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空落落讓熟睡的安然突然驚醒,有些混亂的腦子立馬變得井然起來。寶寶呢?原來這就是聶亦軒的目的,他就是為了搶她的寶貝兒子!不可原諒!安然一溜煙地起身向房門處快步走去,門並沒有鎖,這讓安然有些意外。但門沒鎖,守門的依舊在。話說門口那倆壯漢也挺催悲的,因為安大小姐找不到正主可以罵,索性將他倆假想成了聶亦軒。結果可想而知,安然朝著倆人就是一陣臭罵:“聶亦軒,你太可惡了!你混蛋!狡詐……”安大小姐罵得起勁,可憐的倆人相看無語,總裁好可憐,夫人夠彪悍!
“媽咪!”聽到熟悉的叫聲,安然閉上了嘴,是幻覺嗎?寶貝兒子回來呢?安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確定自己有沒有看花眼。亦然睜著大眼,看著媽咪,那模樣萌翻了。“寶寶,你去哪呢?媽咪擔心死了!”安然立馬上前抱緊寶貝兒子。
“我帶兒子去打扮了一下。”回答安然的正是剛才她口中怒罵的混蛋。
安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並沒有開腔。其實是不敢看向他,畢竟剛才的自己猶如潑婦罵街,更尷尬的是錯怪人了。
“媽咪,爹地幫我選的帥帥衣服!好酷哦!”亦然高興地當著媽咪和爹地的麵秀了起來。
“是啊,亦然最酷了!”安然滿帶寵溺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
“爹地,媽咪也說酷!”小家夥得到媽咪的認同立馬跑向一旁的父親,樣子十分“狗腿”。
安然這才反應過來,恨恨地看向聶亦軒:“聶亦軒,是不是你讓亦然叫你爹地的?”肯定是聶亦軒使了什麼小計謀,昨天還喊叔叔的小家夥怎麼今天叫起爹地來這麼順口?
“夏安然,過分的事情做一件就夠了。這聲爹地早在三年前就應該叫,你剝奪了三年我為人父的權利,夠了吧?”
“聶亦軒,你什麼意思?在質問我嗎?三年前,如果不是你做得夠絕,我幹嘛沒事裝死!說到底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世界上有一種人叫惡人先告狀。
聶亦軒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與安然作無謂的爭辯,輕撫前額:“你是不是該去打扮一下?”
“我為什麼要打扮?”
實踐證明,跟人爭吵吃力不討好,就比如現在。“不會是隻想著跟我爭辯,忘了吧?”
聽到這裏,安然心裏打起了小鼓,最後還是寶貝兒子一語驚醒夢中人。“媽咪,寶寶要看新娘子……”對了!今天是哥哥和貝兒姐的大婚的日子,瘋了,她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我這……”安然不太自然地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裏是我幫你選的禮服和鞋子。”聶亦軒遞給安然兩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安然瞪了幾眼聶亦軒,然後便是一陣清咳。接過兩個盒子就“砰”地一下關上了房門,其實用奪過這個詞比較合適。
“媽咪好像臉紅了。”小孩子就是這麼可愛,有啥說啥。
“嗯。”牽著兒子的小手,聶亦軒輕嗯一聲,嘴角不受控製地翹起。
安然換好禮服,穿上鞋子,隨便化了個淡妝。站在鏡子前,安然左轉轉右轉轉,不可否認,聶亦軒眼光還算OK。安然不想讓人看出她此刻的不太自在,拉開房門就扔下一句:“我好了。”抱起兒子便往樓下走去。
有人偏喜歡和你作對,就比如走在後麵的聶大總裁突然飄過來一句:“很漂亮。”禮服他選的是淡黃色,很襯她的皮膚,宛如少女般明豔動人。亦然的小耳朵也聽見了,立馬附和:“媽咪漂亮,新娘子。”小寶貝的意思是:媽媽就跟新娘子一樣漂亮。
安然加快了腳下的動作,她可不想讓某人看見她臉紅的樣子。
看著前麵走得有些急促的安然,聶亦軒不由得掛心:走這麼快,不小心摔倒了怎麼辦?這讓他不由得想到了當年與安然的章華寺之遊,當時的安然也和現在一樣走得十分心急,隻不過以前她是為了怕他久等,那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