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珠兒說得很輕鬆,但到了舅舅家大門前卻還是有點躊躇起來,和妗母的那次對抗場麵不時地閃現在眼前,這萬一要是妗母再發飆,那可就真的下不了台了,她可不想在陸寒冰麵前出糗。
陸寒冰心裏暗笑著,但他裝作不知道,拉著珠兒直接進了大門,舒栓柱的妻子聽到動靜從門裏出來,看到珠兒後剛想譏諷她幾句,眼光一瞟到陸寒冰手裏提著的禮品就把話咽了回去,換上了一副笑模樣:“哎呀,這不是雪兒的女婿嗎?快進屋,快進屋,珠兒丫頭,快和你姐夫進屋吧,瞧瞧這大冷的天氣,車也不通,你們怎麼來的?”
珠兒的小臉不自然地紅一陣白一陣的,還是陸寒冰打破了尷尬,笑著叫了一句聲妗母,告訴她他們是開車來的。珠兒也就這機會趕緊說道:“妗母,以前的事兒是我不懂事,還請您原諒。”
“嗨,瞧你這孩子,我能跟你計較什麼,都是自家人,何況那時你還是個孩子,妗母早把這事兒給忘了。”
舒栓柱的妻子勢利鑽營,年前聽丈夫說雪兒女婿也就是陸寒冰出手大方,一給就是十五萬要給舒蘭在東關鎮蓋房子,心裏早就活泛開了,希望能在外甥女身上沾點便宜,所以,對待陸寒冰和珠兒自然就是嘴上抹了蜜,早忘了她當初刻薄舒蘭時的嘴臉,絕口不提自己以往的過錯,現在說一千道一萬都成自家人了。
看著妗母皮笑肉不笑的那副嘴臉,珠兒心裏恨得牙癢癢,但礙於媽媽的囑咐硬生生的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隨著陸寒冰進了屋,妗母端茶遞水的招待著這個當老板的外甥女婿,打聽著他的家庭背景以及雪兒和孩子的事,陸寒冰也感覺到了妗母的刁鑽和多事,簡單地應付了她幾句,就找個借口帶著珠兒匆匆返回了外婆家。
外婆拉著珠兒進了裏屋,她在擔心珠兒是不是又受到了兒媳的辱罵,當聽到珠兒說沒事時,臉上露出了開心地笑,說這事兒總算是有了個了結,要不她和外公心裏老有個疙瘩解不開。
雪兒忙著幫舅舅擇菜做飯,簡單地做了幾個菜,就這吃完也不早了,他們怕耿若浩等得著急,急忙告別了外婆外公,帶著買的禮品去了嶽宇軒家,因為事先已經和耿若浩說好在這裏彙合的。不過,還好,耿若浩還沒到,嶽宇軒說剛給他打了電話,還得半個小時,雪兒趁著這功夫把陸寒冰拉到了門外警告他:“冰兒哥,我可告訴你,人家耿若浩來了要熱情招待,千萬別吊著個臉,讓這麼多人看笑話。”
陸寒冰使勁兒捏了下雪兒的鼻子:“死丫頭,我就那麼沒風度啊?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現在,我和那小子的關係好著呢,怎麼會給他臉色看呢,再說了,你現在可是我的女人,別人也就隻能心裏想想了。”
雪兒捂著鼻子嗔怪著:“去,難聽死了,什麼你的女人,八字還沒一撇呢,臭美吧你。”說完拉著他進了屋,剛進門就被錢玉潔一頓調侃:“喲,雪兒姐,小倆口嘀咕什麼呢?是不是這段時間還沒親熱夠啊?嗬嗬,看到你康複我真的很開心,說幾句話逗逗你,別放在心上啊。”
雪兒紅著臉罵道:“死妮子,都快當媽媽了還這麼牙尖嘴利的。”
錢玉潔笑著把目光轉向了珠兒:“雪兒姐,你知道嗎?我剛看見你小妹妹時差點把她當成了你,你們姐妹倆也長得太像了,不信,你問宇軒。”
嶽宇軒笑嗬嗬的在珠兒光滑的額頭上敲了一下:“那是,不過,這小丫頭可比雪兒厲害多了,精靈古怪的,一會兒就能想出一大堆的鬼主意,你可小心上當哦。”
珠兒摸著被敲的額頭氣哼哼的說道:“宇軒哥,人家不就是小時候問你要了幾次零食嗎?還記著呢,小心眼,至於對著這麼多人損我嘛,將來我要是嫁不出去的話你可要負主要責任哦。”
嶽宇軒笑著對妻子說:“怎樣?領教到了吧,這丫頭牙尖嘴利的,厲害著呢。”
他的話音未落,手機響了,耿若浩說他們已到百貨商場門口,找不見路,要嶽宇軒去接一下。嶽宇軒拉著陸寒冰出了門,開著車子走了。
雪兒無意中看見珠兒臉上激動地神色,心想完了,這臭丫頭看來真的動了心了,看樣子是要來真的真的,以她的脾氣性格絕對敢直言表白,可千萬別把人家耿若浩給嚇著了,這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