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淩將軍還活著,我等豈敢先死!”黑衣老者沒有因為淩昆的揶揄而生氣,而是直接進行言語上的反擊。
淩昆收起笑容,沉聲說道:“老夫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拌嘴的,讓文思寧那個小東西滾出來,我倒要問問,他為何害我孫兒!”
“淩將軍,這話未免有些言過其實了!”黑衣老者說道:“文少是有身份的人,怎會和一些街頭混混一般見識,不知淩將軍是那裏道聽途說來的。”
在文家人眼裏文思寧才是真正的貴族,淩逍算個屁,隻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不務正業的廢物罷了,他連被文少欺負的資格都沒有。
自家的孩子在自家人眼裏就是寶,哪怕他一無是處,也不允許別人羞辱,淩昆氣的胡子顫抖,怒吼道:“你算什麼東西,這有你說話的份麼?讓文伯宇滾出來!”
無論黑衣老者修為多麼強大,但他的身份始終隻是文府的一介下人,如果他在出言不遜,淩昆可以治他的罪,羞辱朝廷重臣那是重罪,就算有文丞相出麵也免不了一番懲罰。
黑衣老者臉色陰晴不定,不想就此退讓,可是淩昆以官壓人,他不得不謹慎處置。
“退下吧!”就在此時,文伯宇走了出來,揮了揮手讓黑衣老者退下。
文伯宇一臉笑容雙手背在身後,望著淩昆笑道:“是什麼事讓淩老將軍如此動怒?氣壞了身子我文府可承擔不起。”
“文伯宇,你這個老匹夫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淩昆絲毫不買賬,淩逍是他唯一的孫子,上次差點就被人給整死,現在想想都心有餘悸,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對待文家之人平靜不下來。
“你孫子暗中將我孫子打之昏迷,險些喪命,難道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說法麼!”淩昆越說越生氣,以前孫子不懂事也就罷了,如今在淩昆眼裏淩逍比誰都聰明懂事,他必須要替孫子討回公道。
“哦?有這等事嗎?”文伯宇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淩昆,你我都是老相識,如果真有此事我絕不輕饒,但誰若是向我孫子身上潑汙水,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是不是冤枉,把你孫子叫來一問便知!”淩老爺子相信淩逍看中的人,也相信程萬裏不會騙淩逍。
文伯宇點點頭,讓下人去把文思寧喊過來,不一會兒,一個文質彬彬的白衣少年走了過來,年紀十八九歲的模樣,身上有種和同齡人不同的氣質,看上去更成熟。
“祖父,您找我!”文思寧走到文伯宇身邊問道。
文伯宇指了指淩昆,然後對文思寧說道:“淩將軍聽人說他孫子是被你打昏的,可有此事!”
淩逍隱藏在遠處觀望著這邊,當他看到文思寧後臉上立馬浮現出冷笑,這種看上去越是文質彬彬的人,內心越是陰險,沒見到文思寧之前,淩逍隻有八成把,現在他有十足的把握相信那件事就是他幹的,不是因為程萬裏的調查,而是因為直覺!
文思寧一愣,隨即笑道:“淩老爺子我先問您一個問題再回答好嗎?”
文思寧說話很是禮貌,讓淩昆難以拒絕,對方畢竟是個晚輩,沒有確鑿證據他也不好為難對方。
“你想問什麼?”
“您聽人說淩逍昏迷是我所為,但我想問一句,我和淩逍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於我要那樣對他?再說我和淩逍從沒有過交集,更加不會去煙雨樓那種地方!”文思寧思路清晰的分析起來,每一句問話都讓淩昆啞口無言。
是啊,淩逍和文思寧根本沒打過交道,兩人何來仇恨?
可是今天他親耳聽到程萬裏說已經查明是文思寧所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什麼原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就是你幹的!你說沒做過,你怎麼證明自己沒做過?”淩昆善於帶兵打仗,這種比口才比邏輯思維能力的東西他當然玩不過文家人,一副認死理的模樣說道。
“嗬……”文伯宇冷笑,“淩將軍這分明是在強詞奪理,你說讓我喊文思寧出來對質,人我給你喊來了,他已經解釋的清清楚楚,你還不依不饒的讓他自己拿不在場的證明,你如此欺淩晚輩後生好意思麼?”
“祖父,淩將軍愛孫心切情有可原。”文思寧說道:“我們文府上上下下幾十人皆可證明那天我在家中,淩將軍可還有疑義?”
淩昆一時語結,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就像一個人卯足了勁和人硬拚,卻一拳打在棉花上。
“我有疑義!”
淩逍知道老爺子沒招了快步走了過來,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文思寧打一頓,況且文家金嬰境高手,就算他想要動文思寧也沒可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