏人呢?如果不告訴她家裏人,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他有一天試著委婉地問雪兒,要不要告訴陸寒冰,雪兒立馬煞白了臉,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中午連飯都沒怎麼吃,根本就不能在她麵前提起這檔子事,可嶽宇軒清楚,雪兒還是深愛著遠千裏之外音訊全無的陸寒冰,她經常一個人在臥室裏作畫,畫中人的輪廓不是陸寒冰是誰。

九月十一日上午,離雪兒的預產期還有二十八天,耿若浩為雪兒安排好了最後一次產前檢查,等結論出來後又遇到了難題,耿若蘭說雪兒不僅嚴重貧血,而且還有心律失常的現象,這種現象對產婦來說是致命的,嬰兒的狀況是和母親的狀況緊密聯係著的,看樣子會早產。

兩個人聽了麵麵相窺,他們對這事是一無所知,聽耿若蘭說的這麼嚴重,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耿若蘭看著他們為難的樣子提醒著:“這不是件小事,女人生孩子本來就是性命攸關的事,加上孕婦這種情況就更不用說了,你倆跟她的關係再好也負不起這個責任,這次我是幫不了你們的忙了,必須要她家人到場簽字。十幾天的時間還是很有限的,你倆商量一下趕緊通知她的家人,不然後果就嚴重了。”

嶽宇軒和耿若浩有點垂頭喪氣的走出了醫務室,走在前麵的嶽宇軒一抬頭就看到雪兒無力地靠在門口的牆上,他下意識的看看耿若浩,懷疑他們剛才的談話雪兒已經聽見了。

“雪兒,你……你不是在前麵等我們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嶽宇軒心虛地問她。

雪兒一咧嘴露出一個淒涼的笑容:“嗯,我看見你們一直不出來就返回來了。”

“那,那你剛才是不是聽見什麼了?”

“對,我聽見了。”雪兒撐著牆站穩了,雙手拍了拍果斷地說:“沒事,不就是有點危險需要家屬簽字嗎?我這就給玉兒打電話,讓她來幫我。”

“雪兒,你想通了?你真的決定告訴玉兒?”嶽宇軒不放心的追問著。

“對,我決定了,就讓玉兒來。”

嶽宇軒高興地揉著她的頭:“那太好了!雪兒,你終於想通了,這下,你媽媽可就不用著急了。”

耿若浩一頭霧水地問到:“玉兒是誰?”

嶽宇軒興奮的搗了他一拳頭:“玉兒是歐陽玉,雪兒的妹妹。”

“哦,怪不得你高興呢,原來要通知的是雪兒的妹妹呀。”然後耿若浩對著雪兒眨眨眼睛:“雪兒,你妹妹漂亮嗎?”他這樣說純粹是想逗雪兒開心。

雪兒抿嘴一樂,嶽宇軒上前就是一把,推的耿若浩往後退了一步,嶽宇軒的嘴裏嚷嚷著:“嗨,想什麼呢?玉兒長的是漂亮,可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啊,你小子最好別亂打主意。”

耿若浩立刻裝出一副可憐相:“我怎這麼衰呢?老是遲一步,雪兒啊,你還有妹妹嗎?”

雪兒這下可就忍不住了,雙手扶著肚子大笑起來,嶽宇軒則向耿若浩翻了個白眼:“沒想到老耿竟然是個色狼,聽見美女就暈菜。不過,看在你這麼有情義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雪兒的小妹妹叫歐陽珠,是個標準的小美女,和雪兒的模樣差不了多少,嗬嗬,我那時經常拿著好吃的東西哄她叫哥哥的。”

“切,還說我是色狼呢,聽起來你比我也不遜色多少。”

兩個人邊鬥嘴邊陪著雪兒往外走,一路上,逗的雪兒直樂。

原本不相識的兩個人因為一個女孩走到一起來,不知不覺間他們之間的友情卻得到了升華,成為了無話不談的鐵哥們兒,要不說人是最奇怪的物種呢。

中午,雪兒一直臆想著怎樣給妹妹打電話,所以對錢玉潔精心為她準備的飯菜一直提不起胃口,但又不好掃了她的興,胡亂地應付了幾口就進了臥室。嶽宇軒和錢玉潔有點心驚膽戰的感覺,生怕在這節骨眼上雪兒又出什麼亂子,正在倆人麵麵相窺,胡思亂想的時候,雪兒又從臥室走了出來,有點不好意思的問嶽宇軒要他的手機。

嶽宇軒這才恍然大悟,雪兒這是要給妹妹玉兒打電話了,急忙從口袋裏掏了出來給她遞了過去。

雪兒不是沒有手機,但自她離開浙江的那一刻起,就把當初陸寒冰給她買的那部手機關掉了,來後便鎖進了抽屜,就如同把對過去的記憶全部封存了起來,即便給家裏的媽媽打電話也從來沒用過任何人的手機或者固定電話,而是買了一張IP卡去任何一條馬路旁的公用IP機上通話。今天她要用嶽宇軒的手機打電話,看來是下決心要把自己的行蹤告訴家裏人了。

接到姐姐的電話時,歐陽玉正在宿舍裏午休,手機一響她就迷迷糊糊的接了起來,當耳邊傳來了熟悉的一聲“玉兒”,她幾乎是驚跳起來,看看其它兩個正在睡覺的室友,鞋也沒顧得上穿就跑到了走廊外邊,焦急地問:“姐姐,是你嗎?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