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隻問一句,阿漾妹妹是否還活著?”陸世平死死的盯著南宮漾。
“我不知道。”南宮漾輕聲道:“或許活著,或許沒有。”
南宮漾低垂著眸子,心中有一點點抽痛,仿佛悶得發慌。
對於陸世平而言,或許讓他認為南宮漾已經死去才是最好的結局,因為就算她有朝一日重新回來,也不會跟他再續前緣。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早些死心,去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陸世平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一絲恭敬地告別,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宮漾,隨即轉身離去。
他想,他已經得到了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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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西北的旅途不算遙遠,但一路上隻遇到了那一次並不算成功的刺殺,青蘿跟隨黑衣人的首領一路追到了城中深處小巷,最終還是讓他跑掉了。
對方的人似乎並不在刺殺,隻是為了試探。
南宮漾這樣猜測到,興許是怡紅院的那些人按捺不住了,但是陸世平與蘇牧這兩枚可能是棋子,亦有可能是背後的一份子都在,所以才沒有繼續下手。
越往西北,天氣越炎熱,而到了最西北的青州附近,才是真正的災民遍野。
幹涸的大地早已龜裂開來,空氣當中彌漫著淡淡的焦味,僅有的一條河也已經露出了河床。
路旁的大樹早已枯黃,時而飄起一陣風,也是熱浪滾滾。
偶爾路過的百姓也都是十分匆忙,並不敢在這幹涸炎熱的戶外多做停留。
青州城。
“陛下,這便是青州知府。”陸世平揪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說道,“百姓民不聊生,他卻在家裏悠然品茶,哼!”
“陛下,冤枉啊,陛下,微臣冤枉啊!”青州知府俯身大喊冤枉,他早就聽上麵的人說過,當今的皇帝乃是一個毛頭小子,年紀很輕,估摸著也不是很懂這些政務,所以根本沒有太過在意。
南宮漾似笑非笑的盯著下麵的青州知府,將他眼裏的不屑與算計看的一清二楚。
“哦?你說說,陸公子怎麼冤枉你了,朕怎麼沒發現。”南宮漾輕聲道,“你若是說出個一二三,興許今日能夠留你一命。”
青州知府大喜,急聲道:“陛下有所不知,西北常年幹旱,百姓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根本不會對百姓有絲毫影響。”
“嗬嗬。”
青州知府聽到這笑聲,頓時心中安定下來,繼續說道:“其實青州一直都是這樣子,上一位官吏便是如此,微臣剛接手時也為他們忙碌過,但是上麵的官員根本不管,報上去也沒有絲毫反應,所以近些年來才不得不為百姓著想,多打了幾口井勉強度日……”
“你為青州城的百姓打了幾口井?”南宮漾眼眸微闔,雙手忍不住收緊。
好一個青州知府,搜刮民脂民膏就算了,竟然還如此狡辯!
青州知府支支吾吾的說道:“五口……”
“啪!”
南宮漾忍不住拿桌子上的茶盞扔他!