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牧一見到南宮宸便立即下跪,高聲行禮,帶動了不少正在入門的賓客大臣接著行禮,也幸好這是街頭盡頭,不然非要引來一街人的朝拜。
“都起來吧,今日是皇姐的生辰,諸位不必拘泥身份。”南宮宸唇角上揚,非常客氣的吩咐道。
“安茗(微臣)拜見皇上。”南宮柔身著大紅色寬襟袖裙,上麵用金絲繡了無比高貴的牡丹花,一頭青絲高高挽起,粉麵朱唇,端的是一副眉眼如畫,身邊還有一位儒雅斯文的男子,身材修長,眉眼溫潤,像是一塊不斷散發熱氣的暖玉。
“皇姐這是做什麼,今日是你生辰,一切隨你心意就好,皇弟萬萬不敢接受你的拜禮。”南宮宸眉眼帶笑,似乎並不在意眾目睽睽,畢竟在場的大多數朝臣,都曾被皇姐教導過做人的道理。
南宮柔笑笑,倒是沒有反駁什麼,昨個還將他的後宮鬧的雞飛狗跳,今日再怎麼著也要收斂點,皇帝的麵子該留還得留,以後等沒人了,收拾他還不容易。
“阿澤也來了,皇姑母可真是沒有白疼你。”南宮柔拉起南宮漾的小手,驀然瞧見了嫩小手上的紅印子,眼中劃過一抹心疼,“這是怎麼了,誰這麼不長眼,竟然敢欺負本宮的阿澤?”
南宮宸悶笑幾聲沒有說話,南宮漾卻是訕訕的抽回了自己的小肉爪子,她決不能說實話,這麼多人呢,若要真的說了實話,太子這張臉皮該往哪擱。
“讓皇姑母擔憂了,兒臣無礙,是自己不小心劃到的。”
南宮柔看到自家弟弟那張幸災樂禍的臉,也知道這其中怕是發生了隻可意會的事情,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拉著南宮漾走進了內院。
南宮宸摸摸鼻子,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溫文爾雅的蘇洛看了一眼甩袖而走的南宮柔,眉眼間充滿了無奈的寵溺之色,“陛下見諒,內子的脾氣就是這樣……”
“不用你說,皇姐的脾氣自然是很好,朕巴不得她這樣呢,什麼時候沒了這個脾氣,朕可要你好看。”
南宮宸沒好氣的威脅了他一通,那是他嫡親嫡親的親姐姐,什麼內子不內子的,明明是跟他比較親好不好?
這討厭的蘇洛,要不是這麼多年待皇姐一如既往,他一定要抓他這個逃跑的小官回來任職。好端端的一品大臣不做,非要跟著皇姐周遊經商,留下了一堆爛攤子,可偏偏他也不忍責怪,口頭上占幾句便宜已是心滿意足。
“蘇牧這小子也十六歲了吧,看他身材魁梧,可曾習武?”
逮不著老的逮小的,南宮宸把視線放到了養子蘇牧的身上。
“回陛下,蘇牧習武多年,希望有朝一日為國建功,不枉少年一回。”蘇牧神色鄭重,眉宇間洋溢著少年獨有的自信與野心。
南宮宸想起,許多年前,也有一個少年同他說過這樣的話。隻是如今……
他微微頷首,“先去禦令衛曆練吧,磨一磨性子,過幾年朕再為你選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